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八章大白菜就是用來給豬拱的

翌日清晨。

秦豪早早的爬了起來,整理疏漏。

距離上次北上一行,已經過去了快十來天了。

秦豪自己是基本上毫髮無損,秦畫也只傷了皮毛,可謂是不值一提。

初帝在自己的忽悠之下完美的開始懷疑起了自己,變得束手束腳,委曲求全地接受了他提出的協議。

銀魂鬼也在自己的協助下完成了她的使命。

西秦北上這一趟走得可謂是大功告成。

所有重要的幾步棋子都落下了,只待東風起,戰鼓便可敲響。

戰鼓一旦敲響,大勢便不可挽回。

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可謂是分毫不差。

當然,這得除去秦微涼身上發生的這一點點小瑕疵。

鳩淺居然還是一個難以猜度其性情的人,時好時壞,正邪難料。

秦豪是萬萬沒有想到。

上次在齊一門見到鳩淺時,秦豪覺得鳩淺分明是一個馬大哈,有賊心都沒賊膽的那種小破孩兒。

十年不見,鳩淺竟然性情大變,膽量大增。

這不,因為鳩淺這一個變數。

仙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再也不是對他的每一條錦囊妙計都深信不疑了。

秦豪覺得他的這一世英名很有可能會毀在這個叫鳩淺的小屁孩兒的手上。

於是乎一大早,秦豪就沒了困意。

此時,懷著忐忑的心情,秦豪一字一字的回看這些年他布下的計策,尋找有關於鳩淺的點滴微末。

這一看就是月明星稀,晝夜交替。

終於,他將有關鳩淺此人的幾條命令挑了出來。

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之後,秦豪迷惑了。

「不對啊,鳩淺這個人是真心喜歡公主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秦豪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裡知道,昨夜有關於鳩淺的一大片光影被掐頭去尾的敘述了。

秦畫給他看的剛好是最壞的那一段,既沒有前面的鳩淺的好心,也沒有後頭秦微涼的爆踢,完完全全成了反派角色塑造一面倒的小電影。

秦豪愁苦不已,運用卜算之術,將有關於鳩淺的未來再次掂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差錯。

這說明鳩淺的生命軌跡沒有出現變數。

「不可能!昨天鳩淺的眼神邪惡的極其天然,一般男人都有所不及,絕對不是偶然。」

於是,秦豪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他再次卜算一次,仍然結果相同。

秦豪還不信,進行第三次確認。

第三次卜算,還是一個結果。

秦豪開始反思了,決定將昨夜的事情好好理一理。

於是,他關上了門,獨自前往了王府。

這一次,他求見的卻不是仙人。

其實秦豪想見仙人,但是他怕自己再次失誤。

到時候自己可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了。

於是,為了穩妥起見,他選擇了先通過王后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王后很快便趕了過來,得知秦豪的來意之後,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講了一遍。

秦豪聽罷恍然大悟,立即覺得自己是一個傻蛋。

仙人當時是愛女心切所以才將他火急火燎的叫過來的,怎麼他這個當別人的謀士的人也跟著不清不楚的呢?

翻閱歷史舊帳也就算了,居然最後還懷疑自己的超凡算術。

簡直不可理喻。

秦豪了解到了全部實情,面無表情地告退,先一步走了。

這天夜裡。

秦豪求見了仙人。

他見面第一句話便是:

「仙人,小人建議將公主殿下召回,免得公主殿下再次受到小人輕薄。」

這一句話是秦豪精心準備的。

兩層含義,我已經作出補救了,你不同意就是默許了將來公主殿下受到的輕薄。

仙人眉頭一皺,問道:「這改變了原計劃,原因。」

秦豪說道:「小人算到公主會因此愛上這個叫鳩淺的孩子。」

仙人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秦微涼芳心暗許的事情,仙人並不是沒有預感。

他只見到女兒對鳩淺羞澀地笑過,也只見到鳩淺對女兒這般大膽過。

最重要的是,秦畫昨晚想通了。

鳩淺其實是好意。

雖然他的行為方式確實看得讓人惱火,但是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西秦目前只有看結果的資格了。

世上不是每一個兜里有十億靈石的男人都願意將這種數量的財富這樣隨便地塞給一個沒給過自己幾分好臉色的女子的。

鳩淺是秦畫長這麼大,見到過的出手最闊綽的人。

按照秦微涼的性子,讓她接受外人的好是極其不容易的。

特別是這種還也還不清的帳,秦微涼更是碰都不想碰。

在經歷過鳩淺一次救命之恩後,秦微涼的性子明顯對這個鳩淺放開了一絲。

先前在玄光鏡中,秦畫還看到鳩淺牽住了秦微涼的手,喂她吃過各種秦微涼從來沒有嘗過的東西。

秦畫知道,這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他們雖然未曾許諾相伴終生,卻已經在相伴一程。

說句實話,鳩淺最近的做事方式,其實已經使得秦畫對他的感官大變。

鳩淺再也不是那一個秦畫眼中無腦莽撞的孩子了。

鳩淺所走的每一步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路上交給秦微涼的那一些東西,就是秦微涼活了三十年來所缺少的。

所以,總的來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他不爽歸不爽。

秦畫還真的覺得秦微涼跟著鳩淺是最合適的。

鳩淺目前不涉及任何勢力之爭,又是墨海目前幾大敵對勢力共同的朋友。

墨海四洲,有鳩淺在,他們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比換一個人陪著秦微涼,秦微涼要安全多了。

聽到秦豪臨時變招的提議,秦畫挑了挑眉。

「我可否駁回?」

秦豪面露難色,吱吱嗚嗚。

秦畫臉色一緊,說道:「有話直說,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只會吞吞吐吐。」

一句話,使得站立於一旁的姬水柔瞬間臉色羞紅,氣得拂袖而去。

秦畫見到夫人離去,反思一番頓時尷尬,面紗之下的嘴角微微抽動。

秦豪顯得極其為難的說道:「仙人,駁回是可以,只是......」

秦豪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秦畫眉頭一皺。

「有那麼為難嗎?說!」

秦豪聞言不敢怠慢,快速說道:「只是公主日後可能還會多次遭到這種無傷大雅的輕薄。」

秦豪說完將頭貼於地上,不敢抬頭。

多次?

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這一動作,成功地避開了秦畫的怒視。

秦畫聽到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話時,還是心裡一陣抽痛。

雖然,秦畫明知自家養了幾十年的大白菜將來是一定會被臭男人拱掉的。

但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秦畫還是心疼的想哭。

天底下每一個父親,大概都會經歷這種切膚之痛吧?

秦畫深深來了幾個呼吸,認了。

無傷大雅的輕薄,就任他無傷大雅去吧。

「除此之外,還會發生別的意外嗎?」秦畫問道。

秦豪搖了搖頭,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仙人主動妥協。

這可比自己跳出來出謀劃策整理仙人的家事兒,划算多啦!

「還有事沒有?」秦畫問道。

秦豪大事已了,心情舒暢,遞上了一個錦囊。

秦畫拆開一看,記下來其中關鍵的信息,點了點頭。

說道:「我帶人著手去辦。」

秦豪說道:「除此之外,便沒事了。」

秦畫擺擺手:「下去吧。」

秦豪提裙而起,然後風一樣地溜了。

秦畫大概猜到了秦豪是故意使壞,搖了搖頭,往內屋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尋找,還一邊柔聲呼喚:

「夫人啊,水柔妹妹?剛才我是一時口快,沒有別的意思,夫人吞吞吐吐的模樣還是相當可愛的。」

......

過了兩夜加一個白天。

車夫終於將他們兩人送到了有天涯海角之稱的東海城。

鳩淺這一天兩夜過的是生不如死,因為秦微涼自從那一夜板著個臉之後便再也沒有理他。

不是不說話的那種不理他,是那種視而不見的不理他。

可把鳩淺愁死了,心窩子亂糟糟的疼。

本來鳩淺還以為一巴掌加一腳換兩個親親,扯平了。

誰知道還有後續的冷戰啊?

虧死了人了都......

這不,鳩淺正追在秦微涼的屁股後頭,一直道歉一直吃灰。

「微涼,對不起嘛!」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我忍不住了嘛!」

「你就原諒我吧!」

「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兒上,再給你踢我幾腳解解氣,不要不理我嘛!」

「微涼~~~」

鳩淺除了嘴炮,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一會兒變化出一隻可愛的大熊貓搖搖晃晃地走到秦微涼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求抱抱。

一會兒變成一隻蝴蝶落在秦微涼的肩頭,跪著認錯。

一會兒還幻化成一個當街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等待著正義女神對他的制裁。

一會兒跳過來,一會兒跳過去,在秦微涼的眼前不停晃蕩。

嘴裡還不停的念叨:「我左跳一下,右跳一下,然後趁世上最好看的女人不注意冷不防親她一下!」

最後,鳩淺真的豁出去了,按照說的做了出來。

秦微涼還是不屑一顧,直直地向前走,也不管鳩淺正站在前方,仿佛絲毫沒有將鳩淺放在眼裡。

在她嘴唇即將碰到鳩淺的嘴唇時,鳩淺慫了,後退一步。

然而,秦微涼提前伸腳到了鳩淺身後。

鳩淺倒在了地上。

秦微涼麵無表情從鳩淺身上踩了過去,繼續漫步。

這一切,發生在喧鬧的天涯海角的街道上。

摘掉了面紗的秦微涼一下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那些個有錢人頓時都不看自家的黃臉婆了,紛紛對秦微涼行注目禮。

鳩淺氣得心急如焚,扎耳撓腮,有種好似自己的寶貝被外人看光了的心痛。

從始至終,秦微涼都沒有理會過鳩淺的一個舉動。

原本說好的鳩淺帶路,秦微涼跟隨。

在那一夜之後便反轉成為了秦微涼走到哪,鳩淺就跟到哪的劇本。

其實吧,這座天涯海角很美的。

一般時候,鳩淺一定會秉承他的原則。

先漫步,觀風,覓食,最後在尋一說書人痛快地聽個故事。

如果不是秦微涼心情不好,鳩淺應該就在做這些美好而又愉快的事情了。

可惜,沒有如果。

在鳩淺眼裡,秦微涼是世界上最美的,遠勝過小城與大海。

於是,儘管秦微涼對他不搭不理,鳩淺還是心情愉悅地跟了上去。

秦微涼就這樣隨意在天涯海角中漫步著,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一棟最高的城堡。

好像名字是叫:男人的天堂???

鳩淺眼前一亮,青樓的姊妹啊!

取了個這麼實在的名字嗎?

跟隨色大叔和光膀子大叔多年的鳩淺,閒暇之時的樂子便是到處尋覓鮮花,就算不摘不聞,看看也是不錯的。

因而鳩淺現在對於此等美好的地方,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啦。

可是,秦微涼為什麼要往這裡面走呢?

鳩淺帶著狐疑,跟在秦微涼身後,一步一步走到了大門口。

大門口是兩排衣著清涼的女子,對著每一個進去的人都進行著熱烈歡迎。

兩人走到跟前,那些女子頓時像是瘋了一樣狂喊:

「歡飲兩位來到男人的天堂!」

男人的天堂?

秦微涼突然驚醒,意識到了一絲不對。

她可不是想要來這種地方啊!

可是,已經晚了。

秦微涼如夢初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流裹挾著往裡面走了好幾步。

身後就是鳩淺,秦微涼一回頭就會和鳩淺臉對臉的相見。

秦微涼銀牙一咬,壯著膽子走進了大廳之中。

一陣攝魂的海螺音襲來,秦微涼感到腦海一盪,一陣暈眩傳來。

身後一雙大手扶住了她。

秦微涼提防瞬間而起。

一回頭,看到是一臉凝重的鳩淺,心裡鬆了口氣。

還好,是他!

秦微涼心頭一個不留神就冒出了這句話,氣得秦微涼當時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好什麼好,好什麼好!

是他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輕薄了?

秦微涼原地無能狂怒,一番心理活動之後,發現鳩淺的目光一直被遠處吸引。

秦微涼一陣好奇,順著鳩淺的視線往那邊一看。

頓時,秦微涼臉色一變,先前冷艷的臉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鐵青。

「好啊,你就是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不對?這些女人扭腰擺臀有個什麼好看的你還直勾勾的看得目不轉睛......」

秦微涼一邊說一邊將手伸向了鳩淺腰間的軟-肉,使出凡上三難境界的全力一擊,用力一擰,轉了一滿圈。

當場疼得鳩淺是臉色慘白,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疼en~~~」

鳩淺殺豬一般嚎叫的聲音,一下子將四面八方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有個男人看到鳩淺的慘狀,立即閉上了眼睛,心裡一陣默哀。

這年頭,年輕人怎麼不知道輕重和收斂。

怎麼出席什麼樣的場合都敢帶著自家的媳婦兒呢?

看我,一個人偷偷來,不知道多安全!

這般想著,男子打算轉身就走,待會兒尋個角落待起。

他一轉身,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自己的襠部。

女人憤怒的臉上全是猙獰,眼中刻滿了要閹了他的兇狠與毒辣。

他立即跪地求饒,對著女人就是重重地『咚』的一聲雙膝跪地。

然後,猛磕響頭,哭道:「夫人,我錯啦,刀下留情!刀下留情!」

這一『咚』刺痛了男同胞的心,抓了女同胞的耳。

原本被鳩淺吸引過來的目光,再次移開了位置。

秦微涼也一愣神,鳩淺趁此機會抓住秦微涼的手就是往外一陣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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