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後,才有一隻近兩尺長的飛禽,落在了船上,古瑞勛要的消息,到了!

有,的確找到了他所描述的那種樹,甚至還附了一張圖與樹葉、樹皮過來。

對於樹葉樹皮,古瑞勛看都不看,畢竟,他也只是在網上見過此樹的圖片而已。

細細對比了一下,的確是金雞納樹!

目前,他們正按照古瑞勛的要求,砍伐了一批,往甄妃的本家,華灤縣苗家運,預計會在他們抵達時,同時運達。

心中大喜,古瑞勛暗暗激動,現在,就希望甄妃手中的紫玉參,尚未被其弟妹吃掉就好了!

這十天,古瑞勛也已經與劉哲勛幾人交流過兩次了,經過一番探討,進一步確認了,應該就是瘧疾。

只是,他並未告知三人,只是說已經有所猜測,讓人做準備了。

三人都是一頭霧水:你他娘的在船上,隨行藥物也都在幾人手上,你讓誰去準備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直到今日,三人看到那隻凶厲的飛禽落下,他們才隱約猜到了一點兒,匆匆趕來古瑞勛的房間。

「古師,如何了,剛才有一隻鷹隼落下,可是你派出去的?」

劉哲勛一臉的期盼,一二號太醫也滿是期待。

「呵呵,的確,那是武月司的疾風隼,是我安排前去海州了解病情的,現在,有了一些眉目,治療的把握,應該有七成了!」

挑了挑眉頭,幾人面顯驚喜之色:

尚未見到病人,便有了七成的把握,已經是非常高了!

這位,還真是不簡單呀!

如此看來,之前他託病不肯相見,也是有所擔心,擔心自己也看不好吧?

必須的重新確認一番,才敢放出豪言,看樣子,應該是十拿九穩才對了!

一二號太醫,都是如釋重負的模樣,只有劉哲勛是喜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甘,笑著道:

「古師,不知此症名為何病?病理如何?又該如何診治呢?」

微微一愣,一二號太醫頓時明白過來,劉師是不想讓這一位專美御前呀,呵呵,人家肯嗎。

果然,古瑞勛又不是傻子,立刻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著道:

「說是說不清楚的,算是一種外邪入侵吧,還得看看十九皇子與甄妃的表征,才能最終決定具體的治療之法,此刻說來,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那倒是,那倒是!」

連連點頭,劉哲勛笑的有些不自然,心中暗暗腹誹:

不想說就不想說唄,故弄玄虛!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的心思齷齪,如何讓人待之以誠呢!

當日,便進入了海州境內,空氣中都多了一絲潮濕的氣息,氣溫也迅速升高,果然已經是夏日的表現了。

按照歐陽雪所說,這不僅是南方的緣故,還因為地勢的原因,氣溫比同為南方的朗州,還要熱了幾分。

據甄妃自己說,自己的家鄉華灤縣,擁有火爐之稱,從小就沒有見過雪是什麼樣子的,到了京城,見識了雪花,好一番興奮。

好奇歐陽雪如何知道這些的,對方卻是閃爍其詞,最終推說聽來的,也說不出是聽誰說的。

不好追問,古瑞勛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微微好奇而已。

很快,船就進入了海州的潞安縣,他們也必須下船了,因為,水道從此處轉向了正南,偏離了方向。

換乘上了馬車,他們又顛簸了一路,終於在幾人都頭昏腦漲的時候,趕到了華灤縣。

時刻有信鴿往來,他們到達的消息,早已傳到了華灤縣。

當他們到達時,早有一隊人馬,等在了路口處,為首的正是一名太醫署打扮的老者,臉都被太陽曬的通紅,卻還是眼神灼灼的盯著道路。

看見有車馬過來,他便匆匆奔了過來,身後的一種官員侍衛,也都緊隨其後。

「劉師,您來了就好了,快去看看吧,甄妃娘娘的神志都有些迷糊了,屬下實在是束手無策了!」

見到馬車上下來的劉哲勛,滿頭大汗的太醫,急切道。

挑了挑眉頭,古瑞勛心中一驚:已經成了腦型的了?!

劉哲勛也是嚇了一跳,正要往前趕,卻又想到了古瑞勛,趕緊回頭道:

「古師,快,快去看看吧!」

這一句話,登時讓眾人一愣,紛紛看向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子:

什麼情況?

古師?

怎麼看劉署令的意思,好像以此人為主的模樣呀?

點點頭,古瑞勛對著歐陽雪道:

「雪兒姑娘,你快去聯繫司里的人馬,讓他們將東西快些送來!」

知道腦型瘧疾的危險,他知道現在是刻不容緩了。

「參見幾位大人,東西都已經運到了甄妃娘娘家中,盡可放心。」

古瑞勛話音落下的同時,旁邊衝來一個灰衣的青年,衝著幾人恭敬一禮,插口道。

挑了挑眉頭,古瑞勛這才發現,此人竟然是一名游武司,之前夾在人群當中,並未看到。

輕輕點頭,他對著劉哲勛揮了揮手:「走吧!」

「好!」

趕忙應諾,劉師緊隨古瑞勛的步伐,一二號太醫,也強忍噁心,跟了上去。

面面相覷,眾人完全蒙了:還真是以這人為主呀?這人是誰?如此年輕,竟然可以指揮太醫署令,莫非是不出世的醫道傳人?

心中疑惑,眾人紛紛看向滿頭大汗的太醫,對方同樣一臉懵逼的模樣,顯然,也不知情,引得眾人愈發好奇,趕忙跟上。

已經猜到了可能是疫症,太醫署的隨行太醫,齊太醫,已經按照疫症處理方案,將甄妃與皇子隔離了起來,整個小院,都被隨行的禁衛封鎖了起來,驗過身份憑證,攔下了古瑞勛。

「抱歉,此處可能存在疫症,除專門服飾的宮女,只有太醫可進!」

面無表情,侍衛頭領冷冷盯著古瑞勛。

沒等古瑞勛解釋,劉哲勛道:

「老夫太醫署令劉哲勛,這位乃是古師,乃是陛下親命為甄妃娘娘看病的,快些讓開!」

挑了挑眉頭,侍衛頭領上下打量了一下古瑞勛,目中滿是疑惑,跟之前迎接的眾人,產生了同樣的想法:真的假的?

不過,此地情況特殊,既然是太醫署令親口所講,又有這麼多人見證,他也不擔心有責任了,閃身讓開了道路。

厲振興是男子,又不是太醫,不方便進去,便由歐陽雪,陪著古瑞勛進入了小院。

剛剛進門,濃郁的硫磺、石灰的味道,撲鼻而來,顯然是做了極好的消毒防疫處理。

快步穿過廊道,幾人來到了內院當中,幾名侍女正匆忙的端著銅盆,進出房間。

隱約可見,是清水與嘔吐物。

見到幾人過來,為首的侍女,趕忙跑了過來:

「齊太醫,快看看吧,娘娘又哆嗦起來了,怕是要大汗了,又要虛脫了!」

「好,好,這位是太醫署令劉哲勛劉師,…,呃,這位是古師」

趕忙介紹大佬,隨行齊太醫忽的記起劉哲勛對古瑞勛的態度,趕緊加了一句。

別的沒聽見,就聽見太醫署令了,侍女顧不得男女大防了,拉著劉哲勛,就往屋裡走,根本就沒看古瑞勛。

這丫頭應該是有武道修為在身,力氣不小,根本容不得劉哲勛抵抗,生生給拽著往前走。

劉哲勛可是清醒的很,到現在還沒搞明白病症是什麼,他進去有屁用呀,趕忙回頭道:

「古師,古師,快,快些來吧,就靠你了!」

剛剛聽到了甄妃的症狀,他心中已然亂了方寸,此刻也顧不得臉面了,大聲招呼古瑞勛。

腳步一頓,侍女愕然的看了看太醫署令,又看了看那年輕的不像話的『古師』,以為自己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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