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這次離開時,並沒有為溫亦謙墊上醫療費。

昨天,柴音去警局花了一大筆錢將溫亦謙保釋了出來。

這一舉動,讓李衛國意識到,溫亦謙就算沒錢,也可以找其他人幫忙,根本輪不到他來擔憂。

所以,他這次就沒有再當這個老好人。

「我這醫藥費該怎麼辦呢?」溫亦謙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李衛國離去的背影,自顧自的念叨著。

表演狀態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命令利用柴音。

現在的他,卻有些不好意思。

理所當然的用別人的錢,溫亦謙有些做不到,更何況那是一個女人。

「一直用柴音的錢,總有一種自己在吃軟飯的感覺。」他嘟囔著,「雖然挺爽的,但實在是有些下作。」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樓下。

「總算是來了。」溫亦謙雙目微眯。

那人正是吳夢安,是他不久前打電話叫來的。

……

醫院走廊上,吳夢安提著一袋水果,心情有些忐忑。

她只是把溫亦謙與那個笑面蝴蝶成員的事情彙報給了組織。

組織上給出的命令也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並且儘量獲得溫亦謙的信任。

沒想到,鍾旭那傢伙,居然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違背組織命令,私自找溫亦謙報仇。

要是報仇成功倒也算有幾分本事,可到頭來,不僅報仇失敗,還把自己性命搭進去了,簡直是愚蠢至極。

吳夢安走進病房當中,一眼就看到了靜靜椅靠在窗邊的溫亦謙。

「你沒事吧?」她立刻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挨了一槍,所幸沒傷到骨頭。」溫亦謙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誰幹的?」吳夢安走上前去。

「那傢伙自稱是那個被我幹掉的笑面蝴蝶的弟弟,說是來找我報仇的。」溫亦謙笑著搖了搖頭,「蠢貨一個。」

「還有這種事?」吳夢安繼續裝傻。

「對啊,我也很納悶。」溫亦謙目光灼灼的盯著吳夢安,「這件事我明明只告訴過你一個人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懷疑我?」吳夢安強裝鎮定,一臉委屈。

溫亦謙沒有回答,轉過身望著窗外。

吳夢安僵僵的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她現在完全住摸不透,對方到底是猜到了她的身份?還是在詐她?

要是她的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死去的鐘旭,就是最好的教訓。

以溫亦謙的心狠手辣程度,絕不可能手下留情。

假如真的暴露,吳夢安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的過今晚?

「要不先下手為強?」她看著溫亦謙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右手伸進兜里。

「喂,那位病人,你傷勢還未恢復,現在不宜下床活動,趕快回病床上休息!」一個護士走進病房,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溫亦謙立刻轉過身,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了兩聲,乖乖回到病床上。

剎那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消散。

吳夢安眉頭一挑,微微鬆了口氣。

她提著水果,坐在床頭,從兜里取出一把摺疊水果刀,開始削蘋果。

「我不喜歡吃蘋果,我想吃桃子。」溫亦謙直勾勾的看著吳夢安。

吳夢安手上的動作一頓,試探著問道:「那我去給你買?」

「嗯。」溫亦謙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吳夢安起身走出病房,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傢伙給她的感覺,越來越怪異,三言兩語就能給她帶來莫名的壓力。

「看樣子,他現在應該只是懷疑我,還無法確定我的身份。」吳夢安腦海中思緒紛飛,「以後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

溫亦謙把吳夢安叫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敲打敲打這傢伙。

不然的話,那個笑面蝴蝶組織里,三天兩頭來個阿貓阿狗報仇,就算殺不掉他,也能煩死他。

吳夢安回來時,帶著一袋桃子。

經過溫亦謙的敲打,她似乎變得更乖巧聽話了。

「今天,還真是平靜啊。」溫亦謙從表演模式脫離,啃了一口桃子,心滿意足的感嘆道。

吳夢安不明白對方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含義,索性不說話,默默思索著。

這時,一名護士帶著一位頭髮花白的半百老頭走進了病房裡。

「您是溫先生吧?」老頭走到病床跟前,笑吟吟的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鄙人姓鄭。」

「鄭院長?你好你好。」溫亦謙受寵若驚,伸手與對方握了握手,「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您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偵探,對嗎?」鄭院長問道。

「我只是個不怎麼靠譜的普通偵探。」溫亦謙笑了笑,「您有什麼事就直說。」

「溫先生過謙了。」鄭院長笑呵呵道,「那我也就不跟您兜圈子,事情是這樣的……」

他頓了頓,「最近我們院裡發生了一點……怪事。」

「靈異事件?」溫亦謙眉頭微挑。

「那倒不是。」鄭院長搖了搖頭,「我們看守太平間的工作人員發現,最近有人偷跑進太平間裡……猥褻屍體。」

他緩了緩,「這點事,如果報警的話,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正好聽說溫先生您受傷住院,就想請您幫忙看一看。」

人家這麼大一個院長,這麼客氣的請求自己,溫亦謙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

正當他準備點頭同意時,鄭州長又補充道:「當然,我們也不會讓您白忙活。

您住院期間的一切費用,我們醫院都會給你報銷掉。」

「別說了,義不容辭!」溫亦謙一把抓住鄭院長的手,神情嚴肅又認真。

隨後,鄭院長見溫亦謙身體還未恢復,行動不便,就叫人給他準備了一個輪椅。

溫亦謙坐在輪椅上,吳夢安負責在後面推動,在一位護士的帶領下,前往醫院的太平間。

「你為什麼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吳夢安微微俯下身子,湊到溫亦謙耳邊,輕聲問道,「區區這麼一點醫療費,應該不足以打動你吧?」

「區區……這麼一點醫療費?」溫亦謙眼角微抽,那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他身邊的那幾個女人,人均富婆。根本不懂普通人民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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