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寶現在的手機,還是當初李曉婉送的。

和女神姐姐剛在一起的時候,互換過很多次禮物,她不缺錢,送禮物大方,林寶不希望他們的關係,是女上司養小鮮肉,就回了對等的禮物。

現在想來,如果當初林寶順坡下驢,就安心收好處,也許就沒有後來李曉婉的走心了,當做一場偷歡的風月,隨時可以斷定。

現在東窗事發,她的處境非常尷尬,其他人被許霏霏找上,最多就是給點好處打發走,大家相安無事,好聚好散的收場,李曉婉可是許霏霏提拔的左膀右臂,趕她走,那就是自斷一臂,公司上會受影響,豆芽目前還沒有人能接得住。

最近李曉婉也沒和林寶有任何聯繫,她自己大概也在猶豫,要不要徹底斷絕關係。

望著電話出神的林寶,接聽了來電。

祝小涼一大早就打電話,當然是有重要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好消息。」

「屍體的事解決了,在我手上。」

「壞消息呢。」

「我這兩天的觀察,趙悅的人好像也在打屍體的主意,幸好我提前動手了,偷來了。」

「這算什麼壞消息。」

「她正盯著屍體的事呢,現在丟了,第一個會懷疑到誰的頭上?風月館的事,外人根本沒人插手,就你一個不老實的,如果趙悅不傻,基本就確定是你做的。」

「好像是啊……」

祝小涼無奈道:「你要儘快做完,免得惹麻煩上身,趙悅就算再無能掌握大局,風月館的底子也夠大,真要是和你爭執起來,你就別想安心脫身了,退出的事更別指望了。」

「對對對,你想的比我長遠。」

「做神偷,最重要的就是想好事成之後的離開路線,這是我的習慣,你擅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應變能力強,但長遠計劃上就欠缺了。」

「怎麼開始教育我了。」

「你說好的,退出之後,和我一起走,我們養女兒去,你想帶誰走,我不計較,大不了給你點甜頭,過個三妻四妾的生活,可你現在非要和幫派的事糾纏,是不想走嗎。」

林寶被說了一時語塞,親生女兒的事,答應了要負責,但現在變化太突然了,和許霏霏拜堂,所有的事就要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祝小涼是臨時住在上寧的,她一心想走,是想林寶也脫離這個圈子,和女兒重新生活,在這裡熟人多,仇人也多,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不是要挾林寶,是為了女兒做最優選擇。

「算了,我也不該催你,你也有你難事。」

「我待會去找你。」

「我昨晚熬了一夜,有點睏了。」

掛了電話,林寶穿好衣服,深秋他喜歡帽衫,戴上帽子就擋秋雨,也不用什麼雨傘。

巧的是,今天剛好下雨了。

沒等出門,就收到了許霏霏的微信提醒,讓林寶出門記得帶傘,讓他想起了一個寶貝。

林寶在占領了拳場之後,間接了接受了不少袁天淳遺留的東西,比如斗獸辦公樓,以及裡面的各種好酒好茶,還有少量的收藏,應該不是袁天淳最喜歡的東西,好東西不會隨便放在辦公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在林寶眼裡,那些玩意也都不錯。

比如一個象牙酒杯,明顯是個稀罕貨,還有袁老大的一根鎏金手杖,教父形象的標誌用品。

讓林寶感興趣的,就是一把傘。

精鋼傘骨,高密度材料做成的傘面,聽說還能防利器,像個特工用品,大概是有人覺得這東西功能好,特殊用途時,還能保護安全,送給袁老大的。

可袁天淳保鏢眾多,才不稀罕這花里胡哨的東西,放在角落裡落灰了。

是魏無方解釋過後,林寶留意到的,特意納為己用。

出於玩樂心態,他讓小蝶特意開車送來了雨傘,給小秘書放了一天假,小蝶連連感謝之後,看著外面的小雨,撅起小嘴,悶悶不樂。

「怎麼了?放假還不開心。」

「下雨了。」

「那就在家休息。」

小蝶苦笑著:「我媽媽死的那天,就是下雨的時候,跳樓摔死的,血順著雨水沖走了。」

觸景生情,小蝶很少回憶以前的生活,那早回不去了,只是討厭雨天。

「好吧,那給你兩天假期。」

「我不休息也可以。」

「兩天假期,是讓你去祭拜一下母親,你的悲傷,與父母無關,現在日子沒那麼差了,去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安心。」

提起母親,林寶總是很有心得的。

小蝶點點頭,「謝謝老闆。」

車到了,瑪莎拉蒂停在了酒店門口,服務員客氣接待,人家早準備傘了,林寶尷尬的看著手裡的傘,算了,還是帶著吧。

樓上的總統套房裡,奢靡而安靜,每天都有保潔人員打掃的一塵不染,林寶在客廳里坐了一會,讓保姆抱來孩子,和女兒玩了一會。

小傢伙還是太小,除了哭,看不出任何情緒。

「小貓兒,在爸爸胸肌上躺一會。」

嬰兒像個肉球一樣趴在林寶身上,然後噗嘰一聲,吐了一口奶,林寶愣了幾秒,然後無奈的笑了。

「你是對我有意見了。」

保姆拿來紙巾,幫林寶擦了衣服,抱走了孩子,專業保姆,是不廢話的。僱傭她的女孩,年輕得像個女學生,臉蛋也過人的漂亮,氣質根本不像什麼千金小姐,就能住得起一晚上過萬的套房,還是長住,這一看就是有說法。

大概是什麼有錢人的私生女吧,保姆伺候富豪的孩子,經驗豐富,早見怪不怪了。

私生女是真,錢可是人家小野貓自己的。

「祝小姐在房裡休息呢,她說不讓人打擾。」

「她和我生了點氣,沒關係。」林寶進屋,看見祝小涼根本沒睡,躺在床上玩手機呢。

她看見林寶,反而眼神躲閃了一下,其實她心裡也有點歉意,無端的和林寶說那些話,更像是少女的小脾氣,自己又說不清為什麼。

不是情侶和夫妻,有什麼資格管他的事呢。

「小涼,那個……」

「是我不對,說話急了。」

「哪有,我太蠢了,忽略了你現在的心情。」

林寶摸著她的頭,不知道說什麼話合適,不是情侶,就不能說什麼曖昧的話,但比曖昧更過分的事,他們倆都發生過,還覺得很正常。

順序完全亂了。

也許神偷的人生和思維,不是他能看懂的。

「抱我一會吧,我心情就順了。」

「好。」

外面陰雨陣陣,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祝小涼被林寶抱的睡著了,比哄女兒都容易。

一個不成熟的少女,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如果真和祝小涼成了夫妻,林寶可就夠的,一下要帶兩個孩子。

林寶幫她把褲子和襪子脫了,蓋子被子,靜靜的退出了房間。

來到了隔壁,蟲娘依然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臉色愈發的沒有光彩,病入膏忙的人,可能就慢慢沒了人的樣子。

「先說一件好事,你要我做的事,我做成了。」

蟲娘睜開眼睛,「屍體在哪。」

「當然不在這裡了,你打算放在身邊發臭啊,在一個容易存放的地方。」

「還有壞消息?」

「趙悅也在盯著屍體,八成會懷疑到我頭上,你要做什麼,儘快,我們時間不多了。」

蟲娘點上一支煙,吞吐著煙霧,眼神變得憂鬱,「我要做的事很簡單,安葬大姐,她沒親人,我來送她最後一程。」

「好,那今晚就辦。」

「我同意,但安葬的地方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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