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章千古一帝的氣度(四更)

鳩淺見到初帝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也點了點頭,心說這尊上是真牛!

曹一折曾經在鳩淺面對吹了一波尊上的牛逼,鳩淺開始還以為是假的,只是傳說。

沒想到,真如他所言。

這麼說,尊上這人在剛跨入真九境時,面對齊一門的諸多成名已久的真九境真神,以一敵十大獲全勝也是真的咯?

鳩淺難以想像,這種戰績,還是人嗎?

笑哭子和陸遠以二敵一尚且手段用盡也只能與那個凈換個同歸於盡,這尊上,以一敵十,還完勝…太誇張了吧?

鳩淺對尊上二字,突然感到有一陣由衷的敬仰了。

只是,這麼厲害,為什麼尊上沒有將初帝取而代之呢?

難道初帝更強?

想到此處,鳩淺看向初帝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膽怯之意。

鳩淺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初帝不想看到鳩淺因為懼怕他就將真話有所保留,於是出聲。

「我要聽真話,你後面一個字都不許變得曲意逢迎。」其實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是話說出口就覆水難收,初帝也不例外。

鳩淺如得聖令。

「既然有這麼多事情,出乎你的意料,那麼初帝,你為何覺得我破不了十境?」鳩淺嘴角掛起微笑。

初帝聽到這話不禁莞爾。

「我看過了這人間兩千年,這兩千年里,很多天之驕子,他們都沒有踏入十境。」初帝心說你是不是太小看十境了?

「所以你以此類推,覺得我這個年紀,還是人仙境,基本就是沒戲了對吧?」鳩淺順著初帝的話說下去。

「如此理解,也不錯,我是這個意思。」初帝點點頭。

「那看來鳩橫日落說得還真對。」鳩淺聽到初帝這句話,突然大感無味。

「他說了什麼?」初帝想起以前鳩橫日落經常跟他唱反調的光景,有些懷念。

「墨海在你手上,不如不在你手上。」鳩淺攤了攤手。

以前鳩淺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直到曹一折告訴鳩淺,初帝為了墨海放棄進入十一境,飛升上界的機會。

他才明白了原來如此。

而今再次確認,鳩淺愈發覺得鳩橫日落的眼光奇對。

「此話怎講?」初帝心裡有些疼痛,這句話鳩橫日落昔日當著他的面對他說過。

初帝沒有想到,居然…鳩橫日落還會對他的孩子也這樣講。

怎麼一點都給他這個始皇帝留呢?

鳩淺舔了舔嘴唇,說道:「如果你飛升了,尊上可能就會活著,然後,可能在他的帶領下,墨海已經奪回了失地。」

這些話,鳩淺只是轉述。

鳩淺到北牆邊不久,短短一月光陰。

他發現北牆邊眷戀尊上二字的人,要比信仰初帝二字的人要更加火熱,更加富有戰鬥慾望和激情。

據記載,尊上和初帝之間是沒有過戰鬥的。

因為年紀差距的關係,尊上破了十境不久,他就去找十境大妖打架,練手去了。

那個時候,傳說初帝已經因為拒絕飛升,被天地之力懲罰,強行打退了很多修為,差一點被天劫擊殺!

尊上那個時候,據外人口述,其實初帝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些事情年代都極其久遠,各說紛紜。

支持初帝的人就說是初帝為了人族大計,不願意在此危難之際內耗。

聽起來確實是很正確很正確的決斷。

按照修為,初帝也確實是要比一個剛剛破境進入十境的尊上要強大的。

支持尊上的那些人則不同意這種看法。

原因便是,尊上向來就是一破境即是巔峰,有真九境以一敵十的輝煌戰績存在,說什麼到了十境打不過初帝那都是放屁。

只是沒有打罷了。

但是,因為沒有打,兩種言論,就無法判斷對錯了。

其實,鳩淺能夠理解兩人之間沒有一戰的理由。

首先,確實人族內耗極其愚蠢。

其次,打一架,很傷和氣的。

尊上和初帝的支持者都那麼多,誰贏誰輸,敗方的跟隨者都會很傷心。

畢竟,誰願意自己的信仰的偶像弱於他人?不是這個世界的天下第一?

只是想想就難過得世間迷妹們想哭了,更何況真的上演呢?

那可不行,心會碎的……

某個世界粉絲維護愛豆的傳說,可是正在循環上演…仿佛永無止息。

那些瘋狂追逐尊上的人中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

若是世上只有一位戰神,那就是尊上。

若是世上只有一段傳奇,那就是尊上。

若是世上只有一個神話,那就是尊上。

……

類似格式的言論,如百花齊放。

鳩淺隨便翻翻那些有關於尊上的流傳至今的古籍,看得那是一個熱血沸騰,激情澎湃,久久難以平靜。

頗有種恨自己不與尊上同代的遺憾和失落。

可惜,尊上人沒了。

不知道為何,鳩淺總覺得這樣的人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死去。

萬一那一句:「看我金蟬脫殼!」是真有其事呢?

對吧,這誰說得清?

鳩淺還是希望有生之年見到尊上的。

到時候,有機會一定要和他打一架,看看他是不是如同傳說一般,是世間最硬的那一個男人。

初帝聽到鳩淺的這一句話,也不管是不是鳩橫日落說過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我的眼光,確實很多時候都不准。」

初帝捫心自問一下,確實自從尊上離開之後,他對這個人間的要求和期待就變低了。

這種感覺就是,哪年輕的後輩與那尊上年輕時候一比,簡直就是爛到了屎堆里。

怎麼培養好像都只能培養出被尊上一個打十個中的那十個那種性質的『人才』。

只能培養出十,卻無法培養出那個萬中無一的那個一。

說實話,挺膈應人的。

初帝坦誠接受自己對人間的輕視,想通之後,心情好了許多。

鳩淺看到初帝主動服氣,有些意外。

初帝承認了?

就這樣輕易地承認了?

鳩淺十分驚訝。

突然,鳩淺看向初帝,突然發現他能與尊上相提並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初帝的氣度,也確實非凡。

仿佛,初帝還是墨海幾千年來,唯一一個能夠飛升的人吧?

鳩淺心裡一個咯噔。

他忽然意識到,初帝其實和尊上不算是一個時代的。

鳩淺心中出現了一種可能:如果當初初帝沒有選擇留守人間,而是飛升了,會不會之後的尊上也命運大改,順利修煉至飛升呢?

如果是,那同時飛升的兩位,豈不是再次勝負未可知了?

有些設想,只是想想鳩淺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些心潮澎湃了是什麼意思?

好刺激…咳咳咳,激動了。

鳩淺快速打消白日夢,回到了現實。

現實就是尊上死了,初帝也沒有飛升。

豐滿的理想,骨感的現實。

現實還是很冰冷的。

鳩淺揚了揚眉,說道:「那二十個九境妖獸,我要為酷大叔分擔,畢竟他是為了幫我。」

拉回現實,鳩淺想到了先前此地發生的事情,覺得這應該都是自己的事。

酷大叔?

曹一折?

初帝心裡打個點,對鳩淺這種勇於承擔的品格有些不置可否。

很多人類所讚頌的光輝,其實並不是變強的助力,反而還是拖累。

初帝活了這麼久,世事早已盡收眼底,也不想對鳩淺的選擇橫加指責了。

鳩淺如何成長,隨他去吧。

反正也不是我的仔,初帝想了想點了點頭。

「隨你,你如果願意的話,二十頭都算你頭上都可以。」

鳩淺喜形於色,對著初帝感激地拱了拱手,便打算乘興歸去。

初帝叫住了他。

鳩淺停了下來。

初帝說道:「告誡你一句,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行,變強是解決很多事情的萬能手段。」

「反正我長這麼大,凡大事,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

「我之所以守在這裡,就是因為我太弱了,實力大不如從前。」

「如果我風采依舊,早就一人踏入雲霧,一腳踩斷了大地,率軍北伐。」

「尊上的做法,其實我都能做。只是我沒有辦法,不然哪會像如今這樣據牆而守?」

初帝一口氣說到這裡,鳩淺突然覺得初帝也很可憐。

哎,估計初帝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到巔峰實力吧?鳩淺暗暗猜測,不禁心中有些唏噓。

「罷了,我收回先前對你的預言。祝你前程似錦,大道朝天,去吧。」

初帝擺擺手,示意鳩淺你可以滾了。

鳩淺聞聲不再多言,對初帝作了一個君臣禮。

這種禮儀是從二哥齊一那兒學來的,不用白不用。

鳩淺做完之後就打算溜之。

突然,初帝想起了前些時候不顧一切地為鳩淺求情的裴三千。

那個可愛的女子也姓裴啊!

不能讓她重蹈先祖們的覆轍。

於是,初帝眉頭一挑,再次叫住了鳩淺。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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