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相親了,有些沒有辦法。

如果林寶還在的話,可能會出一些餿主意解決,何婷婷自己的機靈,也能想出點對策來,但人在某一個環境下,有時候是身不由己的。

她在公司里,四處都是大媽,很多方法不能亂用,否則閒話更多。

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王姐的建議,談個戀愛,讓謠言收斂一點。

而王姐給她介紹,不是真的出於好心,只是一種人際網的手腕而已,給年輕姑娘介紹個不錯的小伙子,兩人成與不成,都得感謝大姐的好心,受了恩惠,如果成了,那就是親上加親,在工作中,何婷婷就成了王姐的自己人了,你老公都是我介紹的,而那邊的小伙子更是自己人了,你媳婦都是我給你找的。

這種事在機關單位和公務員職務上,是最常見的,一下拉來兩個固定人脈,何樂不為?

所以,有時候真不是那些大媽或者領導熱心,不過是製造人際網的基本操作而已。

何婷婷不太懂中年人這一套,但隱隱能感覺到,王姐在拉攏她,因為公司里年輕人,她是做事效率最高的,是個勤奮有前途的姑娘,只是謠言不好聽,容易耽誤了前途。

「哦,是這個意思呀,很常見啊。」謝安琪覺得很理解,她的圈子裡,這情況也不少,權貴之間的婚配,她哥和嫂子就是最標準的一對。

然後她調皮道:「約你了,你快答應啊。」

「你在使壞。」

「是啊,你和別人談戀愛了,就該和林寶斷的乾淨,咱們倆就不至於再撕下去,做個朋友也可以。」

「就知道你這麼想。」她無心鬥嘴了。

林寶失蹤之後,她們倆就停止了慪氣,不過這段時間,她們心情都好了很多,因為都各自意外的見到了林寶。

「你上午不去上班了嗎。」

「請了半天假來看你呀。」

「那我請你吃午飯吧。」

「算了,不麻煩你了。」她知道謝安琪的一頓飯,可不便宜,不想討別人的好處,也是何婷婷奇怪的倔強。

「中午去見那男生?」

「上次見面,他請的我,我總該回一次。」

「誰的便宜你都不想占?」

「我就是這麼怪。」

……

當天晚上,袁天淳再次施展了帝王術。

任家任泰然,同樣遭來了麻煩,百樂城的陳公子,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當然這是外表,秦瀟湘評價他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

一家不大的酒吧門口,前前後後圍著數十人,任泰然眉頭緊鎖的站在門口,隔空喊話道:「陳公子,我任家和你們素無瓜葛,為什麼要來我這裡生事。」

「素無瓜葛?你占著最好的地方,開最爛的酒吧,暴殄天物,人家高價想買下來,你還左右推脫,怎麼?只因為有袁家靠山?」

「那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你想做正經商人對吧,想和這些脫離關係,那你不要靠著袁家了,這間酒吧,該走正規程序賣了,為什麼還用不合適的藉口,推脫別人的好意,那價格可比市場價高出很多了。」

「哼,你才是不講道理的。」

任泰然徹底怒了,而車裡的公子哥,始終沒有露面,對著手下擺擺手,「去給任老闆捧捧場,多喝幾杯。」

「是。」一名大漢回頭喊道:「大家進去喝酒。」

「不准過來!」

「打開門做生意,你不是想做正經商人嗎?」

「你!」任泰然氣的臉色鐵青,仿佛秀才遇上兵。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段歷史哪那麼容易洗得掉。

任泰然想洗白,可有些人勢必要你大出血之後,才肯放你走。

早年和百樂城的人,做了些放貸的生意,賺了之後就撤資退股了,這就像打麻將時候,贏錢就走,人家能同意嗎?

秋後算帳就來了。

這幾年順風順水的做正經生意,他沒想到袁天淳沒攔著他,反倒是外人來給他設路障。

一眾大漢蜂擁進入酒吧里,攔都攔不住,簡直像霸占地盤一樣,標準的流氓耍無賴行為。

任泰然咬著牙,手下已經沒幾個混黑的了,身邊的經理完全被這場面嚇壞了,一幫煞氣滿身的混混,普通人看了能不害怕嗎。

「老闆,咱們……」

「你別怕。」

終究是拳場的一大股東之一任家,任泰然見過風浪,並沒有慌了手腳,他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撥打電話,就見遠處亮起刺眼的白燈。

兩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路口。

那車他認識,正是袁天淳。

任泰然很意外,他竟然親在來了。

車門打開,五個保鏢擁護著袁天淳,走進人群里,這一次陳公子沒有大動干戈,很給面子的問道:「袁老闆是要保人了?」

「沒錯,拳場的自家人有麻煩,我有不保的理由嗎。」

「好好好,可你車禍之後,這幫人各有異心,你保人,他們未必領情,乾脆讓晚輩我替你除了後患,髒活歸我,何樂不為。」

「我坐在這個位置,就不能對自己人落井下石。」

啪啪!

車裡的陳公子拍手鼓掌,「聽到沒有,任老闆,你們在袁老大出事的時候,個個心懷鬼胎,哪個沒點落井下石的心思,再看看袁老大,這才是一方雄主的氣度,今兒我佩服袁老大的人品,給一個面子。」

「那多謝了。」

「讓兄弟們回來,走了。」

一眾人紛紛離開了酒吧,不到幾分鐘就離開了現場。

任泰然默默的走到袁天淳面前,「袁大哥,你的傷還沒好,勞煩你出面,我有愧。」

「老任,別聽那小子的胡說八道,你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最清楚,我今晚沒有不來的理由,咱們進去說話吧。」

煙鬼把袁天淳推進了辦公室里,只留下了他和任泰然兩人。

小房間裡,袁天淳開門見山道:「我理解你如今的做法,但身為股東之一,裝死可不是你該有的態度。」

「許家位置空缺,老方有了花花腸子,我又多年不參與這些事物,這時候讓我做出頭鳥,我傷不起。」他沒站出來力挺袁天淳,也有自己的理由。

「你真的一心想脫離我們?」

「人各有志,我不想我的兒子,和這些有關。」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吧。」

「嗯。」

袁天淳點點頭,「好,你只要支持我,我就幫你甩的乾乾淨淨,拳場的股份,我給你一個最好的價錢。」

「那股份怎麼處理。」

「我再找人接手。」

「會那麼簡單嗎。」任泰然有些不自信。

「那你想靠自己洗乾淨,就很容易?」

一句反問,讓他沒話說了,回頭到了杯茶,主動送到袁天淳手中,「袁大哥,請。」

拳場股東的內亂,就在袁天淳略微施展的帝王術後,平息了大半。

只剩下一家,許家。

至今缺席,空出的位置,許臨風想頂上,但按規矩他還不能頂上。

酒吧門外,煙鬼給四個人各自送了杯飲料,抽著煙,笑著問道:「咱們已經合作一個多月了,既然這麼順利,有沒有想過,以後留在大哥身邊。」

袁天淳想換血,這五人中,四個人目前是僱傭兵,想長期收攏在身邊,變成自己人,是他的想法。煙鬼代替大哥試探的問出來。

劉熄先說道:「要還是這種封閉生活,好像不太人性化。」

「放心,現在只是特殊時期,等過去了,你要什麼沒有?要妞,我找兩個陪你一起玩。」

火山表示,還是習慣技術宅的生活,對留下興趣不大。

小白不回答,林寶卻問道:「鬼哥,你現在問大夥這事,意思是特殊時期快過去了?」

煙鬼笑了笑,是收網的時候了,兇手一定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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