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好名字。」許臨風誇讚道,「來我們公司做多久了。」
「今年……」明凡剛要自我介紹,江風示意他停下,親自說道:「當初剛成立風河的時候,這年輕人就跟著進來了。」
後來風河散了,大部分原地解散,少部分精英被江風帶回了許家集團。
「後生可畏。」
「謝謝許總。」明凡受寵若驚。
這時候,江風突然眯起眼睛,「臨風,是現在嗎。」
「我本想物盡其用,但凡事還是穩一點好。」說著,許臨風的雙眼,突然放出寒芒。
明凡瞬間回頭,凌厲的一腳,已經直擊面門,他還是慢了一秒。
呯的一聲悶響。
偷襲之下,人已經被踢倒在地,高跟鞋跟著一腳刺中明凡的手,如同匕首一般鋒利,劇痛之下,他大喊著,手心竟然鮮血噴涌,可見這一腳的力量之大。
剛才還在誇讚後生可畏,眨眼之間,就翻臉殺人。
「清影,你出去,讓其他人來做。」
「是。」秘書拔出高跟鞋,帶出一片鮮血,怕弄地面,脫了鞋,光腳出去了。
幾個黑衣大漢立刻進來,圍著明凡開始一頓暴打,一時間慘叫不絕於耳,而坐在沙發上的江風,卻靜靜的品著酒,站在落地窗前的許臨風,抽著雪茄,望向窗外的夜景,仿佛發生的一切,他們兩人都沒聽見。
大概一分鐘之後,滿臉是血的明凡,幾乎半死的樣子,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的,虛弱的咳血,一言不發。
「你放心,我沒心情嚴刑逼供,你什麼都不用說,明白自己怎麼死的就好。」冷酷無情的語氣,露出殺氣的眼神,許臨風冷冷的看著半死不活的明凡。
突如其來的死亡降臨,似乎讓明凡絕望的放棄了掙扎,他哈哈的笑了出來,「許臨風……你最後的結局,一定和我一樣。」
江風冷下臉色,「拉出去處理掉,少在這裡礙眼。」
「是。」
幾個大漢拖著半殘的明凡。
就在這時,他突然迴光返照一樣,拉出一個小罐子,嘭的一聲,炸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刺的四周人失明一般睜不開眼。
幾個大漢突然覺得手中一松,人不見了,混亂之中,一道人影玩命的沖向落地窗的窗口處。
嘩啦一聲,撞碎了窗口處,人跳出了大樓。
隨後,強光散去,幾秒鐘的時間,半殘的明凡就不見了。
幾個大漢知道失手了,嚇的不敢看老闆,許臨風卻哈的一聲笑出來,「有意思。」
「還不快抓人!」江風命令道,手下呼的一下跑出了辦公室。
許臨風不急不緩道:「這是三十多層,他從這裡跳下去,如果能活下去,那是閻王爺不收。」
「不追究了?」
「不需要,這些事,許霏霏早晚會知道,她屁都不懂,插不上手,以為賺一點小錢就能稱王了?在我眼裡,她始終是個老頭子寵壞的小白兔而已。等我做完了這件大事,再去收拾她都不遲。」
他露出自負的笑,「遊魂野鬼,最近做的怎麼樣。」
「雖然對付林寶沒成,但和拳場的人碰了幾次,是好手,袁天淳的手下吃虧了。」
說到這,許臨風微微皺起眉頭,「林寶最近不見了?」
「一點家事,和你那好妹妹吵架了,被趕出家門。」家長里短的八卦,江風古怪的笑了,「小男人……」
兩人一起笑了,他們的想法,和外界猜測的一致,軟飯男忍不住偷吃,許霏霏生怕丟人,不敢聲張。
午夜十二點,許霏霏已經準備睡覺了,卻有些睡不著,明凡的未接來電,讓她有些不安。
不好的預感,很快應驗。
她再度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個號碼她不認識,接通之後,是一陣虛弱的喘息,幾乎用盡最後的力氣,「許總……是我……」
她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在哪!」
彼時,在家裡享受午夜零食的月玲,穿著小熊睡衣套裝,吃著薯片看電視,突然收到了許總的電話。
幾句話,嚇的她驚慌失措,零食嘩啦的撒了一地,顧不上收拾,小秘書換上衣服就衝出了家門。
明凡回來了。
明凡在急救室,醫生下了病危通知。
三月初,林寶失蹤的第二周。
女人著急,老黃不急,安安心心的迎接了大學開學,原本擴店的事情,因為股東林寶不在,資金沒落實,暫時擱淺了。
不過生意絲毫沒影響,高價請來的廚子,又配了幾道新的快餐,名氣和流量有了,想保持住,必須有質量。
就像林寶說的,洗白要實打實的做,否則流量轉瞬即逝。
廚師是個做小炒的高手,當初來的時候,是衝著錢,而且工作不像在大餐廳那麼規矩嚴苛,更自由一些,來之後才知道,是個一眼看完的小店,當時還有有些落差,畢竟工作環境和之前差太多。
但錢是個好東西,半年多的工資,他笑的合不攏嘴。
三月開業之後,回歸了忙碌,老黃才想起了一個女人,江柔……
寒假沒能好好聯繫,一是因為,過年前後她生意多,二是她結婚了,新年結婚,去了國外,度蜜月之後,這幾天才回來。
老黃有點懵了,看來她的丈夫很有錢……
嗶了狗了,這遊戲沒法玩了。
算了,大丈夫何患無炮,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忙起店裡的生意,一上午就過去了,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黃哥,生意不錯啊。」
「啟東?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無事不登門,老黃幾乎沒有多客套,把他帶上了二樓的小屋裡,四下無人,啟東點上一支煙,「看著情況,一年的利潤也不少吧。」
「和你的酒吧比不了,薄利多銷。」
「過年的時候,沒聽說什麼事嗎。」
老黃搖搖頭,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啟東也不兜圈子了,「袁家公子袁烈死了,這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死了好啊。」老黃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和袁家不對頭,可你不會和錢過不去吧。」
「我只想正正噹噹的賺錢,你們那裡的錢,我拿不起。」
「黃哥。」啟東穩住語氣,「袁老大之前在換保鏢,錢管家說要找靠譜的高手,我曾想過推介你去,後來說人找齊了,我地位還不夠,沒來得及遞上話,但現在有機會了。」
「管我什麼事。」
「袁家缺人,或者說袁家在換人,從裡到外的換血,用人之際,我很想黃哥你去試試,由我做引介。」
「啟東,我是不是說過,這種事不要找我。」老黃的臉色不悅,啟東立刻回道:「錢啊,來錢比你的小店快多了,而且你去了,不用從底下做打打殺殺的打手了,直接中層。」
「你放屁,那口飯是那麼容易吃的嗎?你哥什麼下場,你記不記得?」
「黃哥,你只是因為以前和袁家是敵人,看不慣而已。」啟東皺起眉頭,耐心道:「想洗得乾乾淨淨,有那麼容易嗎?你從做網管開始,我不是第一來找你回頭的,你拒絕的堅決,不代表真的能一刀兩斷,婊子從良是寫小說那幫人的故事,我們倆見過的夜總會婊子,有幾個從良了?」
老黃被說的呆住了,不是驚訝這些話,而是驚訝啟東,原來這小子長大了……什麼都懂。
「這幾天圈子很亂,我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估計還會有人來找你,但願你能一直堅持下去,我走了。」
啟東走之後,老黃一個人坐在小屋裡抽悶煙,有一件事突然想明白了,袁老大換保鏢,林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