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第二次見到齊志遠是在警局裡,當時他正與王錫明討論案件的進展。

他們調查到除了給齊志遠的電話,死者歐陽雪還在死前給自己閨蜜打了一個長達三十多分鐘的電話,閨蜜是她的大學同學叫周小慧,他們正在聯絡中。

男性死者的身份也調查出來,不出意料的是他與女死者不僅認識而且極有可能是情人關係。

死者名叫肖遲瑞,是一個流浪的藝術家,擅長繪畫和攝影。前不久在本市較大的文化宮裡舉辦了個人繪畫攝影展,而發起者正是女死者歐陽雪。

「死者為什麼要戴頭套和假鬍子呢?」紀楠楠問:「他們可是情人關係,據調查得知他們現在正是熱戀期。」

「現在人就喜歡裝神弄鬼,也許要玩什麼角色扮演吧。」夏一航說。

「那這個案子可就有看頭了,難道是情人反目?」紀楠楠看著眼前一大摞材料興奮地說。

「那有那麼容易的事。」夏一航一點也不樂觀。

「你那個案子怎麼樣了?」紀楠楠有些擔心地說。

「也到了關鍵時刻,這個案子你多上點心,我根本就抽不開身。」

紀楠楠點了點頭。

「你多注意一下死者周圍人的反應,尤其是她的丈夫還有她與情人關係是怎樣的,一個細節也不要落過。」

「嗯,我派了好幾組人下去調查了,這幾天就會有新的線索。」

紀楠楠派人開始調查肖遲瑞的具體情況,而另一組人也緊鑼密鼓開始收集周邊的視頻。

齊志遠推門而入的時候,夏一航發現他又恢復到喜怒不形於色的狀態中,他先是彬彬有禮地與他和紀楠楠握了一下手,在得到請坐的指令後才端坐在沙發上。

紀楠楠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第一我是來看看案情有沒有什麼進展,第二我要出門一趟,是一個很重要的洽談會,三個月前就訂好了,我來詢問一下可不可以。第三就是男性死者肯定認識我妻子,因為他是從後面的鐵門進來的。」

齊志遠與上一次一樣,依舊收放自如,甚至有些刀槍不入,猶如身上有了功夫。

「哦。」紀楠楠問:「我們也調查到了,但還是想問問你,你家後門的鑰匙在誰的手裡?」

「在我妻子手裡,而且我們早就不用了,當初安這個鐵柵欄上的門,是為了方便晚上的時候看梅瀾江,但結婚第三年開始,我們就再也沒用過,那上面的鑰匙我早就不知去了哪裡,但你們走之後,我才發現門被那個男人打開了,說明他們肯定認識,在我不在的時候……」他沒願意往下說。

「她有個叫周小慧的女朋友,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是她的大學同學,兩個人最要好,幾乎天天在一起。」

「還有你家的傭人你們都叫她張媽的沒聽到一絲的動靜嗎?」

「應該沒有吧,反正你們來的時候她才醒,我昨天問她她說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你說要去哪裡?」

「去上海,可以嗎?」

「可以,但要快些回來,有事一定電話聯繫。」

「你認識肖遲瑞嗎?」紀楠楠突然問。

果然齊志遠愣了一下,問:「是那個流浪的藝術家嗎?搞繪畫和攝影的。」

紀楠楠點頭。

「他怎麼了?」齊志遠問。

紀楠楠發現他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雲里霧裡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要不就是演技太高超,就告訴他說:「那個男死者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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