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軒轅寒月來說,她最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卻逼於無奈,若是皇上沒有邀約的話,她只怕早已經啟程離開了。

已經有十天的時間沒有見到那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軒轅寒月滿臉滿心都只想著那一個人,不管場面如何熱鬧,她的臉色始終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

「軒轅丫頭,你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這些歌舞和今日的菜色都是你們火炎的,從你進來起就沒有正眼看過,你可是不滿意?」皇上看到軒轅寒月的表情一直都是興致缺缺的模樣。

軒轅寒月這才回過神來,「多謝皇上有心,我的確身子有些不舒服,佳肴雖好,但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如同嚼蠟般,口中沒有什麼味道。」她的身體不舒服這是事實。

「倒是朕考慮不周了,你前日受了那樣的重傷,換成一般人是爬都爬不起來,你今日就能夠下床,已經十分厲害了,你身體如此虛弱,便留在皇宮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

皇上已經有了挽留之意,軒轅寒月搖了搖頭,「火炎還有一些要事,這一次出來已經耽誤了許久的時間,恐怕我不能久留了,多謝皇上的招待。」她婉言拒絕道。

「你這丫頭朕看著著實很喜歡,不如就留在我水玄如何,朕聽說從前火炎的人待你都不好,朕保證你以後在水玄必定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且不說軒轅寒月其它如何,她煉藥的這個天賦放眼整個大陸無人能及,誰不想要留下她這麼一位煉藥師,再加上墨淵對她的心意,皇上更是想要將她留下來。

皇上還想要繼續開口,軒轅寒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多謝皇上的好意,從前我在火炎過得不好這是事實,但是現在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是不可能離開我的國家和我的家人,皇上,我身子不舒服,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你們慢用。」

她怎麼聽不出他的話中的意思,估計自己要是再停留一會兒那人必定說的口沫橫飛了非要自己留下了,幸好她本來就受了重傷這個是事實,每個人都知道的,皇上心中有些不滿也不會怎樣。

軒轅寒月藉機離開,墨淵全程都沒有說話,任由著他離開,連皇上都有些看不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是什麼態度了,分明那麼喜歡軒轅寒月,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副挽留的樣子。

墨淵也算是比較了解軒轅寒月的性子,威逼利誘對於一般的女人可以,但是她不行,對於她這種手段根本就不可能。

「太子,你心中在想什麼?」皇上有些怒意的朝著他看來,自己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他麼,誰知道這個孩子卻不聞不問。

「父皇請放心,兒臣自有辦法。」墨淵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黑曜石般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深沉的光芒。

軒轅寒月走出皇宮這才鬆了口氣,她奇怪的是墨淵為何從頭到尾都是十分淡定,並沒有出言挽留的意思,他要是有點動作自己倒不至於這麼忐忑了。

回到了落日小苑之中,剛想要讓人收拾一下今晚就離開,墨淵下午說出的那些話還在她腦中飄蕩,早點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不過她怎麼都覺得今日耳邊有些安靜,平時那聒噪個沒完的孤獨逸今日怎麼沒在身邊晃蕩了,「冷霧,逸哥哥呢?」

「回姑娘,逸皇子說他有事先走了。」

「是麼?那我們也趕緊啟程吧。」

「姑娘,這晚上趕路視線不好,而且也很有可能會受到別人的伏擊,為了小姐的安全著想,我覺得小姐你還是明日天亮了趕路比較好。」冷霧誠懇道。

雖然回去的路沒有來時路那麼兇險,但還是小心為好,軒轅寒月又受了重傷,現在不過是勉強支撐著。

「那好吧。

」這一夜她還是留下來為好。

反正就一晚的時間也生不出什麼大浪,軒轅寒月身體極為疲憊,便回房去睡了,她睡覺的時候也是在快速癒合的一個過程。

可是這一次她並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一盆涼水所潑醒的,冰冷的水劈頭蓋臉襲來,軒轅寒月睜開了迷茫的雙眼,自己不是在床上睡著麼,那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轉過頭來看到的是極為陌生的場景,自己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著,身後乃是冰涼的觸感,一時之間她還有點不能適應,自己這是怎麼了?

面前站著一個黑影,水應該就是方才她潑來的吧,看身形似乎是個女人,這個時候有人點亮了燭火,這是一間特製的房間,說是監牢也不為過。

最近是倒了什麼大霉,她怎麼接二連三的被關進了監牢之中,不過好在一回生二回熟,她也不那麼意外了。

面前站著穿著黑斗篷的人,「軒轅寒月,你沒有想到有一天也會落到我們手中吧。」竟然是韓水心的聲音。

看樣子自己是被綁架了,可是她有一點不明白,身邊有很多暗影,她們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擄走的,在這個過程之中她半點都沒有知覺。

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中,軒轅寒月的眼中也沒有一點慌亂的神情,她在冷靜的打量周圍,「韓水心,大半夜的你抓我過來做什麼?」

「你將我害得這麼慘,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今天你落在了我手心之中,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韓水心的聲音十分憤恨。

「不過就是輸了一場比賽而已,你至於如此生氣麼?」她是無法理解這韓水心這樣的想法,既然技不如人那好好修煉就行了。

「一場比賽,你看看我的臉!」韓水心見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憤,她一把掀掉了自己的斗篷,那斗篷之下的臉頰讓軒轅寒月毛骨悚然。

記得自己前天才見過她,那時候她都是很正常的模樣啊,為什麼就在這短短的一天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她昏迷了一天當然不知道韓水心身上發生的事情。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張閉月羞花的容貌如今遍布疤痕,難道是被人毀了容?可是這結疤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還在裝蒜,我的臉就是因為你造成的,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可能被人下藥,而且除了雨露凝脂其它藥都不管用。」

軒轅寒月覺得自己有些無辜,畢竟當時她是昏迷在韓水心之前的,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啊,不過雨露凝脂她聽過,只有水玄皇宮才有,這麼說來就是墨淵做的了?

怪不得今日去梅妃寢殿的是韓楓而非是她韓水心,韓楓也比平時要浮躁的多,估計就是想要救了梅妃然後拿到雨露凝脂給韓水心治療傷勢吧。

誰知道居然被自己破壞了,韓水心現在一定是恨毒了自己,「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出手?在比賽的時候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還有我重傷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你們又做了什麼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你處處想要我死,比起死來說,你臉上不過是有些疤痕,這又算得了什麼?」軒轅寒月對於容貌來說並不是那麼在意的,這一次她在崖底臉上和身上受了不少傷。

她都沒有一點在意呢,這韓水心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算得了什麼?呵,等我劃爛你的臉你就知道算得了什麼了。」

韓水心已經拿出了匕首,出手果斷狠絕,在她的左臉上面狠狠的化了一刀,鮮血肆意,其實她並不知道軒轅寒月的身體有自愈功能。

她曾經在心口處劃了那麼長的傷痕也沒有要多少天就全部恢復了,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軒轅寒月只是覺得臉上有些疼痛罷了,除此之外倒沒有其它感覺。

這幾日也都疼習慣了,這點疼她連眉頭都沒有皺,只不過之前就是失血過多,到現在還並沒有完全恢復。

臉色慘白一片,就連以前水潤的紅唇都沒有了血色,「好了,現在我的臉也已經這樣了,你該消氣了吧。」她平靜的仿佛只是在陳訴這樣一個事實而已。

臉上還有一些淡化的傷口,奇怪的是這是傷口在她的臉頰之上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容貌,反而給了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大約是和她身上的氣質有關係,即便是身處囹圄,她也能夠坦然處之。除了那一回關於君歿離的事情讓她表情大變,仿佛其它事情都不能夠影響到她一般。

「消氣?你讓我如何消氣?你將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你以為你還能夠平安的離開這裡?」韓水心的話讓她心中一緊。

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兄多吉少了,可恨的是自己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抓我到這裡來,你究竟要做什麼?」她冷冷的問道。

「自然是折磨你了,軒轅寒月,因為你將我們水藥門的名聲害得一落千丈,更是讓我變成了這個模樣,既然你進來了就別想要活著出去。當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這麼輕鬆的解決你。

我要你哭著求我,求我放過你,將天下間所有的刑法都在你身上過一遍,讓你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韓水心已經變了,之前的她只是一個白蓮花而已,現在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覺了,她的身上哪有初次見面時候的氣質。

「想要殺我?抱歉,我才從地獄爬出來的,閻王是不會收我的。」她的眉眼仍舊淡然,絲毫沒有被她的話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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