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目光也朝著韓楓掃來,「韓門主,朕希望你能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一開始對他客客氣氣的皇上聲音也陡然變得森冷起來,方才就因為韓楓的一己私慾差點影響了他的判斷。

若不是軒轅寒月來得及時,或許梅妃就真的自爆身亡了,一想到那個畫面,皇上心中就如同刀絞一般。

韓楓自知理虧,心中暗怪韓水心無能,竟然沒有發現梅妃還中了蠱的事情,他今日一心想要快點救了梅妃好開口找皇上要那雨露凝脂,所以便沒有仔細給梅妃診斷一下就喂服解藥了。

「皇上,這……這都是因為小女的傷勢急雨露凝脂,所以我一心牽掛著她,聽聞小女說了梅妃娘娘的症狀,卻不知道她身體之中還有蠱,這的確是我的疏忽。」

事到如今,除了認錯他也別無他法,「韓門主倒是說的清楚,愛妃的性命就差一點沒了,豈能是你這一句疏忽就能夠了事的,來人,將這個欺世盜名之徒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皇上最珍愛的女人就是梅妃,今日韓楓算是觸了霉頭,差一點讓梅妃身亡,試問皇上的心中又怎麼能夠咽的下這一口惡氣,整個人都快被氣死了好麼?

「皇上,小女可是你親自派人請來為貴妃娘娘診斷的,而我之前並沒有給娘娘診斷過,這是我們的疏忽,但你也不能這麼怠慢了客人!」韓楓一直以來都是十分高傲的,哪裡忍受得了皇上這樣的態度。

「不錯,是朕請的水藥門,朕將你們當成客人,但不曾想到你們救不了人不說,而且還差點害了朕的愛妃,你們水藥門簡直就是欺世盜名之徒,押走。」在這一刻帝王表現出了他冷血的一面。

有事求著你的時候將你當成上賓,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讓你成為階下囚,這就是軒轅寒月一直以來並不喜歡皇帝的原因。

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不管是哪一國都是同樣如此,手段毒辣,心中更是冷血無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們的喜怒最是無償。

上一秒對韓楓還是鐵血冷臉的人,這一刻面對軒轅寒月的時候變得和藹慈祥,身上的威嚴之氣已經消失,溫和的仿佛就是一個鄰家長輩,「軒轅丫頭此次做的不錯,愛妃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想要什麼獎勵?」

軒轅寒月想也不想,直接開口:「皇上,我知道太子殿下手中有一株陽魂草,可否將那草給我?」救梅妃,雖然表面上是為了打擊水藥門,對於她來說卻還有更重要的一條,那便是陽魂草。

對於她所討要的東西皇上並沒有覺得意外,「丫頭,這草乃是太子的,你得要去找他要哦,至於給不給就不是朕能夠掌控得了的,朕只能夠賞賜朕所擁有的東西。」

果然是老奸巨猾的,明知道她就只想要這株草,「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求,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我想要什麼,可否請皇上保留一下這個賞賜,等到將來我想要什麼的時候再找皇上討要,如何?」

她也不是傻子,皇上都開了這口,就算是她現在不要,將來指不定會有什麼所需要的,所以暫時將權利保留下來,軒轅寒月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不過軒轅丫頭,你可知道這下蠱和下毒之人究竟是誰?」皇上終於要追究起下毒的人了。

「啊……」軒轅寒月還沒有回答,便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哀嚎,那穿著艷麗的女人突然被秋白打倒在地。

「這位姑娘,你這是做什麼?」皇上只看到了這個畫面,對她也有一些不滿。

秋白冷笑一聲:「我若是不做點什麼,只怕你的女人又要將她給殺了。」說著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之中赫然出現了一根針。

「貴妃娘娘,你可不要告訴我們你拿這針是準備要繡花?」軒轅寒月涼涼道,聲音清冷。

「我,我只是……」她似乎想要找到一個更好的說辭,見到自己處心積慮了這麼久的事情功虧一簣,若是梅妃今日醒來很有可能就會說出真相,她只得趁著這個機會下手,然後將結果推在軒轅寒月的身上,

這一招鋌而走險,若是用成了可安然無恙,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軒轅寒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只是見你的好姐妹要醒了,怕她醒來說出真相,所以就想要趁機殺了她,然後嫁禍給我是不是?」

「不是,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呢,這,這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針罷了,」見到自己的心思被戳穿,芳貴妃更是心中十分緊張,這分明就是一根毒針,而且還是一擊斃命的。

「是麼,既然是一根普通的針,那就請愛妃往自己身上戳一下吧,若是你沒事朕就相信你的話。」

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前幾日軒轅寒月來的時候才看到他對芳貴妃也是噓寒問暖,就在這一瞬間,便直接變了臉。

若那針真的有毒,芳貴妃立馬就會毒死,畢竟是陪了他這麼多日夜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到這一幕軒轅寒月也有些新亮起來。

這皇家的人都是如此狠辣無情麼?芳貴妃的嘴唇囁嚅著,這毒是她親手下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毒的厲害。

「皇上,當真要如此麼?」她淚水模糊了雙眼,其實要驗證這針是否有毒有很多種方法。

「是。」皇上的一個字便決定了她的生死。

「不必這麼麻煩了。」秋白說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掏出來了一隻小白鼠,然後將那根針奪過來直接插到了小白鼠的身上。

「喏,這樣總信了吧?」那隻白鼠才剛剛被銀針插進去,片刻就消失了呼吸,身子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裡,看上去頗為可憐。

說明這毒果然是毒中之毒,「你這個賤人!」皇帝一個大耳刮子呼去,直接就將那人扇到一邊去了,軒轅寒月看到這力道,這手法自己還真是自嘆不如啊。

最近雖然是扇了幾個人了,不過完全就沒有皇帝這氣勢,看來自己還是太心善了一點,此刻軒轅寒月腦中卻是在想著這樣的事情。

芳貴妃自知道自己無法再抵賴了,連忙匍匐在地祈求皇上原諒,「臣妾也是一時糊塗,才釀成了如此大錯,請皇上念在臣妾一直陪伴在皇上身邊的份上,請皇上從輕發落吧。」

這女人還真是有臉有皮,都做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想要央求人原諒她,「皇上,這個女人可否交給我處置?」秋白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那芳貴妃根本就不敢和秋白的視線相對,顯然她是認識秋白的,「姑娘為何要她?」皇上也頗為疑惑。

「因為這個人犯了我教大忌,梅妃身上的毒只是為了這種蠱而存在,之前你們所看到的那條紅色的蟲子便是睡蠱。睡蠱若在一般情況下對人類沒有威脅能力,只能讓人沉睡罷了。

但她為了煉製睡蠱,居然喪心病狂的用人來養蠱,給梅妃下來惡血噬,她必須要依靠鮮血存活,若是時間長了她就會變成血人,而睡蠱的性質也會發生變化,這樣殘忍的煉骨辦法我們早就已經禁止了。」秋白解釋道。

聽完她的解釋,皇上也覺得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一件事情,「這位姑娘,你方才說她是你教中之人,那你們的身份是……」

「我也很好奇這人是誰呢。」秋白冷冷一笑,手中拿出了一個藥瓶。

那芳貴妃看到她拿出的瓶子,嚇得連連後退,「聖女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這個時候才求饒已經晚了。」說罷她將瓶子口打開,直接將水潑去了她的面容。「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煉出艷蠱麼?現在我就看看這你這張臉,究竟是什麼模樣。」

芳貴妃的臉被那水給淋濕,她慌忙的想要擦去臉上的水漬,好像那潑的是硫酸一樣,可是她越擦臉皮就一點點往下面剝落,軒轅寒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場面,覺得頗為神奇。

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看到了好多從前都沒有見到過的事情和景象,暗自感嘆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此次要不是有秋白在,恐怕她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完成吧。

芳貴妃也發現了自己臉皮在往下面掉,趕緊又將那落下的麵皮往臉上沾,這畫面怎麼看都有些詭異,不過沾的速度顯然比不上剝落的速度,「不,不要。」她似乎很惶恐自己的真容被露出來。

連忙用手擋住了臉,「她之前是吃下了易容果,若是短時間服用沒有什麼大礙,若是時間一長那易容果也就沒有了效用,所以她為了彌補這一切,才想要煉製艷蠱,好讓自己一直美貌如初,艷蠱以人的精血養蠱,為了自己的容顏居然要犧牲另外一人的命,這種做法是我們最不恥的,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

秋白雖然知道了她是天毒教的人,不過究竟是哪個人她還是猜不到,「給朕抬起頭來。」皇上此刻才知道一直睡在身邊的女人居然不是這個艷麗的模樣。

那她本來是什麼樣子?芳貴妃的容顏一時間成為了大家最想要知道的秘密。

她一直埋著頭,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抬起頭來,秋白脾氣毛躁,索性將她的下巴抬起,一對上她的臉,「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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