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強制住院觀察了幾天,感覺就是多此一舉,我只是睡了個比別人長很多的覺而已,做了個特別的夢罷了。其實真正醒來,除了心碎了,我感覺全部都是正常的。

這期間除了感謝黑石和姚瑤的時刻相伴外,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賀春華也過來看我了,乘我睡覺時還塞給我張五萬的卡,說是後面的調理費,讓我對自己好點。

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我感覺人再窮不可以窮人格,我讓姚瑤抽空幫我原封不動退回去,姚瑤不願意,說既然已經給了就收下唄,退回太駁人情面,說剛好現在急需要錢。

姚瑤的話讓我非常失望,我威脅說不退就不治病了,說著就準備起床爬窗出院,姚瑤忙拉著我還想再解釋一番,可最後沒辦法,才勉強答應。

因為我已經不止一次說爬窗出院了,甚至前兩天都已經站在了窗台,其實我就是站上面想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可那後我就被強制換到了一樓,就這樣窗戶還被強制的上了鎖,只能開了個縫。

這讓我有被關在棺材的感覺,我乘它們不注意,又溜到了樓頂,透透氣。可不去還好,這一去就被換到了精神心理科。醫生說生命體徵都已經恢復,但精神不正常,強制把我推薦了過去,感覺我就是個燙手了山芋。

到了那我感覺我就是個重大的嫌疑犯,被黑石和姚瑤24小時看守著,他們就像門神尉遲恭和秦瓊一樣把守著,這讓我更壓抑,更想逃出去。

如此惡性循環,讓我遲遲出不了院。

據了解,我這次住院,且還住進了重症監護室一次,高昂的醫療費用除了黑石前面付了部分外,其餘基本都是賀春華墊付了,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了,哪還好意思再收人家的錢,人情已經沒法還了。

我不希望這種欠債最後成全了別人的非分之想,或許是我把別人想的太壞了,真的希望是個多慮,但趁虛而入一般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有了上次出差那事,我不得不未雨綢繆,防微杜漸。

姚瑤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我仍然還很記得那晚我把賀春華推開的情景。我堅決讓姚瑤退回去,再缺錢那也是可以想辦法的,並讓姚瑤幫我帶話謝謝賀春華,同時告訴她看病的錢我後面一定會還給她的。

主治醫生也不忘強調,說我命大,說我這是個特別奇怪的案例。話聽的好像我很是幸運的從鬼門關逃出來一樣,真不相信有這麼嚴重,我的命還沒那麼脆弱。

出院那天我莫名了發了通火,或許是對醫生建議再留院觀察幾天的不滿。

於是我衝進去和醫生大吵了頓,我在醫生面前大吼:「什麼狗屁醫院,連個病人都治療不好,你們整天都忙啥了,我女友的病都治療不好,把女友還我,把女友還我!」黑石忙提醒道:「她不是在這家醫院看的。」

我說:「哪都一樣。」

當時圍了好多人,但我已經失去了理智。黑石和姚瑤一直在賠不是,說我是個病人,不要責備我,接著把我硬拖走了。

主治醫生為人非常好,他並沒有責怪我,反而很開心地說:「你這情況很正常,能發火是好事,第一,說明你慢慢恢復了記憶和情緒,第二,你這些天的壓抑發泄出來就好了。」

那後我理了個頭髮,很徹底地理了一次,印象中就只有兒時這樣了。黑石和姚瑤都說我這頭太難看了,說要是有個孟非那圓腦袋也還湊合,可你的腦袋是尖的,姚瑤說難看,黑石還不忘加個相當。

我說:「再難看當和尚也不能留髮的。」

黑石一聽樂了:「當和尚,那不把一大批女孩單相思了。」說著還特意看了看姚瑤,姚瑤臉一紅,忙轉頭,當沒聽見,並往外面走去。

我說:「我光頭那還有罪了?」

黑石繼續笑道:「有句話怎麼說的,光頭沒有錯,可你出來嚇人或傷著了別人的心就是你的錯的。」

說著姚瑤已經在門口買了一頂鴨舌帽給我,並戴在了我的頭上,並接話道:「是的,光頭沒有錯,出來嚇人就不妥了。」

「是傷了某些人的心就不對吧。」黑石話有所指,接著看著姚瑤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姚瑤聽了急了:「難道這樣戴著不好看嗎,確實很帥好不好?」

「是啊,真太醜嚇人,不就滅了某人的想法,傷了某人的心。」

「哈哈,可我又不嫌他丑,傷不到我。」

「你說啥?」黑石當沒聽到並又問了一遍。

姚瑤剛想再說一遍,可話剛到嘴邊,臉突然唰的一下子紅了,硬是被黑石氣了跑了出去。

黑石看著被氣出的姚瑤,對我道:「這小姑娘對你不薄,看來是吃定你了,好好珍惜。」

「你想多了,最多就是朋友而已。」此刻我真有出家的想法。

……

黑石或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天天做我的思想工作,感覺有點兒時老媽子勸好好學習一樣。可我就是那賤的不刺激不改的那種,黑石越做思想工作,我越有立地成佛的衝動。

最後黑石沒法,收拾了幾件衣服往我身上一扔,道:「算了,你還是去成佛吧,我這凡胎是達不到你這境界的,我是改化不了你了。」說著準備送我去寺廟。

看他說的那麼認真和堅決,我卻突然笑了起來。

笑的黑石莫名其妙的,以為我傻了,硬是把他狠狠地嚇了一跳。

其實我只是在回憶兒時母親命令父親把我往豬圈扔的畫面,感覺那場面特別溫馨,滿滿的都是愛,雖然父母那麼得兇狠,但也只能說他們演戲演得很逼真罷了。看到黑石此刻如此,心裡頓時又一股說不出的暖流涌邊全身,有這樣的兄弟真好。

黑石說的對,我的世界不能只是雨,我還有愛我疼我的父母,還有那避風港灣——我的家。

我開始試著慢慢忘掉過去,我不能活在過去,心裡話還是很想去打聽雨的一切,可黑石很堅定地告訴我她家已經搬了,說她父母也不願被別人打擾,別說地址了,電話也沒留一個。

願雨在那邊時刻都開心快樂,永遠沒有痛苦!

在最低落的時候我選擇了回家,此時剛好近國慶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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