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祝小涼的小心思,應該是野心最小的,她生了女兒,卻不想以此圖什麼,也許是因為人在江湖,她思考過林寶所處的豪門恩怨之後,突然對許霏霏生出一份莫名的戒心。

她會不會對私生女做什麼?

如果有一天小貓兒的存在暴露了,是不是該準備一手自保的籌碼。

這些想法,她沒有說與林寶,只是作為媽媽的本能反應。

離開了林寶的辦公樓,辣妹打扮的她,總是惹人注目了,門口的保安都是守規矩的人,不會亂說,但心裡都在亂想。

林老大辦公室進出的人,為什麼總有姿色萬千的女孩。

門口,紅髮的野鬼騎在摩托車上,對著她揮手示意,「不找到我兄弟,我是不會走的。」

「想跟著我?」

「不用說的那麼不堪,這件事要辛苦你了,能不能儘快去辦。」

「當然能了,我今晚就去看看。」

「我跟你去。」

祝小涼皺起細眉:「不行,你在外面等著。」

抽著煙的野鬼,笑了笑,「我不太明白,林老闆為什麼和一個剛生活孩子的女人,有這麼近的關係。」

「你說什麼?」

「雖然我是個大男人,可作為殺手,從來不是個粗糙的人,我很細心。」他咧嘴笑著:「你身上的奶味,是女人哺乳期才有的,明顯是剛生了孩子。」

「我生了孩子又怎麼樣。」

「你進屋之後,和林寶眉來眼去的樣子,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狡黠的神偷,居然被說住了,祝小涼當然有很多說辭可以掩飾過去,但她不想說了,驕傲的神偷生氣了,「你不想讓我幫忙的話,我也懶得管。」

「放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只是希望姑娘今晚多多盡力。」

「哼,跟上!」

小野貓也是騎摩托車來的,神出鬼沒的人,大概都喜歡靈活的交通工具,四個輪子的車,面子大於靈活。

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了拳場辦公樓。

窗戶處,林寶看過之後,默默的點上一支煙,「野鬼一個人,不太靠譜啊,我又不能出手,找誰呀。」

一旁的小蝶,主動說道:「老闆,要不從幫里找一個吧,啟東大哥說,最近也招來了不少人。」

「他那人連二流都不算,去送人頭還差不多。」

小蝶吐了吐舌頭,「我懂的太少了。」

「沒關係,你願意替老闆分憂解難,是有心幫忙。」

「白姐姐不行嗎?」

「她是我身邊的人,去了太明顯。」林寶說完,突然一愣,「有了!我知道找誰了。」

夜幕降臨,冬季的晚上,外面吹這寒風。

風月館裡一派歌舞昇平,正是營業時間,在趙悅的放縱下,原本每天客人固定的限額規矩,也開始閘門大開,不再限制。

之前的限額入門,可以說是飢餓營銷,也可以說在保持著風月館的神秘性,以及高出一檔的精緻,大開門戶,讓老闆們隨意的嘗到甜頭,那盈利的手段就會很快被厭倦,風月館獨一無二的高檔,也會很快被摧毀掉,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外圍店而已。

以往的低調和神秘,如今變得人來人往,花店的後門,熱鬧的沒有一絲安靜。

當祝小涼潛入進來之後,很快開始尋人。

風月館建在地下,必然要有通風管道,這就是神偷們的最佳入口,而管道要連接到很多關鍵的房間,也方便的祝小涼的尋找。

風月館裡,除了秦瀟湘的辦公室和收藏室,其實沒有什麼密室了,都是各個部門和功能的房間,被抓的遊魂,並沒有被藏的多麼深,何況風月館這隱秘的入口出口,進入都很難,沒人會覺得會有人來救人。

房間裡,受傷的遊魂,傷口還未癒合,就遭到了趙悅殘忍的毒打,傷口再度被扯開,他呵呵的冷笑著:「小妞,力氣這麼小,就別耍狠,大爺我殺人放火這麼多年,什麼苦沒挨過,打我兩下就想嚇唬住我?」

遊魂的對面,一聲碧綠旗袍的趙悅,悠閒的坐在長椅上,一隻腳勾著高跟鞋,細聲軟語的說道:「遊魂,你以前也是為許老闆做事的,何必和錢過去。」

「老子沒有和錢過不去,在許臨風手底下做事,做的不痛快,我退了定金不接單了。」

「珍珠到底在哪。」

「在你嗎的洞裡,你快回家看看去,哈哈哈!」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連閻王爺都見過了,你少拿那點小兒科嚇唬我,你打到現在,我喊過一聲疼嗎?」

悍匪一般的遊魂,明明被綁著無法動彈,全身傷痕累累,氣勢上卻兇悍的壓了趙悅一頭。

她氣的攥緊手指,「你繼續嘴硬,我告訴你,你想死也不可能了,我會養著你,讓你關在這受一輩子虐待,生不如死,我看你怕不怕。」

「你有本事關我一輩子嗎。」

「哦,你還有個兄弟野鬼,他會來救你?別做夢了,這裡是風月館,入口出口都是一個通道,蒼蠅進來,都要被監控看見,那沒腦子的野鬼,有什麼本事來?是來送死嗎?」

趙悅一拍桌子,「泡鹽水!」

兩個壯漢立刻把遊魂架起來,丟進了裝滿鹽水的桶里,滿身的傷口,瞬間如鑽心的劇痛,一聲大喊,遊魂雙眼不滿血絲的咆哮出來。

「看住他,我出去見個老闆。」

她風風光光的出去了,這幾天風月館大門敞開,生意爆表的好,趙悅成為新館主,自然面子最大最廣,她終於做得人上人了,終於不再低三下四的像狗一樣。

陪了一個又一個老闆,挨過一次又一次耳光,摸爬滾打至今,趙悅覺得自己主宰了命運。

此時的房間裡,大吼之後的遊魂,直接昏了過去。

不大的通風管道,一雙眼睛目睹了一切,一個針筒探了出來,對著兩個壯漢噗噗兩針,不多時,兩人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也許是麻醉針劑量不足,倒下的壯漢,還是睜著眼睛的,只是身體麻痹的不能動了,他們倆瞪大眼睛,眼看這通風口被打開,一個黑衣蒙面的女人,身體柔軟的不敢想像,從那裡爬了出來。

壁虎一樣的附在牆上,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蒙面人明顯是個女人,身材纖細柔軟,走著無聲的貓步,來到了遊魂面前,拿出了一個藥丸,塞進了遊魂嘴裡。

味道刺激很大,他立刻醒了過來,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

「嗯?」

「噓。」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一起走。

「怎麼走……」

通風管道可不大,遊魂那健壯身材,根本進不去。

祝小涼指了指地上的壯漢,換衣服。

遊魂也顧不上傷痛,當場就扒了那壯漢的衣服,自己穿上了,他眉淺顴骨高,是天生的兇悍長相,穿上保鏢衣服,幾乎以假亂真。

等他換好之後,回頭一看,那黑衣蒙面人,居然變成了一頭長髮,穿著筒襪水手服,那身夜行黑衣服居然不見了。

換裝速度之快,讓遊魂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了對方的真容。

祝小涼化作了JK少女,不過她稍微化了妝,不能讓自己長相完全暴露。

「走。」

一個字,遊魂立刻明白過來了,這是明目張胆的從風月館裡混出去。

門口的兩個保鏢也已經倒地,兩個人順著走廊,立刻走向了「鬧市區」。

遊魂被關的房間,是風月館的第二層,想出去,要走很多的路。

一個轉彎,就聽見了熱熱鬧鬧的聲音,全是女孩的嬉笑,她們看見遊魂和祝小涼愣了一下。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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