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拴住鏈子的狗,林寶卻反其道行之的自己利用自己,兩股合為一股的利用起來。

本該夾縫中生存,在林寶的思路變通之下,變成了左右逢源。

換做一般人被威脅到這種程度,很有可能慌了手腳,變成任人擺布的傀儡,秦瀟湘對林寶的不慌,非常的在意,他不怕?他太冷靜了。

捕食者的嗅覺,察覺到了另一個同樣的捕食者。

這個人,不得不防。

之後的五一假期,林寶沒有太多的走動,和老黃踏踏實實的在準備開分店的事。

期間謝安琪找過他一次,兩人沒有太多時間說話,兒女情長上,大小姐是想好好修理男朋友,但看見林寶在小店的事情上很用心,她便收斂了刁蠻。

成年人的世界,感情不是全部,她心裡也希望林寶做些事情,而且大小姐自己也有事情忙,酒莊的生意敞開大門之後,有著名媛光環以及奢侈的招牌,在段位上極具說服力,聞風而來的土豪顧客很多。

謝安琪不得不增加人手,酒莊由她的私人收藏變成了正規化的產業。

謝家天生的商人基因,加上遺傳了父親的聰明,從年初開始,謝安琪的小金庫就開始膨脹。

千金小姐本就不缺錢,現在多的不知如何揮霍,她突然有點理解哥哥的工作和生活了。

周五的晚上,大小姐面試了最新的一位經理之後,搖頭嘆氣,也許是她要求太高,自負又驕傲,找不到一個滿意的手下來做。

可總不能事事自己來吧。

「鍾旭,進來一下。」

別墅的玻璃門被推開,保鏢躡手躡腳,生怕弄髒過來屋子,最近謝安琪都是住在酒莊的別墅里,別致的玻璃建築,幾乎是一塵不染。

「小姐。」

「袁家現在怎麼樣。」

「我打聽過了,說實話……有點亂,很多袁家的人在爭袁天淳的產業,那個拳場……小姐應該是知道的,賺錢如流水,多少人眼紅。」

鍾旭在這方面是有一些人脈的,謝安琪剛好需要,就讓他打聽了一下,一方面是因為好朋友袁烈,人死了,那麼大的家業,竟然真的無人繼承,收攏的手下開始明目張胆的爭遺產。

人走茶涼啊……

另一方面,以謝安琪的聰明,自然能察覺出林寶的異常,背上了殺袁天淳的嫌疑,能這麼簡單的一乾二淨嗎?

這個壞透了的男朋友,有些話打死都不會開口告訴她。

相處了半年多了,小妖精才慢慢摸清林寶的一些心機,他聽話的時候,人畜無害,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可他根本不老實。

她有點擔心林寶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不敢說,要不要幫一把。

「那你說,林寶為什麼能平安無事?」

「他……他膽子大吧。」

從認識林寶開始至今,也快一年了,鍾旭是越來越覺得這人奇怪,看起來是被大小姐騎在頭上欺負,可很多時候摸不透。

「什麼叫膽子大?」

「這種事,換一般人早跑路了,起碼躲個幾個月,甚至一年。」說到這,鍾旭愣了一下,「小姐,會不會是林寶有什麼靠山啊。」

「怎麼可能。」

謝安琪疑惑著,搖搖頭,好像很多謎團,都在林寶的歷史中。

他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那些又不會生下來就自帶的。

她乾脆倒了杯紅酒,站在巨大的玻璃前,看著窗外的月亮。

一輪明月下,在林寶這邊,卻不是浪漫的夜晚,而是一場充滿暗流涌動的袁家大會。

只不過,姓袁的人已經死了,這個袁字,顯得模糊了。

周五晚上,魏無方的邀請函,把袁家有頭有臉的人,都聚集到了袁家王朝最耀眼的地方。

斗獸夜總會,又被人叫做地下拳場,實際上它的名字叫做斗獸場,和風月館、百樂城並稱為地下三巨頭的存在。

沒人知道魏無方是什麼目的,他現在的存在,都顯得模糊不定,說是袁家的領袖人物吧,他才剛剛上位,沒來得及正式接班錢羅,袁天淳就死了。

說他地位不高吧,地下拳場的魏經理人人都知道,整個地下世界,他有最廣的人脈,管理著袁家最重要的產業,是袁家集團中的特殊人物。

而且……他目前態度不明,沒人知道他到底站在了哪邊。

他很聰明,自己和拳場是靈魂人物,一旦表態了,才是更大的風險。

可這個時候了,誰有資格明哲保身?不存在,地下世界也沒有明哲保身這規矩,你必須站隊。

於是,邀請函一發出,袁家的人都來了,想知道魏無方到底要說什麼。

林寶跟隨著任泰然,稍微喬裝打扮,裝作了他的手下,一起來到了斗獸夜總會。

那巨大的獸口,猶如一個龐然大物,張開了嘴,一輛輛車湧入,看似是地下停車場,實際上是拳場的入口。

只不過一般人進不去,進去了也找不到真正的路。

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車終於停了下來,此時拳場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各個袁家的骨幹元老,帶著一兩個手下,按照拳場的規矩,搜身進入,以免出亂子。

而拳場內部,各個人物都開始入座,那是平日裡的看台,角度剛好能觀看正中央的拳擊台。

這是林寶第一次見到袁家的全部骨幹,也是如今各個山頭的老大。

「那邊長發的男人就是獅王。」

順著任泰然的指引,林寶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雄壯的人,肩膀寬闊,手臂粗壯,脖子上都能看見紋身。

「坐在中間的就是杜山海,這個人沉穩老辣。」

杜山海,年紀有四十多,看起來成熟穩重。

由任泰然一一介紹下,林寶差不多把袁家的人物認識了遍,他指向最後一個:「這位……你應該認識了。」

「我大舅哥嘛。」他小聲笑了。

不出意外,許臨風也來了,而且他身邊跟著另一個熟悉的人,江風。

這兩人在許家多有名,自不必多說,他們倆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也是多年信任的朋友。

就在這時候,一個面色陰柔的男人走到了拳擊台上,熱熱鬧鬧的場面跟著安靜下來,他對著全場的人客氣道:「很感謝大家賞臉,我是魏無方。」

此時在場的人,基本都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離拳擊台很近,坐在最前面的杜山海立刻說道:「老魏,今晚你不必兜圈子了,這裡都是袁家自己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今天邀請大家來,就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獨自面對滿場的凶神惡煞、魑魅魍魎,魏無方從容淡定的不像他的年齡,他笑了笑:「袁家群龍無首,大家都想繼承袁老大的遺志,繼續撐起袁家,這段時間很多人找過我,拉攏我,我知道這場仗是避免不了的。」

話已經說的夠委婉了。

「我現在就告訴大家,我不會站隊。」

不委婉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意外,神色各異的看向「膽大包天」的魏無方,不站隊你想做什麼?要公然宣布自己拉旗幟單幹?那就是又多了個對手了?

台下的人,臉色開始變了。

魏無方似乎早有預料,他雙眼掃視整個拳場,「大家都知道這裡叫什麼,拳場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袁家多年經營出來的最大果實,如果讓這裡被破壞掉了,我無法接受,我對這裡有感情。」

仿佛是有感而發,他突然笑了笑,「我們能否達成一個統一協議,這場戰爭里,讓拳場保持中立,成為最後勝利者的果實。」

「你想當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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