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嗷的一嗓子,果然是嚇了一跳。

「告訴你別大喊大叫了。」

「怎麼回事,剛發生的?」

「是剛收到消息,我估計幾天前,秦瀟湘就死了。」

神特麼的死了,地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開始大動盪時代了?年初是拳場皇帝袁天淳死了,現在又輪到風月館女帝掛了?

老黃比林寶淡定多了,「你不開心?少了個危險的敵人啊。」

「少什麼,她死了,馬上就有人接班啊,風月館的內部和袁家的豪強林立不一樣,那裡最守規矩了。」

「有人接班,也未必有秦瀟湘那麼毒辣,說不定是個新手呢。」

「不對,我感覺這事要壞。」

「壞?」

「壞到哪?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吧,還可能有好處呢。」

林寶卻搖搖頭,隱隱有著一種不舒服的預感,說是有危機,但這事的確和拳場無關,但就算覺得不舒服。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死的。」

老黃抽了口煙,「燒死的。」

第二天的清晨,夫妻二人雙雙決定要出院,因為身體確實恢復了,都敢在病房裡開車了。

體檢過後,醫生也說確實沒什麼問題了,只是尚有些虛弱,回去之後,要多注意休息,飲食上不能暴飲暴食,營養均衡的調整。

於是,兩人搬回了別墅,這次是真的回家了,他們的家。

但這一次的心態,更像是新婚夫婦,有些日子沒回家了,一進屋裡,許霏霏就直接堵在林寶房間門口。

「你的東西,搬到樓上去吧。」她調皮的笑著。

「我終於能進入女神的房間了?」

「恭喜你,攻略成功。」

林寶一把抱住起她,「走,去樓上試試床。」

「流氓。」

褪去高冷的外衣,許霏霏更像是一個很需要愛的女孩,她小時候的經歷,讓她缺失了很多溫暖,母親早早去世,她在許家沒了庇護,私生女的罵名背了多年,同父異母的大哥更是視她為仇人,父親對此關心甚少。

古代宮廷的親情冷漠,在許家重新上演著,許霏霏的心靈是殘缺的。

林寶給了她一種家庭中的平凡溫暖,一年多走過來,從利益關係的主僕,逐漸變成了共同進退的戰友,又慢慢生出了互相信任的親情,一直到孤島上,所有的感情爆發,在死亡臨近的患難中,願意攜手為夫妻。

這些超出了他們入贅合約的預料,因為沒人能想到,富家女和貧民小子,會有什麼日久生情,天生就有無法越界的鴻溝。

但事實就這樣發生了。

二樓的臥室,是他們的新房。

回家的第一天,根本不需要離開房間,享受著新婚燕爾的新鮮感,和無人打擾的浪漫。

「老公,醫生說咱們身體虛弱,不能太勞累。」

「是啊,要不先休息一下?」

「一人一回合。」

「你懂的很多呀。」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下午,整個臥室里只有悶熱的氣息。

一直到黃昏,管家送來了晚飯,兩人也疲倦的不願意離開臥室,最後是林寶抱著她一起去浴缸里泡了澡。

好久沒有感受溫熱的水了,許霏霏差點睡著了。

林寶也頭暈目眩,感覺身體被掏空,當然這次是自願掏空的,老黃說過,擁有感情是一種精神享受。

現在大概是享受過頭了……

「真不用注意安全嗎?」

「我很難懷上,不需要那些。」許霏霏轉過身,靠在他肩膀上,累的不想說話,只覺得自己吃太多了。

是想把錯過的青春補上嗎?

「老婆,我剛剛看見,島上穿的衣服,你還留著了?」

「是啊……留作紀念。」

封在了真空袋裡,最顯眼的是一件帶血的白襯衫,那是拜堂成親那晚用的。

林寶撓著頭,「你也保守起來了。」

「我才不在意那個呢,只是覺得留下有意義。」說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我小時候是學舞蹈的,沒想到還會流血。」

最後兩人太餓了,不得不離開浴缸。

許霏霏圍著浴巾,林寶也只是短褲,家裡終於可以隨意起來了,如果是以前,還有各自注意一下,畢竟那時候不是真夫妻。

身體依然虛弱,加上放縱一下午的疲倦,吃過晚飯,許霏霏在沙發上就睡著了,林寶把她抱回臥室里。

女神昏昏沉沉中,拉著他的手,說今晚要在婚房裡。

林寶當然同意了,不過在許霏霏徹底沉睡之後,他還是穿上了衣服,略微疲倦,卻不得不出門。

昨晚老黃通知他的事,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裡。

他要確認。

穿好衣服出門,他直接來到了市區的停屍房。

到了門口,沒能進去,畢竟他不能隨便進,一直等到一輛車的到來。

黑色的奔馳,低調內斂,穿著修長外套的夏舒秋,長發披肩,柳眉杏眼,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仿佛是家族遺傳而來的古典面孔,氣質優雅的少婦,踩著高跟鞋,走到了林寶面前。

「謝謝嫂子幫忙。」

「你和這個死者是……什麼關係?」

夏舒秋很意外,林寶突然打電話要求幫忙,要來停屍房見一個屍體,他當然沒權利隨便進入,但夏家有權利,她是生在了特權階級的家庭里。

只不過,幫忙要有個限度,不是什麼事都答應。

謝安河和許霏霏是利益綁定的盟友關係,不是親戚關係,夏舒秋和林寶之間,更是隔了各自的配偶才聯絡上,她很謹慎。

林寶並不掩飾道:「嫂子,我現在是做什麼,很多人不清楚,但你應該知道,可能你也討厭我現在的身份。」

坦誠的說出來,夏舒秋很意外,她點點頭,「我知道。」

「死的這個人,是我的對頭,她的死會影響很大,所以我要來看看。」

「好吧,看個屍體不是什麼大事,我陪你進去吧。」

隨後,夏舒秋的司機在門口說了幾句之後,兩人一起進去了。

冰冷的停屍房裡,看管人員把門打開,一具燒焦的女屍被裝在了袋子裡,送到了他們面前,但不能打開看。

屍體已經焦黑,就算打開了,也完全看不出人樣,林寶什麼都判斷不出,他問道:「有死者遺物嗎。」

「在這裡,你不能打開看。」

遺物並不多,因為秦瀟湘是在車裡被燒死的,據說是發生了車禍,車輛當場就著火了,大部分隨身的東西也就燒沒了。

林寶在遺物中,看到了一對金色的蛇形耳墜,真金不怕火煉……看來她這對耳墜是真貨。

秦瀟湘真的死了?

如今林寶已經不信什麼交通意外的,袁烈也是交通意外而死,可當事人都是知道,那分明就是人為意外。

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麼毒辣精明的女人,現在就成了一具無人來認領的女屍,沒有親人就算了,風月館的手下不把大姐的屍體帶回嗎?

「看出什麼了?」

「我又不是偵探,不懂這些,就算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夏舒秋也同樣吃驚,她私下和秦瀟湘是有聯繫的,那蛇蠍女人釋放著危險的氣息,她卻不知道怎麼了,繼續和她保持接觸。

沒想到,人突然死了。

算了,她那麼危險,死了就沒認識過。

見過屍體後,林寶的腦中,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人性回歸,但他常年累積的危機嗅覺,依然靈敏。

這件事,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他隨後給珍珠打了電話,結果電話已經註銷了,珍珠辭職走了,斷絕了所有聯繫方式。

那風月館現在是誰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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