我順著竹謠的觸手往那邊看去,就看到房頂上有一個人影,不過再仔細一看,那並不是一個真的人,而是一個稻草人。

而那個稻草人,距離我們不過只有五六戶人家那麼遠。

我笑了笑說:「只是一個稻草人,有什麼稀奇的。」

竹謠愣了一會兒說:「我剛才看到它動了,這裡樹,連樹葉都不會動,可那個稻草人動了。」

聽到竹謠這麼說,我立刻收住笑容,然後「呼」的一聲向那邊跳了過去。

阿一、周志軒也是緊隨其後。

等我們落在那稻草人旁邊的時候,那稻草人的身體「咯吱」一聲又動了一下。

這個稻草人是用一對碎布包裹成的,棍子插在幾塊石頭中間。

這一動,那稻草人的一根纏繞著碎布的胳膊,直接對著我砸了過來。

我輕輕舉起右手,一把抓住了稻草一隻胳膊,那碎布硬梆梆的,綁的很瓷實。

再看那稻草人,他頭上纏繞著的碎布條忽然全部張開,好像一個忽然展開的碎布花朵一樣,那一條條的碎布直接對著我的脖子就纏繞了過來。

不等我出手,竹謠的觸手也是「呼」的一聲全部迎了上去,那些布條只帶著一股淡淡的陰氣,完全不是竹謠的對手,竹謠直接一扯,那些布條全部「啪啪」的斷掉了。

再接著,整個稻草人就「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是幽藍色的火苗,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稻草人燒的一乾二淨。

我皺了皺眉頭說:「這個稻草也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它並不是這個村子的東西,是被外面的人帶進來布置在這裡的。」

竹謠甩了甩自己的觸手說了一句:「這裡的東西看起來都很弱,林志能的領導給你的案子,應不會這麼簡單吧。」

我沒說話,而是走到這棟房子的房檐邊上,看了看院子裡的情況。

這棟房子朝向雖然和我們進的第一棟房子不同,但是房間數,包括裡面的布局,卻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就連房頂上的玉米棒子數目,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笑了笑說:「看來製造這個村子的人,並不是太有耐心,否則每家每戶的情況應該是不一樣的,而不是只變了變朝向。」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看來,除了照片里那老太太的房子外,其他房子的布局都差不多。」

「至於這家房頂上為什麼會有一個稻草人,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周志軒、竹謠和阿一都看向了我,在等我的下文。

我繼續說:「我覺得是當年那個拍照片的人住過的地方,我們只有一張照片作為資料,那個拍照片的人,肯定是從外面進來的,他來到這裡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被安排住在這裡,至於他為什麼布置那個稻草人,我有點不明白,還有稻草人上面的陰氣也是人為布置的,看樣子拍照的那個人,可能還會一點點的小術法。」

我說完之後,還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竹謠和阿一愣了一會兒,然後阿一說了一句:「初一,你這是在看圖說話嗎?」

我「額」了一聲,然後阿一繼續說:「你是卜算出來的,還是單純靠猜的?」

我說:「自然是猜的,這裡沒有絲毫的命氣,想要起卦卜算都難,只能猜了。」

阿一又問:「剛才那個那股陰氣中也沒有絲毫可以卜算的點嗎?」

我點頭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才那股陰氣中,和命理有關的點,被抽的乾乾淨淨的,想要用那卜算,基本上是自取其辱。」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提示。」

所有人再次好奇地看向我。

我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能夠做到這樣的,只有相師,而就算是相師,也不是什麼級別的相師,都有如此厲害的神通的,我從這陰氣的乾淨程度來看,最起碼是我爺爺那個級別的。」

說到爺爺,我的表情忽然黯淡了下去。

阿一嘆了口氣,竹謠則是慢慢地說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一切,也可能是李老神相手筆?」

我說:「我倒是希望如此,我怕的是,這裡不是爺爺的手筆,而是X實驗樓那個神秘通天神相的手筆。」

「我甚至覺得,林志能給我的這個案子,就是X實驗樓的後續,或者是前奏。」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查出X實驗樓背後的真兇。」

聽到我這麼說,阿一就問我:「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反而讓你猜?」

我說:「這就是他們聰明的地方,我的實力,想必他們已經知曉了,和我有太多的聯繫,可能會壞了他們的命理,告訴我太多,和我溝通太多,也會壞了他們的命理。」

「所以他們經過估算之後,和我聯繫的程度,包括給我資料的多少,都是剛剛好,既能夠讓我順利進行任務,又不會影響他們的命理,此為一舉多得啊。」

聽到我這麼說,阿一就說:「不會又是你瞎猜的吧。」

我說:「我的直覺。」

阿一點了點頭說:「要是你的直覺,那還是比較可信的。」

接下來,我們開始繼續探查這裡的房子。

這裡總共只有三十多戶,所以我們探查起來也不是很難,可我們的運氣這次差到了極點,直到最後一家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院子裡的結構開始和之前的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梧桐樹的上面,不過那不一樣也是很細微的,一般人很難察覺到。

在這個院子裡,梧桐樹上貓爪子印,比其他院子裡的梧桐樹,多了兩個。

同時,那住人屋子的房門不但是關著,而且是從裡面插著門閂的。

我們推了幾次沒有推開,我就輕輕的敲了一下。

「嘭!嘭!嘭!」

聲音響起,整個院子瞬間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聲音過來,一切又靜謐了下去。

我又問了一句:「有沒有人?」

周志軒想要用意識查探,可很快他就吃驚地說了一句:「在別的地方,我還可以探查十米左右,可在這裡,我竟然連一米都探查不到了。」

我點了點頭說:「因為正主就在裡面。」

周志軒問我:「老闆,你探查到了。」

我沒有說話,繼續敲門。

「嘭嘭嘭!」

很快,我就聽到裡面門閂動彈的聲音。

「咔咔……」

周志軒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他又回到了原地。

門閂動彈的聲音結束,但是門並沒有開,我輕輕推門,那門「咯吱」一聲就打開了。

外面光照在屋子裡,我就看到在我們的正前方,坐著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老太太,她和照片上的神情一模一樣。

立櫃、屏風,還有屏風後面那個爬著的黑影,一切都是靜靜地停在那裡。

老太太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最奇怪的是,那老太太明明是肉體之神,看身上卻沒有半點的命理相氣,就連五官上的命理關聯都是零。

而且,她身上有生氣,也有死氣,有人氣,也有鬼氣,可無論是那種氣,都是單純的氣,而那些氣的背後,不攙雜任何的命理。

可最最奇怪的是,他沒有半點的命理,可卻沒有在大道之外,而是大道之內的「產物」!

我心中一陣陣驚訝湧上心頭。

我看著那個老太太說了一句:「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如果能,你就點了點頭。」

老太太,仍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尊極其逼真的蠟像一般。

不止是她,就連屏風後面那個長著尾巴的影子,也是一動不動,而我也可以十分確定,屏風後面的怪物,也是肉體之身,根本不可能是什麼蠟像。

這裡的一切,太詭異了。

這一切詭異的存在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連串的問號直擊我的內心,最近奇怪的案子真是太多了,我有點懷念能在小白面前裝一裝大能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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