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方既明的境界沒達到，他只是純粹的一種價值觀念在主導。
在燕京還是要點好車，才能體現得了「自身價值」的。
這不，方既明開車接林清漪來玩，都需要遮遮掩掩的，免得有心人又去嚼舌頭。即便是今天過來，方既明還是戴著帽子口罩，除了不想被狗仔們認出來，更重要的是防範燕京愈加厲害的霧霾。
是的，霧霾。
現在燕京的天，難得有幾天是晴的。
方既明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行，提前一點讓大家知道，這不是什麼霧，而是霾！吸進去，是會得病的！哪怕是林清漪，方既明現在也要求她出門戴口罩了——回到家，這個一次性口罩就用不了了，上面全是一層灰。
林清漪知道了這是霧霾之後，就不怎麼出門了。
「既明，你不是說，這天是霧霾，不是霧嗎？」林清漪問道。
方既明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倫敦被稱為『霧都』，其實就是霧霾作怪，是因為燒煤、工業排放等等原因，空氣中漂浮著可吸入的細顆粒物，人一旦吸入，就會得病，甚至是癌症。」
「我已經把這個告訴了導師，導師最近讓我跟研究生他們跟進這個研究，說是要真如你所說，他們會報告給國家的。」林清漪有點擔憂地說道。
方既明這才明白，為什麼林清漪最近都沒空。
「其實……這個……」
方既明不太希望林清漪捲入這件事，畢竟第一個提出的人，必定會遭到一些誹議，甚至傷害的。因為，京津唐周邊的工廠，都會恨死戳破窗戶紙的人了。畢竟是巨大的利益，誰捨得？一旦確定了是工廠的問題，要麼整改，要麼關停，這牽扯到巨大的利益，絕對會有風險的。
就方既明所知，上輩子工廠為了不花錢整改，甚至弄虛作假的有之，故意買報紙宣傳霧霾無害的有之，太多手段了。更別說找幾個混混去威脅學者，這更是屢見不鮮。所以方既明立即對林清漪說：「你還是別摻合這件事了，你又不是什麼化學專業，更不是氣象專業的，幹嘛蹚渾水？」
「嗯，我跟導師說了，已經影響到我本來的學業了。導師想了想，就不找我了。」林清漪輕鬆地說道。
「那就好。」
方既明是真的鬆了口氣，其實這種皇帝的新衣，早晚會被戳穿的。而中國重視環境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再往前幾年，燕京還有沙塵暴呢。要不是有三北防護林的建設，燕京都要被沙子埋起來了。
雖然發展中國家肯定是要走先污染，後治理的階段。但方既明覺得，如果可以，還是注重環保的好，即便每年都要讓出一大筆利潤去改造工廠的排污設備，但這是關乎子孫萬代的事，馬虎不得！別的不說，那些老闆自己還不是生活在京津唐？！
「等燕大導師提出了霧霾，我就配合在網絡上宣傳。」方既明認真地說道，他覺得該提前做點什麼事。哪怕再不濟，把口罩先用起來也是功德無量的。
「知道你是最好的……」
林清漪主動把頭靠在了方既明的肩膀上，一時間溫情無限。
跟林清漪拍拖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方既明就見到了袁正偉。
「學長來得這麼快？」方既明趕到東方夢工廠，覺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袁正偉都等了一個多小時。
「沒事，方董你是大忙人。」袁正偉感慨地說道，「我才了解到你那個什麼東方中文網，居然這麼賺錢！連我都花了幾塊錢上去看了那個劇本。」是的，方既明已經提前告訴袁正偉要拍哪個劇本了，其實就是古裝戲，劇本很長，方既明想著是拍電影好，還是電視劇好。
拍電影，方既明知道找光明傳媒合作發行，還有潘銳、王櫟在後面幫著要到排片，怎麼都能回本吧？可拍電視劇，明顯是穩賺的——前提是你能把第一輪獨家首播賣出去！現在的衛視台都是自負盈虧了，所以對電視劇的質量要求很高。
畢竟質量高的電視劇，才能有高的收視率，才能賣得出更多廣告，才有更高的收益。這不是誰有關係，就能拍板的事了——人家電視台也是要恰飯的！
當然了，有關係好過沒關係，起碼能認識一下各個衛視台的台長，或者是掌握著購買電視劇的負責人。以後想賣電視劇，就有門路了，不用到處去找人找不到。
這年頭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還是央視拍的大型電視劇，像四大名著，基本上是放一遍火一遍，收視率甚至創下過96%的奇蹟。至於普通的衛視台，能有個6%，都是偷笑了。央視還是央視，老大哥的排場太足，一般人根本比不了。
很快，潘銳、王櫟也來到了東方夢工廠，孟光熙也到場了。方既明接受了孟光熙的投資，給了他25%的股份。其實這也是為了貸款，不得不做的交易。嗯，還好也不算虧。
潘銳看到這已經略微老舊的寫字樓，有點嫌棄：「方董，你就在這裡搞公司？」
方既明知道他想說什麼，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說人話！」
王櫟的文化水平不算高，聽不懂。
「就是說，公司外表看得不怎麼樣不打緊，有實力最重要。」方既明淡淡地說道，「誕生在這裡的『東方中文網』，兩個月就有收益了，而且比hao123還多。雖然支出有點大，但已經盈虧平衡。對了，這次的劇本，也是從東方中文網精選出來的作品。」
示意之下，秘書團的成員連忙把劇本送到他們的手上。
「這次來，就是問問你們的意見，劇本不算短，到底是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方既明認真地說道，「電影的話，是賠是賺未知數。電視劇，我是沒有門路，不知道你們幾位。」
孟光熙說道：「我家有人認識燕京台的台長。」
到底是皇城腳下的居民，在裡面有關係是可以理解的。方既明一個外來戶，就肯定沒有這種關係了。可以說，燕京本地人，有幾個沒有單位里的熟人？有關係好辦事，這就是現實的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