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多年的好朋友,謝安琪對袁烈,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袁烈的優雅,如翩翩公子,舉手投足間的貴族氣質,都是他父親精心教養出來的,別說一般女孩見了痴迷,名媛圈裡,袁公子也是搶手貨。據說袁家出身草莽,所以袁天淳十分重視家教,擺脫曾經的痞氣,所以兒子如今充滿了藝術修養。

但謝安琪知道,翩翩公子的另一面,是腹黑公子。

當面和袁烈坦白戀愛的事情後,他是表示了尊重朋友,可現在看來,謝安琪覺得說的太早了,不僅沒拉開距離,似乎觸底反彈了。

袁烈最近找她很頻繁,這一次,乾脆來到了她的住處。

謝安琪明白了,戀愛這件事,對他的刺激,有點大了。

這件事,恐怕一時半會不好處理了。

謝安琪對玩伴的態度,有時候會忽視性別,就像她和林寶的鬥智斗勇,也沒在意林寶的男人身份,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和袁烈以前玩的好,讓袁烈有了些誤會,也生了更多的好感,接觸的多,對謝安琪的喜歡,也越來越多。

不一會,門開了,氣質優雅的袁烈,站在了門口。

林寶嚇了一跳,因為這個人足夠的帥,仿佛雕刻出來的五官,稜角分明,如同漫畫里走出來的男神。

我擦,有錢還長得帥,這完全不給屌絲活路的存在。

「安琪,這位是……」

「哦,他是林寶,許霏霏的丈夫。」

一句話,直接把林寶隔離到安全地帶,在袁烈眼裡,謝安琪不會俗到找個有婦之夫。

所以,謝安琪根本不怕袁烈和林寶見面。

兩個男人客氣點頭,袁烈說道:「許霏霏,是你那位閨蜜吧。」

「對呀,所以林寶算是我半個家人吧。」

「怪不得,我想也是,怎麼會讓人隨便進你的房間。」袁烈的話里,暗示自己和謝安琪的關係不一樣,他不是說給林寶的,而是說給謝安琪的。

「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正招待客人呢。」謝安琪說著,門外的鐘旭,推著果盤進來了。

袁烈回道:「剛好路過,想請你一起吃午飯。」

「要不,就在我這裡吃吧。」

「這麼大方?那我卻之不恭了。」

「喜歡吃什麼,和鍾旭去說,我的私廚手藝多著了,不比那些餐廳差。」

「我當然相信你的口味了,一切隨你定。」

兩人熱聊著,林寶被曬在了一旁,他當然想走了,沒必要擔著風險,可謝安琪剛才交代了,午飯要三人一起吃,他急著離開現場的話,出門就會被袁烈的手下跟上。

林寶現在才知道,謝安琪的搶手,遠比他想像的誇張,追她的豪門子弟,那是認真的在追。

三人閒聊了一會,午飯被推進來了,依然是大小姐的奢靡風格,中西結合,一樣一半。

林寶還真有點餓了,剛剛帶著吵架情緒去運動,消耗了很多體力,他正吃著,袁烈平靜的問道:「林先生平時做什麼?」

「我呀……我入贅的,你應該聽說過吧。」

絲毫不掩飾尷尬的身份,袁烈有些意外,笑了笑:「是聽說過。」

「入贅嘛,我就閒人一個。」

「所以今天是來找安琪玩的。」

哦,在這等著呢。

袁烈終於把話題轉向了他,林寶早有準備,「我不太會玩,找謝小姐幫個忙而已,有個同學想附庸風雅,買點名貴的酒,剛好認識開酒莊的,今天就來問問。」

「那你找對人了,安琪把酒當做朋友。」

「胡說,我又不是酒鬼。」謝安琪碎了一句。

「我也會把音樂當做朋友,這是一種享受。」袁烈回答的恰到好處,謝安琪笑了一下,「雖然是朋友,但也有距離的,我只品酒,不酗酒,這才是最好的朋友關係。」

暗示的話,連林寶都聽懂了。

「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關係,那你應該讓我見見他。」

「袁烈。」謝安琪遞過眼神,示意他林寶還在呢,「今天不聊這個。」

「好。」

豐盛的午飯,林寶很想吃的狠一點,但外人在場,他不能丟了許霏霏的臉面,也不能丟了謝安琪的臉面,紳士吃飯他早學會了,吃相體面多了。

「林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

老生常談的話,林寶熟練的回道:「以前就是一個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讓你見笑了。」

「俗話說,手是一個人的身份,安琪是手,保養的白嫩,因為她養尊處優,我的手指很長,因為我從小彈鋼琴,而林先生的手,並不像長期做粗活那樣飽經風霜。」

「是嗎?這樣還不是飽經風霜?」林寶亮出手掌,「願聽袁先生高見。」

「手指極其有力,肌肉清晰可見。」

「哈哈,見笑見笑,我以前搬磚很多,抓舉有力。」

「做粗活,難免磕碰,留下傷疤和痕跡,你的手只是像砂紙一樣粗糙,似乎有些不同。」

「還有這種說法?」

竟然遇見一個更細心的主。

謝安琪打斷道:「袁烈,吃飯呢,說什麼搬磚,影響我食慾。」

他歉意的笑了,立刻停止話題,眼神里透出對謝安琪的寵溺,「今天的餐桌上,沒有你最愛吃的金槍魚。」

「沒到貨。」

「碼頭那邊,我家裡有生意,下次告訴我就好,幫你留一批。」

說實話,兩人認識是很久,但對袁烈家裡的生意,謝安琪幾乎不怎麼知道,她沒興趣問,袁烈也從來不講。

「如果真有的話,不能免費,按市場價吧。」

「好,尊重你意見。」

整頓飯,本來是謝安琪做東,袁烈卻隱隱成了主角,他細心又善談,可以說是挑不出任何問題,處處透著過人的修養和眼界。

飯後的茶水,不是謝安琪喜歡的環節,她對茶道沒太多興趣,袁烈卻頗有見解,就沒有他不懂的,他第一口就品出了茶葉的種類,而且品質很高。

那是夏舒秋送來的。

林寶習慣了當綠葉,基本上不搭話了,中途袁烈接了一個電話,不得不離開,走之前,眼神里對謝安琪略有留戀,客氣的離開了。

謝安琪嘆了口氣,一頓飯她吃的一點沒味道,袁烈到底要做什麼呀。

「那……我也先走了吧。」

「睡了完了就跑,你又展示渣男本色了?」小妖精挑眉嗔道。

「哎呦……」林寶突然捂著肚子,半跪在了地毯上,謝安琪愣了一下,見他臉色難看,立刻跑過去,「你怎麼了?」

「我胃痛。」

「怎麼回事,我又沒給你下毒。」

「你是沒給我下毒,可我被酸的中毒了……」

「什麼酸的?午飯沒這個口味的菜。」謝安琪正擔憂著,林寶抬起頭,「剛剛那袁烈,每一句話都對你噓寒問暖,變著法的展示對你的了解,對你的關心,就差當場表白了,我酸啊……酸的胃穿孔了。」

噗嗤,謝安琪忍不住笑了,一把將林寶推倒在地,「你也懂吃醋啊,還以為你什麼都看不懂呢。」

「我看不懂,我是老實人。」

「你討厭,我又沒對袁烈怎麼樣。」

「可我酸的難受。」

「別想怪我,你還沒哄好我呢。」

「我就是要怪你。」林寶突然站起來,一把將謝安琪舉起來,硬生生抗在肩膀上,她驚的叫了出來,這傢伙力氣也太大了,「你想幹嘛。」

「老實人的反擊,把你這個妖精就地正法了。」

樓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遲遲沒動,袁烈安靜的坐在車中,靜靜的思考著,把剛剛的每一幕都在腦中過濾,檢查著所有痕跡。

突然睜開眼睛,「還是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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