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和司機,歷來都是很特殊的職位,尤其是在大人物身邊。

地位看起來不高,也沒有什麼實權,但這兩個位置,都是老闆身邊的近臣,沒人敢看不起。

因此,盯著這他們的人,也會更多。

袁天淳的司機被盯上了,利益相送下,他一時頭腦發昏,出賣了老大,害死了袁烈,釀成大禍,這是袁家大亂的直接導火索。

司機老劉也是白衝動了一場,自己死後,妻子寧香跟了他人,算是賠了夫人丟了命。

所以,司機和秘書這種身份,顯得很敏感,大人物輕易是動不了的,想搞事情,對手經常會拿這兩個身邊角色開刀。

這一次,是許臨風的秘書失蹤了。

失蹤了許久,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人卻被許霏霏意外的找到。

她來到了新區的公寓樓,那是她自己的樓盤,專門的白領公寓,整棟大樓都是現代感十足的設計,對標的競爭對手,就是何婷婷如今住的香島公寓。

「你找了林寶身邊的誰。」

「這……」明凡猶豫了一下。

「和我還不能說吧。」

他立刻回道:「王鼎。」

獅王?

那個壯碩的大塊頭,綽號叫獅王的兇悍男人,許霏霏當然印象深刻,拳場勢力中的第二,如果林寶退出,就是獅王來接手做龍頭了。

「他怎麼會知道。」

「估計是幫派內,消息互通了很多,許臨風秘書失蹤的事,一直在懷疑林寶,獅王擔憂這事真是林寶做的,就私下調查去了,他們這一行的人,調查起來更快更容易。」

「先上樓吧。」

只有他們倆,許霏霏藝高人膽大,直接找到了那個房間,安靜又明亮的走廊,高跟鞋敲著地面,停在了門前,明凡正打算開門,被她拒絕了,她選擇了按門鈴。

房間很快回話了,「誰!」

「是我,我是林寶的老婆。」

屋裡似乎沉默了一會,打開了門,一個紅髮爆炸頭的男人,只穿著短褲,站在了門口,白白凈凈的臉,卻有些邪惡癲狂的氣息。

這個人很危險,明凡謹慎的盯著他。

「你叫王野?」

「我更習慣被人叫野鬼。」

「我知道宋清影在你房裡,我們進去聊聊怎麼樣。」

「憑什麼?」

「許臨風是我大哥,也是我的敵人,這些事你該聽說過吧,我沒必要幫敵人,你放心了吧。」

野鬼皺起眉頭,又笑了笑,「你敢進來,那就來吧。」

打開門,一室一廳的公寓,不大的房間,卻和想像的不一樣,明顯有女人住在屋裡,但房間裡卻沒有任何邋遢的囚禁模樣,反而乾乾淨淨,甚至一塵不染。

陽台上掛著幾套女人的衣服,奇怪的是,全都是辦公制服。

許霏霏進屋之後,如願見到了失蹤已久的女人,宋清影。

她驚訝的眨眼:「許……許小姐。」然後她更驚訝的看見了明凡,那個被許臨風差點弄死的內奸,當時她還在場。

被囚禁的女人,卻沒有什麼憔悴和狼狽,臉蛋乾淨,長發濕漉漉的,看樣子是剛洗完澡,手腳也沒有任何捆綁,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屋裡很暖,她光著腿,赤著腳,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

好像沒有過的有多慘。

許霏霏意外的笑了一下,宋清影卻在原地發獃,被囚禁了這麼多久,第一次有人找到了她,結果是許老闆的敵人,親妹妹許小姐。

恐怕沒什麼好事。

「你有事問我,還是帶我走……」

這時候,野鬼突然擋在前面,「許小姐,我是看在林寶的面子上,讓你進來,該說說你的目的了。」

「我要和清影談談。」

「我允許了嗎?」

「你想要什麼?」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許霏霏笑了笑:「這棟樓都是我的。」

「哈,我真是低估有錢人的勢力了。」野鬼擺擺手,「你們聊吧。」

「沒要求了?」

「最近心情好,不想提什麼要求。」

許霏霏示意宋清影去臥室里,兩個女人進了屋,關上門,第一句話就潑了冷水。

「清影,你是沒法再回許臨風身邊了。」

「我知道……」她無望的垂下頭。

「如果你想給自己留後路,那我可以幫你。」

開門見山,身為秘書的宋清影,立刻知道許霏霏的來意了,「許小姐,你想讓我背叛我老闆嗎。」

「就是你忠心,現在也無處報答了,他不會再信任你了,不如擇良木而息。」

「我不會投靠你。」

「不需要你投靠我,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

宋清影咬著嘴唇,這段日子到底算什麼……她的人生徹底被打亂了,被一個性格古怪的殺手打亂,那些美好的前途,已經覆滅。

還有的選擇嗎。

她是無辜的,卻也無奈。

「好……你問吧。」

「許臨風到底在計劃著什麼事。」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秘書,並不會知道真正的機密。」

「你也許不知道吧。」許霏霏認真的看向她,「我和我丈夫林寶,前段時間,被人暗中做了手腳,放逐到了一個小島上,差點餓死,幸好被及時救了回來。」

宋清影瞪大眼睛:「你是說……」

「沒錯,是許臨風做的,我們兄妹之間的矛盾,的確無法調和,但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許臨風他過界了,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逼得他做出過界舉動,極有可能,是因為你失蹤了,他覺得是我和林寶一起算計了他。」

「我?」宋清影低下了頭,思考了一會,「我把我知道的,先和你說說吧,但我說完之後,你也要給我退路的保證。」

「好。」

雨後,便是天晴。

一晚的陰雨連綿,讓深秋的溫度更涼了,下午的陽光很明媚,卻無法驅散手腳冰涼的天氣。

返鄉二人組,終於在下午到達了這座三線小城市,這裡看起來,還有點鄉鎮的氣息。

林寶發現自己穿少了,一路上蟲娘又不肯開空調,怕車子太熱,導致屍體腐爛。

路過一家KFC,林寶要求停車,立刻去買了兩杯熱咖啡,提神暖身子。

神色極為疲倦的蟲娘,仿佛在耗儘自己最後的生命,要把大姐送回家鄉,親手安葬,完成魂歸故土。

「然後該去火葬場了吧。」

「不用,我再買些東西,然後直接去墓地。」

「墓地允許土葬嗎?要罰款的吧。」

蟲娘虔誠道:「大姐身為風月館的館主,死後難道就只有一小塊墓地嗎?太看不起人了吧。」

「你買了塊大的?」

「袁家的太子袁烈,死後安葬在哪,你聽過嗎?」

林寶愣了一下,當然聽說過,他當時可是袁天淳的保鏢,兒子的墓地,那是一整座山……

「你買了山?」

「可能不如袁烈那座大,可那裡很安靜,只有大姐一個人,我在那裡做墓地,誰能管的了。」

隨後,兩個人稍作休息,蟲娘去花圈店裡,買了一些下葬的用品,這和迷信無關,算是隨著規矩,讓秦瀟湘的安葬風光一點。

這些忙完,天就黑下來了,十一月末了,天黑的很早。

從昨夜到現在,幾乎沒怎麼休息的兩人,馬不停蹄的穿過市區,到了郊外的一個山頭,車停在了下面。

終於達到目的地了。

天很黑,這裡路燈又不多,幾乎是個小荒山,林寶拿出手機照亮,發現了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夏舒秋打來了。

他立刻回了過去,結果對方也沒接聽。

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事,秦瀟湘屍體不見了,夏舒秋是打電話要告訴林寶,或者……懷疑林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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