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小白,成了林寶的俘虜,被困在了醫院裡。

她現在的狀況,就算林寶不綁著,也沒法離開醫院。

但昨晚偷到的東西,小白始終藏在身上,不准任何人靠近,這一點是林寶的手下疏忽了,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忘記把她的東西收走。

他們大概以為小白也是老闆的妹子吧。

林寶知道小白的性格古怪,也不敢搞的太緊張,免得魚死網破,東西拿不到就拿不到吧,他自己拿到的東西有什麼用,還不確定呢。

「你困不住我。」

這是小白的警告。

「我知道,你先老老實實的養傷,我又沒害你,客觀點說,昨晚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你不得感謝我?」

「謝了。」

這就是小白的感謝。

林寶頭都大了,不是因為小白不近人情,而是她的態度,明顯在劃清立場,她的老闆是杜山海。

「咱們真不算是朋友?」

小白冷冷道:「只是在袁老闆身邊共事,還算不上朋友關係。」

好吧,一起當保鏢的事來攀親戚,是有點牽強了,而且以林寶來看,小白這性格估計是沒有朋友這概念。

真是……讓人頭大。

林寶再次挂彩住院,不過這次傷勢沒那麼重,預計休息一天就能出院了,所以他沒告訴太多人,沒想到第一個來看他的,不是眾多的紅粉知己,而是任齊天。

作為一個富二代,任齊天沒有奢侈風格,以乾淨利落為主,修身的休閒裝,充滿了少年氣,看不出他是個腹黑的人。

「寶哥,被人揍成這樣?」他進病房就笑了,林寶的臉青了一片,那是獅王拳頭留下的。

「你是來看望病人,還是笑話我。」

「兩樣都有。」

「送客。」

任齊天笑了,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林寶和他年齡相仿,腦子又很活躍,兩人倒是沒什麼矛盾和猜忌,都有共同敵人,也都喜歡使壞。

「聽說你抓了個女的?」

「在隔壁病房,你有興趣?」

「我沒你那麼好色。」他擠兌林寶,「昨晚有什麼收穫。」

林寶拿出文件夾,「正想和你說呢,這些好像是匯款的票據,錢羅死之前,腦子已經有點發瘋了,估計很多東西沒處理掉,留在了家裡。」

「那麼大一筆錢,想轉移到國外是很麻煩的,以我推測,袁天淳留的財產,尤其是資金財產,極有可能還在某個人的戶頭上,並沒有帶走。」

任齊天並不要這筆錢,但如今袁家內部都盯上了這塊肥肉,那就是他發揮的機會,「還有,錢羅在國外是不是有一個養子?」

「嗯,估計人不敢回來了,找不到。」

任齊天點點頭,「票據你拿給你的會計看吧,我也不是很懂。」

「你不是有文化嗎。」

「我又不是萬能的,你知道你為什麼被打成這樣嗎,一定是太碎嘴了,遭天譴。」

「小伙子,你和我混熟了是不是,我現在可是林老大,放古代那就是土匪頭子。」

任齊天白了他一眼,「有你這麼窮的老大嗎。」

「我靠……」林寶憋了一口血,「一個月交的那些份錢,你從中拿走六成,我就是被你搶劫搶窮的。」

「這可是咱們事先說好的,你嫌買賣貴,孫老三未必嫌棄。」

「他沒機會了。」

坑死孫老三的雙簧,關鍵人物是任齊天,林寶為了和他達成聯手,鯨吞孫老三,只能割讓大部分利益。

「我看寶哥生龍活虎的,不像挨揍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當天晚上,林寶就出院了,男人的身體,抗打擊能力還是強於女人,小白斷了肋骨,基本要在醫院躺一段時間。

習武的謹慎,讓她不敢有太多動作,免得留下後遺症,安心的養傷。

回到酒吧,林寶臉上的青腫,被不少手下看見了,以為老闆被什麼人暗算了,本來這不算什麼事。

但林寶的受傷,被某個人知道了,成了他發財的機會。

因為勾搭李媛媛被揍的富二代孫佳男,想讓身邊的老混混桶哥幫忙教訓林寶一頓,桶哥就是個老痞子,哪有真本事,他見孫佳男想花錢,就有些見錢眼開了,答應下來。

這幾天正想著怎麼把錢騙到手,就聽說了林寶受傷的事,他特意來酒吧看了一眼,果然臉上挂彩,偷偷拍了張照片,回去就告訴孫佳男,事已經辦了,照片為證。

孫佳男一看照片,也立刻相信了,當場給錢。

老痞子嘴上跑火車,就輕鬆把錢拿到手。

然而,這件事卻被孫佳男當做談資吹噓出去,畢竟上次在酒吧丟了面子,好不容易找回來,他當然要多說幾句,免得混夜店的小夥伴笑話他。

這話慢慢傳了出去,變成了夜色酒吧林老闆,被桶哥找人教訓了……

再怎麼說,這條街也是林老大的地盤了,一眾小弟聽說了事情,紛紛找啟東去打聽。

吹牛逼這種事就是這樣,越吹越玄乎,最後無法收場。

於是,在林寶的街區里,桶哥被說成了獅王的得力手下,所以才敢動林老大。

「老闆……這事我去做吧。」啟東對此一臉無語。

林寶擺擺手,「別理會一個老混混。」

「這對你名聲不好吧。」

「我能有什麼名聲,咱這行是什麼正人君子嗎,還講名聲。」林寶教訓幾句,問道:「小蝶真的只陪酒?」

雖然女孩都歸珍珠管,但啟東還是知道一些的,他點點頭,「好像是,而且那女孩真的能喝,我是沒見過比她還能喝酒的。」

「天賦異稟啊。」

「可能是吧。」

林寶這邊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

桶哥被抓走了。

獅王夜總會,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後門,兩個人拖著一個麻袋進了地下室,那麻袋裡的人不斷的滾動,嚇的不輕。

等進屋後,袋子解開了,桶哥直接滾了出來,一抬頭就看見滿屋子的人,坐在正中央的男人,一頭長髮扎著辮子,下巴的鬍子修剪的整齊,充滿了雄性氣息,雙目有神的睥睨著。

桶哥不認識他,卻已經被那氣勢嚇到了。

「你叫劉銅?」

「是……這位大哥,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手下叫桶哥。」

劉銅瞬間臉色慘白,「獅……獅王?」

「打我們老大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獅王的手下一腳了過去,桶哥心如死灰,吹牛逼吹出事了……

前幾天晚上,明明可以漁翁得利,被狡猾的林寶暗算了,獅王正沒處撒氣呢,就冒出來一個桶哥,算是倒霉的撞了槍口。

一眾手下,二話不說就先打一頓。

坐在椅子上的獅王,淡定的抽著煙,目睹著暴力場面,紋絲不動,幾分鐘後,他擺擺手,「給他留一口氣。」

「聽說你叫桶哥?」

「不敢不敢,老大我錯了,給條活路。」

「別亂說話好嗎,我只是個做生意的老闆,不是什麼殺人的土匪,誰不給你活路?」

獅王走到他面前,揪起桶哥的頭髮,「你騙了多少錢,待會雙倍送過來,來補償老子的名譽損失費。」

桶哥傻眼了,遇上更狠的黑吃黑了,什麼都不做就要雙倍,這特麼是搶錢一樣。

「是,一定送到。」

「滾。」

說是滾,實際上幾個手下駕著桶哥出去取錢了。

但獅王心裡的這股火,沒發泄出來,「那鑰匙打聽出什麼了嗎?」

「還沒有。」

空有一個鑰匙,什麼線索都沒有。

他突然覺得,要把幾個人的線索組合起來,才能找到錢羅留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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