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人將領等幾名滿人眼睜睜的看著上百尚可喜的親兵涌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剎時間大驚失色,驚怒交加!

「智順王,你這是何意!」滿人將領一臉鐵青的指著尚可喜喝道。

滿人將領怎麼也想不到,尚可喜竟然真的敢背叛大清,他無法理解,難道尚可喜就真的不怕死嗎?

這數十年來,因為連戰連捷,滿人的傲氣幾乎深入骨髓,如今大明幾十萬大軍雖然北伐,但他們仍然堅信大清會取得最後的勝利,覆滅大明,一統天下,原本一直不將尚可喜這樣的人放在眼裡,所以此刻尚可喜突然反叛,弄得他們措手不及。

「這些年,爾等滿狗欺辱於我,我早就忍不住了,今日就拿爾等滿狗的鮮血,洗刷我多年受到的欺辱!」尚可喜冷笑道,語氣里全然沒有了平時對滿人的恭敬。

這些年,他看上去是大清的一個王爺,實則隨便一個普通的滿人都敢欺辱於他,偏生他為了裝出對滿人恭敬的樣子,從不反抗,面對欺辱時還要笑臉以對,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受夠了,現在當著滿人的面喝罵他們,讓尚可喜的心裡無比舒爽。

「尚可喜,你找死不成!」滿人將領憤怒的喝道。

「找死的是你們!」尚可喜一臉煞氣。

「殺!」一揮手,周圍的上百親兵立刻朝幾名滿人撲了過去。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兵器交擊,喊殺聲與滿人的怒罵聲迴蕩。

尚可喜冷眼旁觀,漠然的看著這一切,注視著一個個滿人倒下。

「尚可喜,攝政王不會放過你的!」那名滿人將領連挨數刀,口吐鮮血,死死的盯著尚可喜威脅了一句後,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看著幾名滿人全部身死,尚可喜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

「將其餘的滿人全部解決!」除了前來的幾名滿人,還有另外幾名滿人沒有解決,既然做了,尚可喜便要做得徹底,將泰安城內的所有滿人全部擊殺乾淨。

尚可喜的心腹親自帶著他的親兵前去擊殺另外幾名滿人。

隨著泰安街頭兵馬涌動,所有人都意識到城內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智順王爺,城內發生了什麼變故,可否告知下官?」泰安縣令找到尚可喜,恭敬的向他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王準備棄暗投明,打開城門歸順大明,那幾名滿人礙事,本王只能先將他們殺了!」尚可喜並不隱瞞,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縣令瞪著眼睛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您,您---您將滿人殺了!」

聽到這樣的事情,縣令真想直接昏過去,滿人被殺,這麼說,智順王是鐵了心了想叛變,開城投降。

縣令又想到了自己,不管怎麼說,他是泰安的縣令,滿人在泰安內被尚可喜殺了,滿人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被牽連,下場悽慘。

縣令嚇得渾身顫抖,面色如土。

尚可喜冷哼了一聲,很看不起縣令這個樣子,如此懦弱,怪不得當年會投降滿人。

說人懦弱,尚可喜忽略了他當年也是因為怕死才投降的滿人,現在嘲諷別人,卻是將他自己也嘲諷了進去。

「本王已經無路可走,縣令要作何打算了,乾脆和本王一起順應天命,歸順了大明如何!」尚可喜冷冷的看向縣令,問道。

縣令眼角一抖,馬上反應過來了。

「我,我---一切聽憑智順王差遣。」縣令滿嘴苦澀的道。

這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麼樣的選擇,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他一定馬上就會被尚可喜殺死,只能跟尚可喜一條道走到黑了。

尚可喜想要讓泰安上下聽從他的命令,可不僅僅是只殺那十幾名滿人就能夠辦到了,大軍當中,許多將領都是滿人的鐵桿奴才,一心忠於滿人,還有那些士族豪強出身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堅定對抗大明,這些人尚可喜也不能放過。

「殺-----」

泰安城內,多處地方喊殺震天,是尚可喜出動自己的大軍圍剿那些滿人的鐵桿奴才和一心對抗大明的人。

歷史上,尚可喜能成為和吳三桂一樣的三藩之一,隱忍的功夫出類拔萃,收買心腹的能力也是一絕,事先誰都不敢相信尚可喜會反,也沒想到尚可喜一反,便是雷霆之勢,難以抵擋。

「尚可喜反了!」這是一名統帥兩萬大軍的將領,出身豪強,是鐵了心幫助滿人對抗大明。

「殺啊----」無數喊殺之聲,所住的地方被團團圍住,尚可喜的兵馬正在攻打他。

「將軍,叛軍殺來了,將軍快逃啊!」

這名清軍將領也想逃,可惜尚可喜那裡會給他機會,出動的大軍是他的兩倍,一下子便殺得他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很快,這名統領兩萬大軍的清軍將軍便被亂軍殺了。

夜幕降臨,尚可喜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泰安的局勢。

城外,明軍整齊排列在城門數百米之前。

「皇上,尚可喜果然反了,算他識相!」紀鋒對著朱慈踉說道。

白天,泰安城內的動靜很大,城外都能聽得到,不用猜想,朱慈踉等人便知道是尚可喜弄出來的。

「吱吱------」封堵城門的石塊被搬走,城門被打開。

「進城!」朱慈踉一聲令下,明軍入城。

泰安投降之後,與泰安一樣屬於第二道防線的萊城等城池也多是尚可喜的心腹掌控,也在隨後,奉了尚可喜的命令,迎接明軍進城。

至此,因為尚可喜的關係,大明不費一槍一彈,一兵一卒便擊破了洪承疇的山東第二道防線,前後用時也不到兩天的時間。

泰安城破之後,尚可喜被帶到了朱慈踉面前。

「尚可喜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尚可喜緊張的跪拜道,他不敢稱臣,因為他早已經不是明臣,他更不敢『稱王』,因為那『王』是滿人封的,在大明皇帝面前說出來,除了找死沒別的,所以他只敢用自己的名字在朱慈踉面前稱呼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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