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湘的回家之路,蟲娘的信仰之路。

陰雨的夜晚,伴隨著那病弱的咳嗽聲,車開出了上寧市範圍。

根據蟲娘所說的位置,秦瀟湘的老家是在隔壁省,一個三線小城,沒人知道,這個蛇蠍女人是如何爬到今天的,也不知道她的過去,是經歷了什麼,變成了後來的風月之主。

來去成謎,她只留下心狠手辣,爭鬥權利的一面。

很快,時間進入到了後半夜,蟲娘的身體很差,開一段時間,就要休息一陣,又沒有走高速,這一路並不順利,也沒有想像的快。

午夜三點鐘,疲倦的蟲娘不得不休息,車停在了一個加油站。

這個時間段,路邊的超市之類的店鋪,基本關門了,幸好還有加油站這種二十四小時的地方。

稍微吃了點東西,兩人站在小雨中,用冰涼的天氣,清醒著頭腦。

開夜車是個辛苦活。

「按照這個速度,明天下午能夠到。」

「你確定嗎。」

「車已經出來了,還需要在乎快慢嗎。」

林寶沒有再計較,他問道:「秦瀟湘的老家,還有家人嗎?」

「大姐的過去,沒人知道。」

「我看你的年紀,應該比秦瀟湘要大一些,你比她更早進入風月館吧,她過去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既然快死了,就多說幾句吧。」她站在雨里,點上了一支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風月館的館主,每一代都沒能善終,上一代館主年紀大一些,她死的時候不到四十歲,正是風光的時候,中毒死亡。」

「毒死?」

「幕後的黑手,很可能是袁天淳,當時兩家有很大的矛盾,然後秦瀟湘就上位了,她是上一代館主指定的接班人。」

秦瀟湘的時代,也就由此開始了,如果說前幾代館主,是把風月館當成一個生意經營,那麼秦瀟湘則是把那裡當做一個女人的試煉場。

沒能通過試煉的人,墮落其中,就會變成被吸血的奴隸,在混沌中覺醒的人,會被她重用,甚至支持個人選擇,想離開,就放她走。

很多人覺得,風月館就是從這一代開始,變得更加惡劣,因為很多女孩沉迷其中,掉進了貪婪的陷阱中,再也出不來。

之前還是合同僱傭制,到秦瀟湘這裡,就變成毒藥,榨乾所有墮落其中的人。

到底是她的手段,讓風月館變了味,還是時代在變得更加貪婪?沒人分的清楚。

當嫌貧愛富,笑貧不笑娼都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物質與金錢至上,連道德的遮羞布都不需要了,這樣的時代,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女人。

因為她們最容易踏入這陷阱中。

「大姐的過去很神秘,我只聽說過一些,她早些年被強暴過,自暴自棄走上了這條路,被上一代館主紅娘收下了,如母如師一樣教導,成為了接班人。」

林寶好奇道:「這麼說,她進入風月館的時候,年紀不大。」

「只有十幾歲,聽說她的母親,軟弱無能,女兒被侮辱了,還忍氣吞聲,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那這次會她家鄉,能找到她媽媽嗎?」

「我又不認識,怎麼找。」

「秦瀟湘啊,這不是她的名字嗎?」

蟲娘略帶鄙夷的看向他,「你應該是和風月館走得很近的人了,那裡的女孩都是用綽號的,大姐的名字是假的。」

「嗯?」

「她剛剛出道的時候,綽號瀟湘,就一直用到了現在,秦大概是她的姓氏,但未必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那花魁也是她的綽號?」

「那是成名後,老闆送的,因為她當時獨占鰲頭,沒人比她漂亮,比她有名氣。」

秦瀟湘的漂亮是沒的說的,即便是在百花鬥豔的風月館裡,她的顏值和身材,也難逢對手,那一雙天生的桃花媚眼,已經是許多女孩嫉妒的天資,整容也整不出那雙隨時放電的妖媚眼。

但林寶發現了點奇怪的地方,「不對呀,既然都是代號,那為什麼趙悅是本名?」

「趙悅……就是她的綽號。」

「啊?」

「趙悅是個聰明的丫頭,一進來就被大姐關注到了,她喜歡聰明伶俐的人,就給了趙悅一個好差事,外派。」

外派通常都是館內提拔的渠道之一,有心向上爬的女孩,都會經歷外派的歷練,在老闆手下做公關,察言觀色,審視適度,收集情報,還要做到完成任務,算是很考驗能力的一件事。

做的好了,就有機會晉升到風月館的管理層。

趙悅一開始就得到了向上爬的機會,算是運氣好。

「為什麼是這個綽號,不應該是按照特意來的嗎。」

「哪有那麼多特點,能因為特點獲得綽號的人,都算是精英了,是少數人,大部分女孩的綽號,就是一個化名而已,趙悅為什麼選這樣一個人名做綽號,我也不懂,但那一定不是她的真名。」

深夜裡,兩人休息過後,沒有再閒聊,立刻啟程趕往目的地。

日夜兼程之下,天亮的時候,路程已經完成大半了。

為了避免疲勞駕駛,他們找了一家路邊攤吃了早飯,蟲娘不想浪費時間,在車上直接睡了一會,做了短暫的休息。

而另一邊的上寧市,奢華的別墅里,紅色為主的臥室,保持著兩年前結婚布置的樣子,沒想到現在成真了。

這裡是他們的婚房。

天剛亮,許霏霏就醒來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枕邊,發現少個人,才想起林寶昨晚沒回來。

才剛剛同住,她竟然有點習慣了身邊多個人。

她並不知道,丈夫已經在一夜的趕路下,離她距離很遠了。

揉了揉眼睛,許霏霏起床了,把衣櫃里的男士睡衣都丟了髒衣籃里,準備讓傭人都洗了,林寶有練武的體格,汗腺發達,出汗很快。

尤其是他們倆晚上都要做正事,睡衣都會出汗,洗的很頻繁。

清晨短暫,她很快收拾好了,錢多的可以養尊處優一輩子,她卻依然自律,這個時間起床,要比很多普通白領還要早。

穿好衣服後,正要出門,明凡來了電話。

「怎麼了?」

「事情查完了。」

「這麼快。」

明凡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我說了你別怪我,我私下找了林寶身邊的人去查了。」

說好了這事不想和林寶有關係。

許霏霏並沒有生氣,「那林寶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手下那麼多,我是找了其中一個人,對方收了錢,也不清楚我是誰,拿錢辦事而已。」

「好吧,直接說結果吧。」

「許臨風的秘書,被一個人給抓走了,我不太清楚對方是誰,但那個人是認識林寶的。」

許霏霏疑惑道:「難道真是林寶做的?」

「不確定,如果真是林寶私下做的,那許臨風的報復,也就解釋的通了。」

話是這麼說,可在許霏霏心裡,就解釋不通了,現在她和林寶,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他們是一路信任走過來,在孤島上爆發了情感,患難升華了感情。

所以,許霏霏確定,這事應該不是林寶做的,否則會告訴她的。

有些蹊蹺。

「人在哪你知道嗎。」

「我知道。」

「好,你現在就帶我去。」

十一月的尾巴,冰涼冰涼的天氣,許霏霏圍上了圍巾,上身穿得厚了一點,下身卻是黑絲高跟鞋,女人的冬天,和男人不一樣。

車開向了新區,誰也沒想到,許臨風失蹤的秘書,居然被藏在了許霏霏的樓盤裡,這一盆髒水,是潑在了夫妻兩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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