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我不好了,許家女兒都被我拿下了。」

「那是我自願的,和許家一點關係沒有。」

「我媽媽的命,也是你家花錢救的,這不是假的吧。」

許霏霏蹭著他的肩膀,「救了一命,所以就要你以命相還?」

「你是怎麼了……又多愁善感了。」林寶摟住她的腰,安慰道:「老婆,咱們不去考慮那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只說我們倆,能認識你,能有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我天大的福分了,我真的不敢想,那麼出色漂亮的你,和我結為夫妻,如果娶你的代價,就是為你拚命,我願意接受。」

「為什麼……」

「我一輩子就一個親人,我媽,她的命是我拚命換來的,現在多了一個親人,就是你,我們是夫妻,合法的夫妻,那現在為新的親人再去拚命,有什麼不可以,也許這就是我林寶的宿命。」

「白痴,這種話可不能感動到我。」說著不敢動,她卻激動的雙眼紅了。

生在涼薄沒有人情味的豪門裡,許霏霏滿腦子都是這幫人的利益嘴臉,就這樣長大的,從來不清楚親人之間,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林寶也讓她找回了丟失已久的親情味道,那味道,在媽媽死後就不見了,險些忘記了。

「吃飯吧,炒了幾個家常菜。」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現在好像挺喜歡你做的飯菜。」

「謝謝捧場。」林寶撓著頭,「好像只有老婆你一個人誇過我的廚藝。」

「誰讓我是你老婆呢。」

兩人親昵了一會,在晚上十點才吃上晚飯。

酒足飯飽之後,再洗個熱水澡,折騰到了十二點鐘,本來睡前該做正事的,女神什麼都好,好到不用你注意安全。

兩人的生孩子大業,仿佛不是為了孩子。

許霏霏為了「克服」遺傳的病症,希望趁著年輕,賭運氣懷上一個,如果身體一切正常,也許就沒那麼大的生子意願。

人總是有叛逆心理的,越不容易懷上,越想克服。

另一個原因,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枕邊人的丈夫,到底有沒有治癒?恐怕這件事是兩說。

林寶的後遺症,似乎並沒有真的痊癒,她不是心理醫生,也無法說清楚這件事,想帶林寶去看看,他是拒絕的,因為在拳場的時候,有專門的醫生疏導,避免選手出現心理問題。

所以,她只能用個「偏方」,如果他們倆生個孩子,家裡添了更多的溫馨和人情味,父愛大增的林寶,也許就會自愈了。

洗過澡之後,她在衣櫃里挑選著衣服,選了一件極為大膽的鏤空睡裙,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身材本就完美的黃金比例,穿上這件,林寶會當場變成野獸吧。

她換好之後,躺在床上等著,結果一閉眼,轉瞬間就睡著了。

等林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老婆突然性感,然後突然睡著,頓時哭笑不得,一個人在床頭傻笑了半天,幫她蓋好被子,沒有打擾。

雖然是血氣方剛,可火氣還沒那麼大,休息一晚吧。

他披上外套,去陽台抽了支煙,家裡是不允許有煙味的,他當然尊重老婆的規定,許霏霏也尊重了他的規定,家裡不許打人。

家暴條例被廢除了,不虧。

吹著冬天的冷風,林寶精神抖擻,失眠了。

站在陽台上,手腳冰涼,也沒有急著回去睡覺。

一支煙過後,他撥通了老黃的電話。

「怎麼了?」

「黃哥還沒睡呀。」

「哦,剛才辦點正事。」

「那現在是剛辦完了事?」林寶壞笑道。

「少說風涼話,沒你忙,家花野花都備齊了,你忙得過來嗎。」

譏諷歸譏諷,十二點鐘打來電話,老黃知道他是有話說,「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我最近……感覺有點不對勁。」

「虛了?」

「不是那事,我最近和人交手幾次,全輸了。」

「輸贏不是很正常嗎,不是對手強,有時候環境狀態都很重要,輸贏不過一瞬之間。」

林寶當然不是尋求老黃安慰的,他又沒什麼勝負心,「問題是……我每次和你交手,都有點怕了。」

「怕了?」

「以前我不怕的,甚至出手沒有輕重,現在我心裡畏手畏腳,怕傷了,怕人擔心。」

老黃愣了一下,幫一旁的江柔蓋好被子,準備出去說話,江柔指了指桌上的紙團,讓他拿出去一起丟了。

走到客廳里,老黃披上外套,平靜道:「寶啊,在小島上發生什麼了。」

「我和許霏霏對著她媽媽的照片,用礦泉水當交杯酒,拜堂成親,當晚就洞房了,然後等死……」

「你為什麼同意了。」

「我喜歡她。」

「什麼?再說一遍。」

「我喜歡她呀,她那麼漂亮,你又不是沒見過。」

「不是,你什麼她?」

「喜歡……」林寶說完,自己愣住了,這兩個字,他曾經像堵在喉嚨里一樣,無法說出來,現在竟然脫口而出。

老黃明白過來了,「兄弟,你……」

林寶突然插話道:「我是因為這個變弱的?」

「額……什麼弱不弱的,這樣不好嗎?和喜歡的人,堂堂正正的結婚做夫妻。」

「這樣是很好,我巴不得做個軟飯男,可現在這樣,我還怎麼做事啊。」

心慈手軟,就等於破綻百出。

林寶陷入了一絲困惑,幸福是好事,幸福也成了桎梏。

「你呀,你想怎麼樣。」

林寶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發個牢騷,你也不能什麼話都對江柔說,對吧。」

「基友和老婆當然不一樣了。」

老黃說這話的時候,江柔剛好站在他身後,抬手敲了他腦袋,氣道:「什麼意思,我還不如你那好基友重要了?」

「不是,老婆你理解錯了。」

「我沒理解錯,我看我是打擾了你們的真愛了,我只是你睡覺的工具。」

「嚴重了,不是這樣的,林寶那王八就是矯情而已。」

電話的另一邊,林寶聽見他們倆的鬥嘴,捂著肚子笑了。

寒風吹過的夜晚,一點愛人之間的溫情,溫暖了冬天。

第二天一早,許霏霏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寶已經起床做早飯了,她揉著眼睛,驚訝道:「你居然起的比我早。」

林寶回過頭,「老婆……衣服換一下吧。」

她低頭一看,自己還穿著昨晚的那天睡裙呢,清晨的陽光下,那就真的透明了,瞬間臉熱了,她尷尬的跑回樓上。

許霏霏端坐嚴肅習慣了,性感她當然有,但這個風格她覺得沒必要,終於想給老公看一次,結果睡著了。

很糗很尷尬。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吻別過後,先後離開了。

其實昨晚林寶一夜沒睡,他再次失眠了。

精神狀態的不穩定,他並沒有察覺,回到辦公室里,躺在沙發上補覺,小蝶見他睡姿不好,容易壓到胳膊和脖子,又不敢動老闆,只能叫來了婷姐。

何婷婷當然敢碰他了,幫他擺正了姿勢,蓋上了被子。

另一邊的早晨。

重傷疲倦的野鬼,昨天早上回來之後,幾乎是昏迷狀態,一直沒醒來,整整睡了一天的時間,再醒來,還是早上。

他看時間沒變,以為只睡了幾分鐘而已。

房間裡傳來腳步上,他抬頭一看,女人還在……

還是那一身標誌靚麗的白領制服,端著一碗姜水,送到了他面前。

野鬼更加確定了,只是睡了幾分鐘,「你怎麼還不走。」

「你睡糊塗了?現在是第二天了。」

宋清影摸著他的頭,「你發高燒了,你是殺人放火的惡徒,但我不能見死不救,昨晚我給你打了一針,你才緩過來,醫護的事不止你一個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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