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來一次公平對決(四更)

但是,很奇怪的是,陰九勺還真的只是出來當裁判,一點都沒有盡到地主之誼。

從頭到尾對北越的慘敗都是無動於衷,沒有一點點表示。

仿佛,陰九勺根本不在意誰勝誰負。

北越眾人看到李青月面無表情地接過江半枚的儲物袋,心沉到了湖底。

又是一百萬靈石。

此處觀戰的這群人中沒有自信能夠一定勝過柳寡歡的,於是乎,他們再次陷入了沉默。

凡上三難的對手都不敵這個鳩淺,那就只能出動真九境之人了。

這個時候,年輕一代中有誰是真九境之人?

北越眾人將求助和詢問的目光投向陰九勺。

北越百族,其中就有陰陽道陰家。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北越興亡,陰家有責。

有人想引戰,陰九勺知道他們的德行,率先舉起了手,示意你們閉嘴。

陰九勺實在是不想成為他們噴糞的對象。

「長篙人,你介意對手是真九境之人嗎?」

陰九勺對此不抱有希望,只是送個順水人情給北越罷了。

在他看來,人仙境,哪怕是鳩族半妖之體,也不可能跨越兩境對敵。

而且,真九境之人對上他,也是以大欺小。

幾頭兒都不公平的事情,傻子才會答應。

但是,鳩淺笑了笑:「不介意。」

李青月笑了一笑,這小子不愧是上一任長篙人選中的人。

「但是,有條件。我們進入平江雨陣打。」

鳩淺轉頭對著李青月得意一笑,李青月點了點頭。

除非是入陣之人的修為比李青月高,不然,實力降到什麼程度都是李青月一個人說了算。

稱呼初帝一聲叔叔的人,鳩淺知道,北越之中沒有幾個真九境之人能夠比他修為深厚了。

鳩淺相信色大叔能夠給他想要的公平。

管你什麼真九境,到了平江雨陣,全部都得被我絕世無敵的拳頭打趴下。

鳩淺記得,他上次在雨陣中斬斷過李青月的衣角。

人一旦對自己的實力了解得清晰了,便會知道那些事是可為的。

所以,他異常自信。

平江雨陣,有些人沒有聽說過,開始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這是什麼陣法?」

「一言概括,就是拳生場,在同一境界內比拼體術劍術等非道法之術。」

江半枚見多識廣,此時躍躍欲試。

正在他打算往前一步,跟鳩淺體術對決之時。

身後幾道強大的氣息落到地上,其中一人按住了江半枚的肩頭。

「叔叔?」江半枚有些驚喜。

來者是江上君,江半枚的叔叔,江族中最年輕的一位真九境強者,四百多歲。

江半枚來時,還以為族中長輩不會過來。

畢竟,對方新的長篙人才只是人仙境而已。

「我來。」

說著,江上君,一步走上擂台。

真九境的氣息,瞬間散開,激起一道風浪,吹得鳩淺的髮絲亂擺。

嗯,真涼快!

鳩淺微微一笑。

李青月伸出一隻腳踏在擂台的邊緣,拍了拍手。

天上烏雲密布,一息之後,下起了雨。

待到這種朦朧細雨變得瓢潑時,一聲穿透人心與神魂的響指聲,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那,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沉吟。

擂台中下墜的雨滴驟停,鳩淺和江上君耳邊的噼里啪啦瞬間停止。

然後,鳩淺感到一陣熟悉的剝離感。

他感到不了體內靈氣的存在了。

鳩淺看到江上君抬了抬手,目露疑惑,知道他也如此。

鳩淺歡快地收起劍形雷跳,衝著江上君俯衝而去。

江上君自認為拳腳功夫了得,平日裡手撕妖獸如同撕開薄紙一般輕易。

於是,沒多想,他提拳攻了上去。

江上君知道在雨陣中取鳩淺性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來的目的也只是取勝,然後將江家的錢贏回去。

雨陣並不完全透明,但卻基本完全隔絕神識,陣法之外的人對陣法之中發生了什麼也無法完全看得真切。

甚至說如果其中的人出的招式快了,還有可能使得外面的人眼花繚亂。

看見鳩淺捨棄了雷跳,李青月皺了下眉頭。

這一絲異動,茶几看在眼裡。

「左搖大人,怎麼了,你擔心什麼?」

說實話,茶几看到江上君走上擂台後,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因為,茶几沒有見識過平江雨陣的奧妙,同時還見識過江上君的威勢。

北越百族之中,驍勇善戰者不少,其中在這個人才如螞蟻般輩出的四千里北牆上,有名的卻不多。

江上君,算是一個不錯的。

據說,他單手打死了一頭九境戰熊。

這個功績,若是真的,那便極為不凡了。

「鳩淺捨棄了劍,嗯...其實沒必要的,有劍可以打得更輕鬆點兒的。」李青月覺得如果鳩淺用劍,將會更快取得勝利。

「哦。」

茶几聽到了弦外之音,心中安全安定了下來。

曹一折在此地,鳩淺便是性命無憂的。

現在李青月都對鳩淺如此自信,那就穩贏了。

茶几記得初遇鳩淺時,他好像已經過了李青月的那一關,然後接下了曹一折的一劍不死。

想到這些往事,茶几勾起了嘴角。

「喂,你們江家還沒押注呢!」

李青月看到陰九勺身邊還是那一堆現在已經屬於長歌當歡的靈石山,突然不滿了。

都打了半天了,怎麼能夠不給彩頭呢?

江半枚瞬間窘迫,快速掏出一百萬靈石,打包遞給了陰九勺。

陰九勺面無表情地接過儲物袋,眼睛一直盯著雨陣之中兩人的對戰。

其實,剛才鳩淺一口應下他荒唐的提議時,他是很驚訝的。

在他看來,人仙境勝過真九境是沒有過先例的。

真九境跟人仙境,毫無可比性,即使同時扯平修為,喪失道法。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陰九勺不去考慮。

陣法中鳩淺打得越來越歡快了,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在施展什麼特定的身法動作。

陰九勺眯起眼睛,試圖看透雨陣。

幾息之後,他豁然發現,這個江上君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起進攻了。

一直在進行躲閃和抗揍。

他在幹什麼?

陪著這孩子玩耍嗎?

在別人施展的雨陣中輸了,可是會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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