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月玲和小蝶的心情逐漸轉好了。

前些天的愧疚和陰霾,在兩人康復之後,一掃而光。

兩人對老闆的關係不同,但殊途同歸,命運的走向,都是系在老闆身上的。

月玲一直感激許總,一手栽培和照顧,改變了一個鄉鎮女孩的命運,否則她現在八成是個打工妹了,一個好賭的父親,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可想而知。

小蝶就更慘一點了,父母雙亡後,命運就直接淪為社會螻蟻,那時候她還是個學生,毫無未來可言了,淪落風塵對她來說,就是對命運的慢性死亡,風塵女沒幾個有好下場的,林寶一手解脫了她,還收為己用,算是再造之恩。

兩個小丫頭,是最不喜歡老闆有意外的,相似的心情,這幾天成了互相依靠的小姐妹,越來越熟了。

「玲姐,你說許總喜歡吃魚?」

「是啊,許總說小時候媽媽經常做魚,你不知道林寶喜歡吃什麼嗎?」

小蝶尷尬的搖搖頭,林老闆的愛好相當模糊,很難摸得透,或者說他庸俗的沒有什麼愛好,如果說真有什麼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和他有關的女人多一些。

可老闆真是好色之徒的話,她小蝶早就難逃潛規則了,可現在都做了秘書,還是規規矩矩,不曾對她有任何其他暗示。

小蝶覺得很奇怪,她對自己還是夠清楚的,不是丑的無法進食,相反,在夜場工作的時候,那些老闆眼裡,她可是一塊可口的小蛋糕,她自己都心灰意冷的接受事實了,早晚得走到那一步,只是暫時負責喝酒。

林寶絲毫沒興趣,他大概是個……好老闆吧。

兩人邊走邊聊,帶著晚飯來到了病房門口,月玲敲了敲門,裡面的咕咚一聲,隨後又是慌亂的腳步聲。

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了,兩個少女聽的面面相覷。

「許總?」

「額……月玲你等一下。」

「好。」

大概過了一個分鐘,才允許他們進屋。

剛打開門,就立刻傳來一陣悶熱,和外面涼颼颼的氣息,截然想法,雖然病房很暖,但也不至於發悶吧。

進了病房裡,各自給老闆送飯,小蝶還不明所以,月玲卻感覺到一絲微妙,許總臉蛋有些紅潤,還用紙巾擦著額頭的汗,像是剛剛跑步完的樣子。

而病房裡的悶熱,讓人聞到一種形容不出的氣息,小蝶不懂,但月玲感覺到了熟悉。

她下意識的看向林寶那邊,他倒是沒什麼表情,但桌上居然有幾個紙團,做秘書的人都是細心的,尤其是她這種工作多年的專業秘書。

月玲察覺到了什麼,心中驚的不可思議。

不會吧,我們敲門之前,屋子裡在……

「月玲,我們在小島上的東西,救援隊有帶回來嗎。」許霏霏打斷了她的思考。

月玲點點頭:「都帶回來了,那幾件衣服封在了真空袋裡,留著日後調查的。」

「調查就算了,衣服送回別墅里。」

「好,還有你的項鍊和珍珠耳墜,都在。」

「珍珠耳墜擦乾淨,以後我還會用。」

「不丟掉嗎……」

許霏霏雖然是個低調的白富美,但終究還是奢侈長大的名媛,平時的生活習慣,依然有奢侈作風,一般來說,那對耳墜一定會丟了,覺得不吉利,但這次她舊物利用,想留下來,因為島上拜堂那天晚上,林寶說她戴上這對耳墜很美。

那對耳墜,就是她的新娘妝,意義自然不同。

而另一床吃飯的林寶,偷偷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小蝶點點頭,「買了,給你。」

悄悄伸出手,她拿出了一盒煙,偷偷塞進了林寶的枕頭下面,結果收回的時候,帶出了一小團黑色布料,雖然只是一角,但她立刻看出那是什麼了。

那是……女人穿的。

小蝶驚的微微張嘴,老闆枕頭下面有這個,還能是誰的,許總的……

林寶笑著藏好,對她噓了一下,小蝶立刻明白,表示不會亂講。

但秘書也是機靈人,她尷尬的臉紅了,敲門的時候,屋裡亂七八糟的聲音,開門後悶熱的空氣,原來是這樣啊。

打擾了……

一直到吃完了飯,兩個秘書離開病房,夫妻兩人噗的一聲,哈哈的笑了。

實在是太尷尬了,差點被兩個丫頭給撞破,剛剛開門之後,只能極力的掩飾,兩夫妻居然在各自的秘書面前,秀起了演技,裝的一個比一個正經。

初嘗滋味,竟然像兩個做壞事的學生。

許霏霏終於體驗到了學生時代錯過的東西,她笑了很久,肚子都疼了,邊笑邊捶打林寶,「都怪你。」

「怪我什麼呀。」

「怪你身體恢復了。」

女神不講道理了,林寶只能認慫,「對,我恢復的太不是時候,應該明年恢復才對。」

「白痴。」她笑著騎到林寶身上,「你明年恢復,那我今年要守活寡嗎。」

「說不定永遠不能好呢。」

「有這麼詛咒自己的嗎。」

「可你把我治好了。」

「那我為什麼能治好,拜堂那晚,我那麼狼狽,可一點不漂亮。」

「因為你是我老婆。」

氣氛在三言兩語中,曖昧起來,兩人在病床上擁吻中,慢慢鑽進了被窩裡。

夜幕才剛剛開始,新手夫妻,把病房變成了婚房。

許霏霏不是一個叛逆的人,但選擇和林寶成為夫妻,就已經是叛逆得不可想像的選擇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的叛逆。

病房又算什麼呢。

當然,女神的大膽叛逆,讓門口的護士很尷尬,她站在門外,拿著飯後的藥,不只該敲門,還是再等一會。

能住進這間病房的人,都是大人物,小小的護士有點不知所措,大人物真是什麼都敢玩。

最後,她聽的面紅耳赤,只能無奈的回去了,待會再送去吧。

深夜,吃完了正餐的夫妻,依然睡在同一張病床上,許霏霏疲倦的睡過去了,睡的很沉。

論身體,林寶比她恢復的更快,有著天生的頑強生命力,這大概也是林寶的家族遺傳,母親病了那麼多年,現在都熬過來了,說明家族基因就是頑強的。

疲倦入睡的女神,甚至病服都忘記穿了,林寶幫她蓋好了被子,拿出了煙,偷偷離開了病房。

沒有煙癮,但他就是想在思緒萬千中,感受煙霧的吞吐。

這好像做夢一樣,他竟然和高高在上的許霏霏,互相表白,結為真正的夫妻,他真是把吃軟飯的工作,完成的徹底了。

更夢幻的是,居然在病房裡開車?

想到這,他克制不住的傻笑,剛拿出煙,卻發現忘帶打火機了,這時候一支打火機點了過來。

「嗯?」轉頭一看,是老黃站在身邊了,「你怎麼來了。」

「恭喜你啊,入贅吃軟飯都能假戲真做了。」

「你剛剛看見了?」

老黃一臉嫌棄道:「你脖子上全是草莓,瞎子也看見了,別告訴我病房裡還有其他野花。」

林寶尷尬的摸著脖子,「說來話長。」

「沒什麼,你們倆淪落孤島,生死同舟,患難見真情,這不是很正常嗎。」老黃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我感覺你回來之後,人好像變了呢。」

「變什麼了?」

「像個傻子一樣。」

「哈哈哈。」林寶抽了口煙,「說明我變成純真了一點。」

他問老黃,這麼晚來幹嘛,老黃也跟著抽起煙,「我也不想這麼晚打擾你開車。」

「有事?」

「剛剛收到的消息,你不要大喊大叫。」

「你說吧,我什麼風浪沒見過。」

「秦瀟湘死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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