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龍爭虎鬥,被獅王漁翁得利。

一瞬間重創了兩人,林寶被打的差點腦震盪,眼睛都花了,而小白吃了一拳,八成要斷肋骨。

獅王可不是什麼水貨,論實力不次於他們倆,這兩拳打出去,幾乎摧毀了戰局,輕鬆的做了黃雀在後,換做一般人,想完成偷襲,都未必能做到,這應該說是一次有實力的偷襲。

「沒想到今晚,是我們三個潛入錢羅的家裡。」

殘局之後,獅王悠閒的點上一支煙,「本來我是想走的,可聽見了你們倆打鬥的聲音,來湊個熱鬧,誰知道你們倆打的這麼不要命,你們不留餘地,就別怪我有可乘之機。」

倒在地上的林寶,晃了晃頭,還是無法清醒,覺得腦袋成了一團漿糊,「大意了……」

那漆黑的書房裡,三人的纏鬥可謂混亂,哪知道壯碩的人影是獅王,各幫派里的高級打手,壯漢體型的不少,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判斷不出是獅王本人。

也想不到他一個老大,會親自來搜查。

「說說吧,你搜到了什麼?」

「你別想過來,我身上可有暗器。」

被偷襲就認了,換做是林寶,他可能也會這麼做,把三人的戰利品一次收走,是個難得的機會,今晚一過,想再拿到對方的東西,那可就難了。

「嫌我獅王卑鄙?」他大笑著,「咱們混的這一行,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袁天淳發了家,把自己兒子培養成貴族公子,還想讓他接班,嫌棄我們一幫手下是粗野土匪,總想把老一輩清洗掉,現在好了,他自己先被洗了。」

「你話太多了,不如就地解決我。」

獅王搖搖頭,「就如你說的,現在平衡不能打破,否則就便宜杜山海那老王八,放心,我不殺你。」

說完,他冷眼看向了小白,「她是杜山海的手下,有些多餘。」

雙眼瞬間起了殺心。

小白立刻察覺了殺意,腿傷腹痛都不顧,頑強的站了起來,似乎要做最後的抵抗。

「受傷的老虎,怎麼敵得過獅子?我告訴你,前幾次在我手裡占了便宜,那是因為老子有傷,不是你多有本事,我也沒心情和你玩什麼分高下的遊戲,你就乖乖的閉眼吧。」

雄壯的男人掐滅了煙,一步一步的向小白走過去,仿佛帶著猛獸的咆哮。

突然,嗖的一聲。

極其細微的聲音,刺耳的劃破空氣。

獅王猛的瞪大眼睛,還沒感覺到疼痛,大腿就突然噴出鮮血,「艹!」

林寶握著手錶笑了,「眼花了還能瞄準……」

手錶的暗器,打中了獅王的大腿,千鈞一髮的時刻,林寶拼了命的站起來,看著搖晃的地面,七扭八歪的跑到摩托車旁邊,扶起來車就要走。

嗡的一聲,摩托車發動,小白默契的騎到車後,兩人揚長而去。

騎了不知道多久,林寶的視線還在眼花,身後的小白虛弱的摟住他,一句話說不出,似乎力竭昏迷了。

獅王的拳頭太硬了,震的林寶腦震盪,震的小白五臟六腑都要歪了,摩托車在他眼花中,走著蛇形路線,一頭撞進了綠化帶里。

而留在原地的獅王,滿臉怒容,不知道是什麼暗器,竟然刺穿了大腿肌肉,舊傷剛剛恢復,又添了新傷。

他咬著牙關大怒著:「林寶!你特麼的有點意思,想英雄救美!」

到嘴邊的肉飛了,獅王不在乎殺不殺小白,但從錢羅家裡搜出的東西,竟然沒能及時搶來,他拿起電話呼叫著手下,「封路,抓人。」

一場悄無聲息的三人夜盜,似乎引發了連鎖反應,讓兩個人大打了一場,又讓獅王錯失大好機會。

隨後又引來了袁家各方人的入場。

以錢羅的住宅區為中心,擴散到周圍的街區,杜山海的人,獅王的人,林寶的人,紛紛湧入,讓僻靜的高端住宅區,一時間車輛橫行,魚龍混雜的熱鬧起來。

本來三方人就各自為戰,基本不分敵我的開始撞車了,尤其是獅王和杜山海的人,早就水火不容的結下仇怨了,引起了小規模的火拚。

啟東在林寶的教導下,學會了狡猾和精明,知道這亂子不能瞎摻和,剛剛收編的孫老三手下,未必有多大膽子和忠心,並沒有讓他們胡亂的動手。

反而悄悄的在城區里尋人。

「東哥,找到了。」

「在哪?」

「老闆摔進綠化帶里了,我們正往醫院去呢。」

「傷了?」

「他還能說話,他說臉挨了一拳。」

啟東放下電話,有些懵逼,老闆不是說偷個東西嗎,怎麼和人打起來了,還引來這麼多袁家其他勢力。

一直到黎明,街區的人才慢慢散去,杜山海失去了和手下小白的聯繫,獅王最為氣惱,漁翁之利被林寶狡猾的躲開了,而林寶本人,已經悄然的送到了醫院裡。

天剛剛亮,醫院裡。

林寶從昏睡中醒來,滿身的疲倦,手下立刻圍了過來,「老闆。」

「我沒什麼事吧。」

「醫生說是腦震盪,其他的都是外傷。」

「獅王要是真想殺我,那一拳可以多出點力,把我打成智障……」他笑了笑,從病床上坐起來。

啟東疑惑道:「獅王?昨晚到底怎麼了?」

提到昨晚,林寶眨了眨眼,「那女的呢?」

「在隔壁病房。」

「誰也別過去,小心被她打死,看住門。」

林寶穿好衣服,走到了隔壁的病房裡,透過牆上的鏡子,才看到自己的臉,已經青了一塊,身上的青腫就更不用說了。

小白還在昏迷中,聽見了動靜,突然驚醒,發現了林寶在眼前,「你救了我?」

「我?我跟你說實話,昨晚我想自己跑的,誰知道剛騎上車,你就跟著上來了……」

林寶才不是活菩薩,他是怕獅王搶走了戰利品,所以用暗器偷襲獅王,趁機逃跑,因為當時的情況,他腦子已經不能清醒多少了,再不跑就要閉眼昏過去。

小白面無表情,肋骨的傷讓她無法行動,林寶給她大腿上留下的外傷,反而沒太大影響,只是留下傷疤而已。

她不說話,倒是讓林寶不痛快了,他太想甩鍋在小白頭上了,「你呀,到底哪根筋不對,昨晚咱偷完了,各自就散了唄,本來就沒必要打,你非要追著我不放,這下好了,差點讓獅王漁翁得利,幸好我機智。」

「我想和你打一場,昨晚在書房裡,我就大概知道是你了。」

「什麼時候打不行。」

林寶完全理解不了小白的思維,之前在袁家做保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女人的思路有點怪,沒有喜怒,沒有什麼人情味,像個機器一樣。

果然,小白的回答再次讓他無語,「昨晚的時機剛好,為什麼不能打。」

「哦,我們倆打的那麼投入,讓人偷襲得手了,你看這結果好嗎?」

「沒有你,我也不是不能逃走。」

林寶愣了一下,看向她長長的馬尾辮,「是啊……你是能逃走,我忘了。」

「等傷好了,我會再找你。」

「呵呵,小朋友,你一根筋嗎,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處境?」

小白微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老闆杜山海是我的敵人,我可能放你走嗎?那不是放虎歸山?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

林寶露出壞笑,小白不顧疼痛的要走,才發現腿動不了,掀開被子一看,腳腕上竟然被鎖了鐵鏈,綁在了病床上。

「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信,你昨晚就想這麼做了,我給個你逃走的方法,把腳砍了,你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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