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謹之笑了笑,卻抽下了權勝藍頭上的金釵,反手一丟,不遠處的梧桐樹上,便落下一人來,躲在暗處的洛寧便趕緊去處理,「王爺,下次放著我來,那金釵可貴了!」

「誰叫你手腳那樣慢!」顧謹之輕哼了一聲,牽著權勝藍的手,回了王府。

自打權子言去了漠北,這暗殺的人,幾乎是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批,皇帝和顧謹之緊張的不行,派人將將軍府和王府是里里外外的都安插了人手,就差直接叫禁衛軍將將軍府和王府圍起來,可偏偏身處危險之中的沐昭和權勝藍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在漠北許多年,權子言一直鎮守漠北,大涼的豺狼無法靠近一絲一毫,作為殺神的家眷,難免會成為權子言的軟肋,權勝藍便是從出生那一日,就有許多人,等著取她的性命,安插姦細,下毒謀害,外出遇襲,便是睡夢中,也常有利刃置於咽喉之前。

沐昭和權勝藍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據沐昭所說,幼時權勝藍遭遇刺殺,寒光凜凜的刀刃就在眼前,尚在襁褓中的她,不哭不鬧,只看著那柄刀刃,等到賊人被拿下,她也只是瞥了一眼急匆匆而來奶娘,然後轉個頭,接著睡,完全不在意。

那時,權子言便會抱著權勝藍,大笑,說,這才是他的女兒,臨危不知懼怕,總是如此模樣的。

權勝藍愛笑,每日每日的,總是笑嘻嘻的,便是再戰場上,也時常能聽到她銀鈴一般的笑聲,只是自從回了京,便再沒有聽過她笑得那樣歡暢了!

沐昭那時候,只覺得是她懂事了,可只有清秋他們明白,權勝藍,是變了。

回到府上,權勝藍裁剪了一天的布,只覺得兩眼昏花,難受的緊,洗漱過後,靠在床上昏昏欲睡,顧謹之洗漱好,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權勝藍抱著軟枕已經睡著了。

顧謹之將人往裡面推了推,然後睡下,支著頭樂呵呵的看著權勝藍,指腹輕輕地描繪著權勝藍的眉眼:「權小將軍的風采,我又怎會沒聽過呢?你或許不記得了,你幼時我不僅抱過你,還遠遠的瞧見過你習武的!」

權勝藍被擾的難受,翻了個身,捲縮進顧謹之的懷裡。

顧謹之愣了愣,輕笑一聲,將保證從權勝藍懷裡拿走,扯了扯杯子,將懷裡的人包裹好:「至今,我尚且記得,你一槍挑倒你面前那個高了你半截身子的大漢,收了搶,臉上的笑容,比花都要燦爛幾分,只是再見,你的臉上,再沒有那樣的笑容了!」

權勝藍已經睡沉,呼吸輕輕的噴洒在了顧謹之的脖子上,顧謹之看著權勝藍很久,最後低下頭,輕輕的吻著權勝藍的額頭:「那時候的你,真好!」

顧謹之一揮袖,燭台上的燈就滅了,權勝藍挪了挪身體,在顧謹之的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角度,伸出手抱住顧謹之的腰身,像平日裡一樣,將人緊緊的抱著,睡得很是香甜,興許是夜裡有點微涼,這一夜,權勝藍都乖巧的躲在顧謹之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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