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太后生辰之日,各家女子都是精心裝扮,每一次進宮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軒轅雪和軒轅靈最近被診治了之後也稍微學乖了一點,哪裡還敢跟軒轅寒月爭東西。

乘坐著那輛她身份標識的豪華馬車便進了宮,與上次不同的是,之前眾人都對她冷言冷語,挖苦嘲笑,這一次倒是有不少人都在準備著巴結軒轅寒月,才一下車就驚艷了眾人。

她一襲血紅長裙傲然於世,髮髻雖然只是最簡單的樣式,但無一不襯託了她的大氣高貴,尤其耳上的血瑙石更是襯得她肌膚如雪,「寒月姐姐,你這衣裳好好看吶,是在哪裡做的?」

「哇,月姐姐,你這耳飾也挺好看的,居然是最珍貴的血瑙石呢。」

「寒月姐姐,我一直都想買你家的衣服,下個月能不能提前給我定一件啊?」

周圍的人十分熱絡,仿佛早就和她認識一般,想起上一次所有人幾乎是一邊倒的情況,同今天恰好相反,面對這些人的虛情假意,她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人群之中卻有一人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身上這是雲錦蠶絲所做的衣服,你和離哥哥究竟什麼關係?」潘玉顏這才知道當日自己在離苑之中所見到的女人便是軒轅寒月。

想起君歿離對她的不同,不僅能讓她近身,就連她喂的東西都吃,這個女人對君歿離來說定然是不同的,一想到君歿離對自己處處冷眼,她將這一切都歸功於軒轅寒月。

軒轅寒月自然認識她,當日在離苑見過,不過論起身份來,自己是軒轅府嫡女,軒轅府乃是四大家族之一,而她潘家也是定國公府,家世顯赫,兩人的身世背景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並沒有誰會占便宜。

不過她這樣一來就是如此盛氣凌人的態度,軒轅寒月也不是吃素的,一看便知她是在吃自己的醋,既然她對自己不客氣,那麼自己又有何畏懼,「那我斗膽問上一句潘小姐和離王殿下是什麼關係?」

「我……」潘玉顏啞然,雖然從小到大她都喚君歿離為哥哥,但他畢竟不是自己的哥哥,她也不想要當他是哥哥,自己一心想要嫁給他,為此她已經磨了爺爺好久了,爺爺就是不鬆口,兩個人的關係她又該怎麼去說?

「潘小姐啞然,那麼便是證明你和離王殿下也沒有什麼關係,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問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說罷她一甩手便將潘玉顏的手給甩到了一邊,潘玉顏生平第一次受挫,居然還有人敢對她這麼說話,瞬間心中便升起了不滿。

「軒轅寒月,我警告你離我的離哥哥遠一點,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怒氣沖沖道。

嘖,還真是被**壞了的大小姐,當真以為這四海之內都是她娘,任誰都要慣著她麼?軒轅寒月還懶得搭理她。

「各位小姐這是怎麼了?」一道尖細的太監聲音響起,撥開人群走來的正是皇上的心腹,喜公公,他在宮中頗有威信,大家一時間也都噤若寒蟬,畢竟現在是在皇宮而不是在自己的家裡。

潘玉顏也適時閉嘴,「喜公公,沒事,姐妹們在鬧著玩呢。」旁邊一人道。

「是啊,是啊。」得罪了這位公公,若是回頭他在皇上面前稟報幾句,那大家的一番心血可都是白費了。

「既然沒事便好,今日可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切莫生事,否則出了什麼岔子,各位小姐也是擔當不起的,大家都散了。」他涼颼颼的提醒了一句,大家只得點頭稱是。

軒轅雪原本還想要坐山觀虎鬥,巴不得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誰知道這麼輕鬆就解決了,不過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數,潘玉顏的性子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定國公在朝中頗為重要,加上家中便只有她一個獨女,還不被眾人**上了天。

現在軒轅寒月得罪了她,無疑就像是惹上一隻惡狗,一旦被她咬住,便定不會鬆口,直到將肉撕扯的粉碎才會罷手,既然有人替自己對付軒轅寒月,她倒是可以鬆口氣了,順便還能添油加醋。

軒轅寒月準備離開之時,耳後聽到一道聲音,「軒轅小姐請留步,皇上有請。」喜公公突然道。

此刻軒轅寒月和軒轅雪並肩而立,軒轅雪心中一喜,難道是為了她和太子的婚事?畢竟上一次皇后娘娘可是親口承諾過要她嫁給太子的,想來今日便就是為了去說此事。

「多謝喜公公,還請公公在前面帶路,」她聲如黃鶯,嬌婉動聽,還十分有禮貌的給喜公公行了一禮。

軒轅寒月也沒有多做停留,徑直離開,「二小姐,怪老奴沒有說清楚,皇上要見的不是你而是大小姐啊,大小姐請隨老奴來。」喜公公連忙跑到了軒轅寒月的前面。

與軒轅雪激動的心情不同,她一臉淡漠,心中還有些不快,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勞煩公公領路。」

她的聲音不悲不喜,一點都不像是軒轅雪那般做作,方才她一時自作多情卻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話,看到人群之中有人捂嘴偷笑,她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很不是滋味。

此時軒轅寒月已經被公公引到了蓮池之畔,在那接天碧葉的綠葉之間有一處亭子,喜公公腳步停下,「皇上便在亭子中,還請小姐自己移步過去。」眼下之意他便是不打算跟著過去了。

那亭子不大,連這喜公公都沒有前去,可見裡面估計也就只有皇上一人,軒轅寒月越發摸不著頭腦,皇后召見她還能摸清楚皇后的心思,但這位性子深沉多疑的帝王便是半分也摸不透了。

連著亭子的是一條十分長的水廊,兩邊的蓮葉比起之前來時長得茂盛了很多,幾乎要掩住水廊,在那亭中站著一人,負手而立看著朝亭子走來的女子,一襲大紅拖地長裙在那綠意之中顯得十分清晰。

女子巴掌大的小臉,明眸皓齒,面若春花秋月,既有脫於凡塵的聖潔之氣,又夾帶著一絲渾然天成的魅意,她的臉像極了記憶中的那人,此時皇上仿佛看到了那個早被記憶所掩埋的女子。

兩人重合在一起,「民女見過皇上。」

「民女見過三皇子。」

「快些起來……」他兩步向前,竟然親自將軒轅寒月扶起,兩手觸碰,軒轅寒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後退了一步,亭中只有皇上一人,果然和她料的一樣。

皇上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早就不在,而站在他面前的人不過是她的女兒,無奈的笑了笑,細看她的容貌,雖和那人有八成相似,但論起姿容來說,她比那人更美,兩人的氣質也不同。

收回了心思,「月丫頭來了,過來坐,朕早就恭候已久。」他的聲音和善,絲毫沒有平日在百官面前的威嚴,軒轅寒月自信和他是沒有過瓜葛的,上一次自己的感覺沒錯,他果然對待自己與別人不同。

這不同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讓皇上久等是民女的過失,請皇上恕罪。」她的聲音清冷,並沒有一點誠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這麼回答一般。

「這裡沒有旁人,寒月不必多禮,這些年來朕可是一直想要見你,今日總算是得以見到寒月的真容,還真是有些不容易呢。」

「寒月身子向來虛弱,甚少外出。」軒轅寒月雖然舉止有禮,但給人的感覺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她沒有像一般女子的阿諛逢迎,也沒有膽小弱懦,不卑不亢,點到為止。

「朕也知道,近來皇城內外關於寒月的傳聞倒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都說寒月仿佛變了一個人,原本朕是不相信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止容貌氣度發生了變化,就連心性都變了,往日寒月對太子可是一往情深,如今怎麼對太子如此淡漠?」

說了半天還是繞回了重點,同太子之間的事情,軒轅寒月面帶微笑:「雖說從前我是喜歡太子殿下,不過這強扭的瓜不甜,太子心中沒有我,所以我也該知難而退了,甚至太子殿下還專門到我府中要求退婚,那寒月自該同意才是。」

軒轅寒月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孤獨翎的身上,皇上的面容雖然看上去十分和善,不過那雙銳利的眸子一直在觀察著軒轅寒月臉上的表情,「寒月也說的沒錯,從前太子也著實混帳了一些,不過若是他以後願意痛改前非呢,寒月可否給他一個機會?」

難道這皇上今日是為了當說客來的?這兩口子也真是一對奇葩了,一人勸分,另外一人則是勸和,「皇上,提起此事寒月差點忘記了,當初我和太子殿下約定好了,誰輸了便被休,天下人見證,結果是我贏了,這是休書,他一份,另外一份則是給你過目的,以後我和太子殿下便再無瓜葛,還請皇上能夠體諒。」

軒轅寒月將休書遞了過去,此舉便很容易觸怒皇上,不過她就要讓他知道,自己和孤獨翎再無一絲瓜葛,皇上看了那休書很意外的沒有生氣,一般父母看到自己兒子被休也會勃然大怒,而且他還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上。

他目光深邃的審視著軒轅寒月,「寒月這麼絕情,莫不是另有心上人了,讓朕猜猜,是毛猴子逸兒?還是溫潤的潤兒,又或者你心儀的是……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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