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考爾斯腦子不夠用了。

這間囚室內,都是他的人。

隱隱地,形成了半包圍圈,將趙傳薪堵住。

趙傳薪笑了笑:「勸你們三思而後行,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吉姆·考爾斯覺得他失心瘋了:「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糟糕處境。」

趙傳薪說話間,有些強迫症的戴上眼鏡看了一圈,沒放過任何一個可藏身處和制高點。

被狙擊出心理陰影了。

在此以前,他很少與人動手,因為不具備格鬥技巧,怕陰溝翻船。

可練了平衡術後,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武力值。

天天被叫戰神,要是沒有呂布之勇、項羽之能,豈非名不副實?

他招招手:「一個個的上,還是一起?」

說完,沒等吉姆·考爾斯反應過來,趙傳薪直接衝出。

吉姆·考爾斯哪料他如此沒武德搞偷襲,被打個措手不及。

趙傳薪照他面門飽以老拳,一拳撂倒。

旁邊有囚犯想來幫忙,趙傳薪抬手,不死鳥玄戒空氣炮的勁風刮過,囚犯倒飛,撞倒兩人。

趙傳薪單手掐住吉姆·考爾斯的脖子,推著他往前,擋住後面人的襲擊。

高邊腿,以吉姆·考爾斯為中軸,邊腿繞後,一腳踢中一人太陽穴。

那人悶哼倒地,動也不動。

趙傳薪掐著吉姆·考爾斯脖子,口中爆喝一聲,竟卡脖子將他舉起,好像丟麻袋一樣擲出,登時砸倒兩人。

本就六個人,瞬間倒了五個。

還剩一個,舉著手不知所措。

趙傳薪照著地上一人的腰部踢去,這人剛撐起身體,被踢的飛起,後腦勺撞擊到另外一人的面門。

兩人同時發出慘叫。

他確實沒練過格鬥,可這些人同樣不是武術家。

趙傳薪索性把衣服脫了,收起,露出精壯的上身。

他來回踱了兩步,偏頭看著地上掙扎爬起的吉姆·考爾斯:「玉不雕不成器,再來。」

吉姆·考爾斯在外面的時候,非法組織賭博、搶劫、勒索。

在紐約的犯罪史上,也是留下濃重墨彩的惡徒。

當然不可能兩下被打服,他靠的就是好勇鬥狠而活。

強忍鼻樑塌碎帶來的劇痛,吉姆·考爾斯又沖了上來。

趙傳薪伸手,利用身高臂長優勢,按住吉姆·考爾斯的腦門,瞬間止住他的沖勢。

腦海中,浮現出練習平衡術時候控制肌肉的方法。

趙傳薪試探不用蠻力,施展巧勁,伸右腿勾住吉姆·考爾斯的左腿。

吉姆·考爾斯金雞獨立,身形不穩,左搖右晃。

趙傳薪前手虛晃,右腿後擺跳起超人拳砸鼻樑。

吉姆·考爾斯這次倒下,再沒站起過。

旁邊衝過來一人,野蠻衝鋒式。

趙傳薪不太嫻熟的箍頸下按,抬膝頂撞。

咔嚓……

再沒起來。

剩下幾個人,準備用人海戰術,竟然有人一個滑鏟,想要鏟倒趙傳薪。

趙傳薪想起了趙忠義經常練的搓踢,一腳搓去。

咔嚓!

那囚犯小腿拐彎了。

一人側面摟住趙傳薪腰,另一人抬手一拳,擊中趙傳薪臉頰。

沒事肯定沒事,但也疼。

趙傳薪按住摟腰人的背部,不死鳥玄戒激發,空氣炮轟擊。

轟……

摟腰的囚徒挺直的朝下撲去,趙傳薪偏偏還抬膝墊住他的腦袋。

咔嚓……

脊椎斷裂!

右邊的人要薅他的頭髮,但由於身高問題,沒能得逞。

趙傳薪飛身,橫頂肘。

這人腦袋一歪,白眼上翻,硬邦邦倒地。

就還剩一人了。

就是剛剛舉拳頭,猶猶豫豫,徘徊在邊緣的那位好漢。

趙傳薪想了想,這貨光打雷不下雨,從頭到尾打醬油。

他笑了:「不用戒備,想什麼呢?我從來不對吃瓜群眾下手。」

這囚徒聽了,大鬆一口氣,將手放下。

就在這時,趙傳薪忽然墊步側踹。

囚徒在空中飛舞的時候,腦子裡的想法是:偷襲……

「啊……tui,看你馬里馬氣的,活該!」

外面,獄警聽見了裡面叮咣的打鬥聲,對同伴說:「不用管,吉姆會解決他們之間爭端。」

說著,兩人施施然離開。

辛辛監獄目前是紐約、乃至於全美安全度最高監獄。

但要分對誰。

趙傳薪拿出了暗影斗篷披上。

屋裡還有個睜眼的,就是那個被趙傳薪一腳搓斷了腳踝的囚徒。

室內光線暗淡,他見趙傳薪披上斗篷後,竟然和黑暗融為一體,嚇得都不慘叫了。

趙傳薪將臉露出來,朝他笑了笑。

我曹,這樣看上去,就像趙傳薪沒了身體,只有一個腦袋飄在空中。

囚犯兩手撐地,拖著廢腿急驟後滑。

趙傳薪豎起食指:「你什麼都沒看見,知道嗎?」

「知道。」

趙傳薪拿出精靈刻刀,在門鎖劃了一道,輕輕推門走出。

那囚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德魯·米勒所在牢房打開,一個義大利人走了進來。

此人很安靜,頭髮整齊的朝後梳理,進來後只是隨意打量了安德魯·米勒一眼。

他來到水池旁,洗了洗手,擦乾淨。

然後從後腰掏出把不知道什麼金屬打造成的小刀,笑著說:「哈里·范德比爾特讓我向你問好。」

說著,握著小刀緩步朝安德魯·米勒走來。

安德魯·米勒一退再退,最終撞在了床架子上,發出「咣」地一聲。

他急忙喊道:「獄警,獄警,有人要殺我……」

外面悄然無聲。

隨著義大利人靠近,安德魯·米勒情急下,脫口而出:「先生,我要死了,發發慈悲救救我。」

冥冥之中有所響應。

門吱嘎一聲,開了個小縫。

義大利人豁然轉身,什麼都沒看見。

他看看打開的牢門,眨眨眼,咦?沒看錯,牢門確實開了。

這一定是獄警乾的,他們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想的還挺周道。

他轉身,又向安德魯·米勒邁了一步。

這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義大利人打了個激靈,轉頭,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他疑神疑鬼。

忽然,手腕一緊。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並且在後面箍住了他的身子。

然後,他握著的小刀,不可控制的朝自己的眼睛戳了上去。

噗嗤……

臨死前,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著聲音逐漸變弱,他的屍體軟塌塌倒地。

牢門合上,囚室內歸於沉靜。

不知哪裡的風吹來,安德魯·米勒打了個激靈:我在哪,我是誰,發生了什麼?

地上的義大利人確實死了。

臨死前,他的表情很驚恐,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不久後,獄警來了,敲敲牢門。

結果,牢門直接被他敲開了。

獄警一愣,旋即緊張,掏出警棍戒備,慢慢推開門。

他看見安德魯·米勒坐在牆角,抱著雙膝,眼神空洞。

而地上,義大利人的手握著刀子戳在自己眼睛上……

辛辛監獄裡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哈里·范德比爾特要殺安德魯·米勒,殺手卻自殺了。

並且,獄警通過仔細認真的檢驗,已經確定肯定不是安德魯·米勒乾的。

這件事透著詭異,監獄幽靈之說流傳開。

第二件事,鼎鼎大名的紐約市西區黑幫老大——吉姆·考爾斯死了。

整個牢房,只有兩人倖存。

一人被踹的內出血,送醫院搶救。

一人腳踝斷裂,同樣被拉走。

整個囚室,目前只剩下一人,那個被稱為「scavenger」的亞裔男人。

翻譯過來是「清道夫」。

據說獄警發現了滿地的血,和奇形怪狀的屍體後,「哇」的吐了。

然後,趙傳薪就被關禁閉了。

將他關進去之前,獄警在胸前划著十字:「你這個屠夫,典獄長說了,你會坐電椅。」

趙傳薪看著他,笑嘻嘻說:「好啊,儘快哦,我閃電五連鞭急需充能。」

「砰」,禁閉室大門關閉。

這裡很髒,空間逼仄,趙傳薪甚至要低頭才行。

沒有馬桶,只有一個水泥槽,裡面還有屎尿。

趙傳薪立馬披上暗影斗篷,劃開禁閉室的門鑽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躺著睡覺去了。

甚至,當放風的時候,他還溜出去跟眾人一起放風。

在操場上,安德魯·米勒看見了趙傳薪,驚訝道:「先生,你怎麼出來的?他們放過你了?」

監獄裡,到處在議論那兩件事。

安德魯·米勒想不知道都難。

趙傳薪樂呵呵道:「我就出來透口氣,一會兒還回去。」

「……」安德魯·米勒說:「昨天,有個義大利人要來殺我,是兄弟會哈里·范德比爾特的人。他是你殺的吧?」

趙傳薪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果然如此,安德魯·米勒滿臉崇拜。

這人太神秘了!

趙傳薪問:「哈里·范德比爾特又是哪位大佬?快讓我瞻仰瞻仰。」

安德魯·米勒看了一圈。

他指向了一群人。

地中海沿岸典型的橄欖色皮膚,黑色濃密的頭髮,大眼睛長睫毛,彎曲的鼻子……義大利人真是很容易辨認。

趙傳薪拍拍他的肩膀:「義大利人欠說教,我去以理服人,你等著。」

安德魯·米勒:「……」

這段時間,好多人被說教到了天堂。

想來,他們被說教的足以和耶穌坐而論道吧。

趙傳薪點上了一根雪茄,朝那邊走去。

當他靠近,周圍騷動起來,一片譁然。

「是清道夫!」

「他不是被關禁閉了嗎?」

「典獄長要讓他坐電椅。」

趙傳薪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井然有序。

哈里·范德比爾特在監獄裡,還穿的人模狗樣,一條筆挺的西褲,有背帶,上身是雪白的襯衫,唇上留著修剪整齊的鬍子,戴著一頂禮帽。

當看見趙傳薪的時候,他的瞳孔一縮。

趙傳薪朝他們擺手:「嗨!我是來步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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