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在住院一周後,緩慢恢復後,正常出院了。

他不喜歡醫院,為母親治病,半輩子都在和醫院打交道,這裡熟悉又想遠離,消毒水的味道總讓他吃不下飯。

因為腿部燒傷,行走不便,他搞了個輪椅。

回到了酒吧,幾天沒來的老闆,再度露面了,也算穩定了軍心,辦公室里,何婷婷算是把各種職位都兼任了。

先是財務身份,彙報了這幾天的利潤狀況,預估一下酒吧以後的經營,又像秘書一樣,端茶送水的照顧林寶,最有變成貼心小情人,給了點福利,她覺得這叫止痛。

「為什麼不讓我去醫院看你。」

「一點小事,不用大驚小怪。」

「你的意思是,我要接受你以後經常受傷的事實?」

聰明的何婷婷,洞察的關鍵,林寶笑了笑,「我鐵打的,哪那麼容易傷,一般人打不過我。」

這時候,啟東敲門了,何婷婷立刻整理了一下領口,扣上了口子,又把桌上的紙團丟進垃圾桶,理了理頭髮,清理完畢才打開門。

啟東並沒有什麼表情,混了幾年了,什麼男女關係沒見過,這方便他也算見多識廣,沒在意。

何婷婷年紀不大,是林寶幾個女人里年紀最小的,雖然面相有點浪,但依然有青春少女的氣質,啟東尊稱她婷姐,她還有點不適應。

「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她關上了門,啟東立刻彙報了最新的消息,獅王吃癟了。

「什麼情況?」

「碼頭那邊,兩伙人大打了一場。」

「不會吧。」

林寶不信,是因為沒人敢和獅王一伙人動手,黑道之間的爭鬥,陰險算計,威逼利誘,強取豪奪等等,各種手段,不講什麼底線,但袁家眾勢力中,唯獨沒人會和獅王硬碰硬,因為打不過,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就算杜山海,也是儘量避免和獅王本人打起來。

「是真的,而且獅王還吃虧了。」

「動手他能吃虧?」

「我聽說杜山海手下,多了一個高手,讓獅王受了點傷,那女的也負了輕傷,算是有來有往吧,不過碼頭丟了,杜山海的人太多,獅王受傷,手下為了護著他,放棄了一部分碼頭,現在只剩下一塊賺的不多的地方。」

「等等,你說女的?」林寶更驚訝了,還能和獅王五五開?

「杜山海請來的高手,是個女的。」啟東對此也很意外,混黑這條路,女人可不多,女打手就更不多了,那活兒太糙了,哪有女人願意做。

「長什麼樣你知道嗎?」

「那不清楚。」

「沒想到,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事情從來都沒斷過,一直到了晚上,酒吧開始人滿為患,剛剛開業,無論是規模上,還是圖個新鮮,夜色酒吧都能吸引到愛玩夜場的人。

再加上啟東原有的人脈,顧客流量能保持住。

謝安琪這幾天沒來,包扣林寶受傷的事,她也不知道,因為白富美去了國外,介紹了眾多富二代來捧場,她希望不是一次,也想幾個朋友能為林寶長期捧場,為了維護住關係,她就和幾個人出去玩了幾天。

這大概是富家子弟的社交方式吧。

偶爾會給林寶發來照片,去雪山滑雪去了。

夜晚,酒吧開始了燈紅酒綠,辣妹成群,怪不得說笑現在女性是消費主力呢,女孩們花錢,真是大方,就算她不花,也會有男人替她們花。

已經開業有些天了,一切運營穩定,於是,秦老闆來了。

她低調的從後門進來,直接去了林寶的辦公室,看他被燒傷的樣子,故作姿態的關心道:「林老闆,傷的這麼重,讓我心疼。」

「別心疼,沒燒到小鳥。」

「鳥沒那麼小,我見過的。」

她媚笑著,林寶聽的渾身一抖,何止見過……楚楠還嘗過呢。

秦瀟湘抽著煙,坐在沙發上,一雙交疊的長腿,讓高開叉的長裙開了口子,從腰開始就要一覽無餘了。

這女人是真的騷,也騷的明目張胆,就是給你們看的,她完全不怕露的再多點,「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還這麼把持不住嗎。」

她察覺了林寶的眼神,其實那完全是下意識的,換了誰都會看一眼。

「你今天來收錢?」

「我來確認你一下你死沒死。」她語氣慵懶至極,「還是這麼生龍活虎,你命硬。」

「是啊,有個算命的說過,我八字純陽,是天生的命硬,克六親。」

秦瀟湘眯起眼睛,「是嗎……純陽。」

「可我不信那一套。」

「閒話不說了吧,我來給你提個醒,如果你只是守著一個小酒吧,那很難在袁家內鬥里占到什麼便宜,現在杜山海風頭正盛,他要是真的把獅王贏了,我估計就很難有人阻止他擴大了。」

林寶點點頭,「秦老闆看過三國演義嗎。」

「有什麼說法。」

「三國演義里,一開始的群雄爭霸,是袁紹勢力最強,雄踞北方,但曹操還是把他打敗了,以少勝多,所以說局面上的優勢,不一定就是結果,袁紹能贏曹操的局,他打輸了,杜山海又憑什麼是最後贏家?」

「呵。」女人嫵媚的笑了,「林老闆,別怪我小女子笑話你,你看的是三國演義,不作數的,三國志里,袁紹在官渡大敗之後,依然有最大的優勢,曹操前後花了八年時間,才徹底消滅了袁紹勢力,一統北方,你有八年的時間嗎……」

林寶感覺遭來了當頭一棒,這特麼的……婊子有文化啊。

他尷尬又意外,本想秀一下知識,被秦瀟湘反秀一臉,她繼續說道:「曹操最後能贏,也不是袁紹不如他,而是袁紹早早的死了,八年時間,曹操才消滅了袁紹死後的袁家勢力,這龐然大物,你又怎麼有自信?」

「這麼說來,袁家勢力,都是難啃的骨頭。」袁家二字,一語雙光,話題又回來了。

秦瀟湘提醒道:「如果只是支持你開個酒吧,從你這裡抽利潤,那這點小錢,我還看不上,所以別怪我那鞭子趕馬,你也該動了。」

老丈人讓他上去干,秦瀟湘也威脅他快動手,林寶的身不由己愈演愈烈,他心裡冷笑著,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怎麼反咬這女人一口,讓她知道什麼叫疼。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人喝醉鬧事了,夜場裡最常出現的情況。

「秦老闆稍坐一會,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吧。」

於是,秦瀟湘推著他的輪椅出去了,同樣開門的財務室,何婷婷再次看見了這個風騷怪,咬著牙生氣,又忍了下來。

這女人不懷好意,她能看出來,狡猾的林寶能不知道嗎,他心裡應該有分寸。

樓下,三四個喝醉的醉漢,雜碎了酒瓶,驚嚇了周圍的客人,啟東帶著人把他們圍住,想拉著人離開。

結果幾個醉漢大喊著,好好個酒吧沒有駐唱是什麼玩意,糊弄客人嗎?

這一點是林寶有點理虧,因為宣傳的時候,寫著有哪些駐唱,都是花錢請來的,小有名氣吧,只是他們全都不敢來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合適的。

啟東冷下臉色:「想鬧事?這裡可不是你家,拉出去。」

「誰敢動我試試!」那醉漢突然拿起酒瓶子,一下就砸中了一個手下,那手下瞬間頭破血流,啟東大怒。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修長的腿猛的論起來,幾乎是砸的力量,砸在了醉漢的肩膀上,重壓之下,那最後噗通跪在了地上。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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