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何以搶人,唯有約戰!

當因果砸到頭上,鳩淺才發現這一段故事的所有環節全部都跟他有關。

鳩淺不喜歡這種深入局中的這種被捉弄感,一點也不如深入肉體時的歡愉來的美妙。

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懷疑。

如果他不搶奪這七把鑰匙,接下來的故事就會發生改變嗎?

還是說,不管是誰激活了這七把鑰匙,最後面對地龍的還是他?

正在鳩淺煩悶,沉浸于思緒之中時。

裴三千和秦微涼已經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對峙之中。

兩女之間的戰意像是一陣刮臉的風刀經久不息,使得鳩淺無法忽視彼此的凌冽殺意。

不過,鳩淺知道她們現在打不起來,因為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那個問仙群山中最強大的人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兩人,就等著她們輕舉妄動。

鳩淺毫不懷疑那個人出手的果斷和狠辣,裴三千和秦微涼不管是誰,只要動手,那就是一個字:死。

為此,他特意暗中提醒了裴三千幾百次:千萬不要衝動,誰動手誰就是死!

忽然,他的領域空間中闖入了一個很縹緲的身影。

鳩淺皺起眉頭,有些詫異。

是大哥,煙盡雨。

他來幹什麼?

就在鳩淺疑惑間,煙盡雨對他心神傳音傳來一句話。

「交給我吧,我幫你除掉她。」

鳩淺聞言大感疑惑:「除掉誰?」

煙盡雨現身在鳩淺身邊,對著秦微涼說道:「秦微涼。」

「嗯?為什麼?」鳩淺大感突然。

「她煩到我的弟妹了。你的心裡還有她,對麼?」煙盡雨問得十分直接。

「大哥不要猜度我,我心裡要是有她早就收她到我的床上了。這樣吧,在你決定要不要殺她之前,讓裴三千先處理一下如何?這終歸是裴三千該面對的事情。」鳩淺淡淡一笑,解釋得也十分明白。

煙盡雨聞言停頓了一下,說道:「恕我直言:弟妹很難是秦微涼的對手,她們手中的武器相差太多,戰鬥意識也差距不小,而且,秦微涼應該是殺回問仙群山的。」

讓裴三千處理,除了打一架還能怎麼處理?

煙盡雨挺想看好裴三千的,但是事實無關人意。

「殺回問仙群山的?她乾了什麼?捅穿了有仙界嗎?」鳩淺話鋒一轉,心說除非老子死了,不然我的女人打誰都絕不可能輸。

「嗯。這一百年間,她應該是順著劍淵的空隙去了有仙界,日子想必過得不是太好,臉都被人劃了一道。」煙盡雨點頭附議。

鳩淺聞言看了眼秦微涼臉上的那一道好似指甲划過的痕跡,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

女子向來都無比看重她們的一張臉,有些女子甚至愛臉勝於愛自己的貞操。

這些女人,願意張開腿也不願意自己美貌被毀。

秦微涼的臉都被劃開,一下子就給她的姿色扣了一半的分,顯然打輸過一場很慘烈的戰鬥。

有仙界中會做出劃傷女子臉龐的邪教之人,尤其是男人,基本上都被鳩淺上次去有仙界走『親戚』串門兒的時候隨手摺根取命。

那麼這就說明打敗秦微涼的是一個女人。

至於女人嘛,秦微涼現在已經站到了十境修士的雲端,一般的女子將不會是她的對手。

這樣說來,有仙界中大概只有一個女人能夠這麼華麗的戰勝秦微涼,然後再從容地劃傷她的臉,直到現如今都令她無法復原。

那就是和長歌當歡齊名的兩大勢力中的畫天書畫聖:偽佛。

偽佛二字,聽起來跟女人可是半點兒都不相干。

當時如果不是鳩淺當時膽子大,手又快,想著故意輕薄羞羞『他』,趁亂摸了她一把。

鳩淺估計他到死都不會知道這個偽佛居然是一個剃光頭的術胸女子。

為此,偽佛一怒之下,對準鳩淺各種不合常理的詭異手段盡出。

鳩淺跟她進行了一場歷時三天的戰鬥,好吧...是被迫戰鬥。

這個三天可不是外界時間流速的三天,而是通過鳩淺無限使用時光之術的三天,趨近鳩淺現在使用時光之術壓縮時間的極限。

偽佛真的是只差須臾一刻的時間,便能當場將他累死在地。

不過,幸好她在空間道法上的造詣不高,無法對鳩淺產生致命威脅,不然鳩淺真的是連跑都跑不脫。

鳩淺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不...大海中翻船。

鳩淺起手就大意,真要是輸給偽佛也不冤枉,就是丟了小命說起來有點兒虧。

估計每一個見了畫聖的人,都只覺得她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僧人,而像鳩淺一樣忽略了她暗藏在其貌不揚的外表之下的恐怖實力。

誰知偽佛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鳩淺覺得偽佛的實力應該跟大哥相差無幾。

鳩淺收回心緒:「那她為何要離開問仙群山?」

煙盡雨沉默半晌:「我逼的。」

鳩淺一頭霧水,問道:「大哥,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煙盡雨回答道:「跟今天的原因一樣,我就不該因為覺得她會迷途知返而放她一條生路。」

我就應該一意孤行,將她追殺至死。

看見秦微涼現在待在問仙群山的庇佑之下人五人六,有恃無恐,煙盡雨莫名有些不爽,心頭泛起一絲淡淡的悔意。

鳩淺聞言至此,對煙盡雨笑了笑,接過了話語權。

此時,裴三千和秦微涼兩女的對峙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仿佛只差佟悠柔離開大戰就會開啟。

秦微涼的眼神,看起來好似是恨不得將裴三千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鳩淺就很納悶兒:以前的他不過是一條心上人不疼愛的舔狗,現在怎麼就成為了秦微涼眼裡的香餑餑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他現在很高傲,看不上秦微涼了嗎?

鳩淺覺得以秦微涼的各種條件,她餘生不管跟誰都不會受到虐待,大可不必在他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弔死。

鳩淺走近裴三千,拉了拉她氣得發顫的小手,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鑰匙已經收集齊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啊?你什麼時候收集的?」裴三千的思緒一下子被鳩淺的話從憤怒當中拉了回來,心說我們不是還沒問到楚人傲的下落嗎?

「剛剛啊,她現在求之不得,憤怒交加,你何必跟她一般計較?」鳩淺笑道,暗中提醒裴三千:現在是你占據主動。

「......」

裴三千聞言,頓時感覺到心中出現一種異樣。

求之不得之怒是秦微涼提供的嗎?

裴三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用再爭,這不是連老天都覺得秦微涼求之不得了嗎?

天都覺得鳩淺是她的,那她還爭什麼呢?

如此一番思索,裴三千的心情驟然明媚了起來,心中很是歡快。

見到鳩淺和裴三千竊竊私語,秦微涼的心中升起一絲黑色的嫉妒,臉色逐漸陰沉。

如果現在她站在鳩淺的身邊,那這些甜蜜的待遇就都是她的。

「喂!」秦微涼冷然喝道。

「怎麼?我有名字。」裴三千高傲地昂起頭,接話道。

「公平一戰。」秦微涼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戰什麼?我跟你有什麼好打的?」裴三千心說我大獲全勝,何必再戰?

「你害怕將他輸了嗎?」秦微涼聞言頓時更氣一籌,挑釁道。

將我輸了?

我他麼又不是貨物!

怎麼,現在要搞男人搶女人的那一套了嗎?

反手來一出女人搶男人?

鳩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擺在天平上稱量的籌碼,此刻聽到秦微涼的這番話話忍俊不禁,於一旁抱臂而立,看戲。

裴三千聞言頓時皺緊眉頭:「你的激將法很拙劣。」

「哼,我說的是事實。你若是不怕輸,何至於畏戰?我西秦女子,向來都是靠拳頭來爭人。」

這時,鳩淺對裴三千心神傳音而去一句話。

裴三千心裡頓時有底。

「你要是爭輸了怎麼辦?」裴三千興奮地問道。

「我從今天起永遠不再插足你們二人之間。」秦微涼豁出去了,只道是成敗在此一舉。

「你做得到嗎?」裴三千眯起眼睛,有些不太相信秦微涼。

「哼!不要以為我和你一樣,言而無信。」秦微涼不屑地冷哼一聲,睥睨而視,輕蔑道。

「你的嘴怎麼這麼賤?我何時言而無信了?」裴三千被人明罵,聞言心頭一陣不爽,思索再三都沒覺得自己哪裡失信於人。

「哼,不知道誰當時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過,自己是另嫁他人。」秦微涼說起這個就覺得自己蠢得無藥可救,虧得她當初還一心一意地保護裴三千,希望用自己的一顆真心外加千載歲月護她一人餘生安享太平與愜意。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蠢他媽給蠢開門,蠢到家了。

「你......」裴三千頓時氣結,心說那都是鳩淺為了隱藏身份才讓我對外這樣說的,到現在怎麼成了我背鍋了?

「少廢話,你答不答應?」秦微涼越看裴三千越討厭,不想再跟她囉里吧嗦多說一句,猛地執劍一橫。

「答應。」裴三千斬釘截鐵,但是看向秦微涼手中的綠鱗時還是有些害怕。

這把綠色秀氣長劍的詭異和恐怖,裴三千有幸見識過。

很久之前,秦微涼便只需輕輕一揮,就能將尚是完全妖獸之體的鳩淺的手砍掉。

而且,鳩淺當時防都防不住。

萬一她被秦微涼削上一劍,如果是削到手腳那倒還好,要是不慎削到自己的大可愛或者小蜜桃,那可就了不得了。

裴三千隻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肯定會當場悔死。

「好,時間,地點,我隨時奉陪。」秦微涼嘴角上揚,大喜過望。

劍靈凝視鳩淺,若有所思。

鳩淺此時的表情太過於淡然,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一意追在秦微涼屁股後頭對秦微涼唯命是從,說一不二的小孩子。

「一個月後正午時分,你在哪裡渡的十境天劫,我就在哪裡等你。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萬事皆要有始有終,我拜託夫君在那裡救下了你,是我大意。既然你至今對我夫君念念不忘,那麼我們就在那裡做個了結。如何?」裴三千按照鳩淺的指示,快速說道。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你居然有臉跟我說這個話?

當初鳩淺對我念念不忘之時,你還是一個侍女呢!

秦微涼越想越氣,真是感覺自己的頭腦被火燒得難受。

「一言為定。」秦微涼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眼神如毒蛇獵食。

說完,她絲毫不給裴三千反悔的機會,帶著綠鱗瞬間消失不見。

鳩淺看著領域中秦微涼一路飛奔加小跑的歡快模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可惜,你沒可能贏的......

秦微涼跑得太快,好似自己占了極大的便宜。

裴三千頓時大感吃虧,擰緊了小小的眉頭,眨了眨大眼,不由自主地噘起了嘴巴,陷入思索。

裴三千知道自己和秦微涼之間在戰鬥力方面有著些微差距,到時候打起來都肯定是全力以赴。

她不怯戰。

但是正如秦微涼所言。

她害怕輸了戰鬥,最後丟了鳩淺。

於是,她歪過頭看向鳩淺,擔憂地問道:「你真的能讓我贏嗎?一個月我就能追上她的境界和戰鬥力?我怎麼心裡很沒有底呢?」

心裡沒底?

我看你是身體沒底......

鳩淺挖了挖鼻孔隨手彈開不明髒物,腦海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故意壞笑道:「幹嘛?是你答應的,問我幹什麼?你只管用力揍她,多的交給天意不就好啦?」

「啊?交給天意?你這混蛋!她的武器那麼厲害,我要是打輸了怎麼辦?是你讓我這樣答應她的,分明我都打算認慫了的!你太過分了吧!」裴三千聞言大驚,心中極度不安。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心說敢情你就沒打算幫我啊?

那我剛才得意個什麼勁兒?

「天讓你贏,你就能贏。」鳩淺得意地挑挑眉,對著裴三千揚了揚眉,老神在在地說道。

「混蛋,你瞎扯犢子,天你個大頭鬼。」裴三千真是覺得自己要氣得腦門兒裂開了呀,欲哭有淚,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就是天!」鳩淺大手一揮,一手指天,一手將裴三千摟入懷中,豪氣萬丈。

「......」

剎那間,裴三千心花怒放,羞憤交加,又開心又生氣地用力揍了鳩淺幾拳。

「壞壞壞......」

看著鳩淺一刻也不願意停歇地逗弄裴三千,煙盡雨是既無奈又生氣,搖頭嘆息一陣,悄無聲息地離去。

佟悠柔見到此地最有動手意向的人相繼離去,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但是,為了以防這件事持續發酵。

她想了想,來到了鳩淺和裴三千兩人身前。

「喂,你到底能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佟悠柔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浪費時間,語氣冷漠地質問道。

「你是問我嗎?」鳩淺裝作不懂事,故意調皮,指了指自己。

佟悠柔頓時冷下臉:「我話只說一遍。若是這件事再將我惹出來,我就將你們留在此地的人全部殺光。」

「誒,有事好商量啊......」

鳩淺聞言大驚,正想求饒。

然而佟悠柔已經離去,千里萬里之內都不見她的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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