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一開口,就驚到了林寶。

果然是個有個性的爽快女人。

「恭喜二位,不光有蛋糕,我還買好了滷菜,炒菜,中午管夠吃。」

「滷菜我喜歡。」江柔不客氣的坐下來,老黃和店員詢問了幾句,坐到她身邊,無需接受,從昨天的表現來看,店員就認為江柔是老闆娘了,今天一看,和老闆手挽手進來,果然是。

林寶故意搞怪道:「昨晚兩位辛苦了,這一盤是女人的養顏菜,這一份呢,是黃哥的補腎菜。」

「你少貧嘴,江柔和你還不熟呢,別個我搞出負面影響了。」

「不用掩飾了,能看出來你們倆這對損友,我也不喜歡虛偽,真實一點挺好的。」她性格爽快,卻不是女漢子,依然是溫柔的人妻樣,只不過現在是貼著老黃了。

林寶的眼睛更毒一點,他一眼就看出江柔是葉璐瑤的升級版,她有葉璐瑤的直爽不扭捏,但社會經驗的老練,讓江柔蛻變出成熟的女人味,這一點,久在大學工作的葉璐瑤,是無法擁有的。

一上午的運動,兩人明顯餓了,在林寶面前也不掩飾,邊吃還邊說著店裡的一些事情,菜單、後廚的進貨等等,分店從尋找店面開始,江柔就面面俱到的參與了,她知曉細節,完全勝任了老闆娘的身份。

林寶聽的插不上話了,只能默默祝福好友,能找到這麼默契的女朋友,好吧,還不是女朋友,那是別人的老婆。

趁著林寶出去接電話,江柔問向老黃,「我這事,你要告訴他嗎?」

「尊重你想法。」

「找機會你簡單說一下吧,免得以為我是什麼蕩婦出軌,別人就不用講了。」

老黃點點頭,反問道:「那老闆娘的位置……」

「暫時幫你做著吧,我有可能會離職哦。」

「我會盡力把你留住。」

也許是相處了半年多的時間,兩人太熟悉了,昨晚同床,到今天早上確立關係,兩人火速的建立了情侶的默契,半天時間,卻升溫的很快。

江柔微微皺眉,「老黃,我還是有點痛。」

「那我分析的是真的了?」

「管他真假呢,我們倆又不在乎。」

這時候,前台的服務員又在手忙腳亂了,中午是外面訂單最多的時候,小丫頭做的不熟練,江柔放下筷子,直接跑去前台接過手,一一分配好。

老黃正佩服她的幹練穩重,就被林寶叫了出去,兩個好基友一起抽著煙。

「黃哥,這個這麼上心?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

「當初就一見鍾情了。」

「打算讓她來管店?」

老黃點點頭,「大學城那邊,周川已經熟練了,可以做店長,給他雇一個服務員,差不多能支開,這邊就讓江柔做店長。」

「那我要求的帳,她能同意嗎?」

「那有什麼不同意的,她又沒入股,不會幹涉我的決定,她很有分寸的。」

「剛睡一晚上,就開始誇了?」林寶酸了,「還有件事,我最近要處理任齊天那邊了。」

「有把握嗎?」

「不確定,但必須去做,這個口子開了,以後就賺錢更快了。」

錢就等於軍餉,錢夠多,內鬥的事上就不會容易吃虧。

老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想到你的思路會這麼清晰,比我當年厲害多了。」

「別這麼說,咱們起步不一樣,你是從頭做起,我是上來就有資本了。」

「給我資本,我都不一定能做好。」

「別謙虛呀黃哥,以後你就是我集團的二當家呢。」

「呵,別給我畫大餅。」

林寶不打擾他們倆的熱乎了。

午飯過後,江柔陪老黃膩味了一會,自己開車回家了,的確有一個結婚後的家,丈夫在國外,她一個人住在婚房裡,按理說是人家的房子,她可以不占這個便宜,只是丈夫父母偶爾會來,男人就建議她住下,並不在意。

她看著像婚房的屋子,卻突然覺得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學畢業後,在父親去世的悲痛中,硬著頭皮接下紅酒店,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人生沒什麼滋味了,一直不是自己想要的,卻不得不去做的,生意不接,父親留下的欠款補不上,媽媽的生活沒人照顧。

而現在……她順著自己的意志,睡了一個男人。

甚至半天時間,就和他快速升溫,打的火熱。

這是她大學畢業後,唯一順著自己心意的決定吧,黃元,以後讓我開心點好嗎。

剛剛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江柔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打開一看,又是閨蜜寧香,上次莫名其妙的出來訴苦,又突然失聯。

她決定這次要一探究竟。

當天下午,林寶拜訪了孫老三的酒吧,雖然還沒到晚上營業,但台上幾個大鋼管是很醒目的。

孫老三的酒吧,最大的招牌就是有幾個技術水平極高的鋼管舞妹子。至於到深夜之後,有沒有其他的舞種,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老闆,裡面請。」

跟著進了辦公室,林寶看見了身材消瘦的孫老三,正坐在辦公椅上,抽著煙看報紙。

「孫老哥,這麼復古嗎?喜歡報紙?」

「這是兩年前的一張報紙。」他遞給林寶。

報紙上的標題,正是一家工廠發生意外,致兩人死亡,這就是任泰然當年找袁天淳處理的事情。

林寶滿意的點點頭,「錢已經交到中間人那裡了。」

「不嫌這次貴了點嗎。」

「價格合理,這麼關鍵的證據,怎麼能算貴呢。」

孫老三佩服道:「夠爽快,老弟你是做大事的人,格局比那些小輩們,高得多了。」

「客氣客氣,那具體的事情,能說說嗎。」

「當然可以,我這裡有一份資料,是當年兩個死亡工人的家屬,以及家庭住址,這兩家人冤枉啊,袁天淳用了強硬手段,壓的農村婦女不敢發聲,你去找到他們的家屬,當年的事,我保准你能抖落出來,到時候那姓任的小子,未必能吃得起這官司。」

「還是老哥你老謀深算,有道行,我得多和你學習。」

商業互吹之後,孫老三把資料交給了林寶,不僅有兩個死亡工人的家庭住址,還有當初袁天淳用什麼手段壓封口,都一一記錄清楚,有理有據。

這老狐狸真有點乾貨。

孫老三繼續說道:「如果你成功的找到家屬,能拉出來指正,我還可能幫個忙。」

「怎麼講。」

「當初替袁老大做這件事的人,我能找出來,轉做污點證人指認任家。」

林寶驚呼:「這個更好了。」

「但是……」

「錢另算,等我找完人回來,咱們再談這一筆。」

「我喜歡和林先生做生意。」

「因為我們都是聰明人。」

林寶帶著資料回到了夜色酒吧,那工人家屬的住址,是個遠一些的山村,林寶不能一個人去,可身邊沒幾個人可用,好幾天昨晚剛剛脫單,正蜜月期呢,不想帶他去窮鄉僻壤。

「珍珠,你進來一下。」

半分鐘,細長的黑色高跟鞋踏進了辦公室,她關上門,面色冷清道:「老闆,什麼事。」

「你大姐說,你對我也要忠誠。」

「是。」

「怎麼證明?」

「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冷酷的姿態,讓林寶眨了眨眼,「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吧。」

「好,我明白。」說著,她直接掀開T恤,不等林寶反應過來,腰帶也開始解開,他瞬間慌了,「停!我知道你忠誠了。」

這反而讓珍珠愣了一下,「我讓你沒興趣嗎。」

「沒有,下次再脫,你先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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