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冷之下,安靜的大學城,在一個角落發生了爭吵。

起初是幾個女生像潑婦罵街,隨後兩方人撕扯起來,一個女孩被揪著頭髮摔倒,兩邊的人瞬間就火了。

爭吵之下,仿佛暗流涌動,女孩一方突然打了電話,幾輛車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一個轉彎就突然殺到了。

車燈刺眼,幾個壯漢轉眼下車,直接把放貸的人圍住了。

「怎麼?和你講道理你不聽,非要拳頭招呼到臉上,才能正常說話嗎?」

人多勢眾,還個個高大壯,放貸的幾個男人慫了,做混混的,最該學會的就是及時認慫。

領頭的寸頭小子說道:「這事是你們不講道理,她們借了錢,不想還利息。」

「利息這麼高,誰給你定的規矩?懂不懂法,還是欺負女學生不懂法。」

這時候,一個混混小聲說道:「嫌利息高,當初就不要借錢啊。」

壯漢瞪起眼睛,「呦,還不服?」

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那混混差點趴下。

場面瞬間亂了,領頭的寸頭想認慫,也忍不下這口氣了,指著那女生罵道:「找兩個混子當靠山,想嚇唬我們?」

「嚇唬你們又怎樣?誰告訴你我的靠山就是兩個混混。」女孩趾高氣昂。

「那你知道這個店是誰的嗎?」

「知道。」

突然傳來低沉的女人聲音,車裡,坐在副駕駛抽著煙的人,居然是一個光頭女人,她推開車門,穿著黑色皮衣,畫著很黑的眼影,充滿了重金屬風格。

嘴唇上穿了環,手指上戴滿了戒指,她擺了擺手,「小子,你仗著自己有靠山,就不問問來借錢的人,都是什麼身份?難道這裡你們是最大的,什麼都不怕了?」

「……」

「吃這口飯的人,用拳頭講道理的事情,天天都有,今晚我來教教你吧。」

光頭女人走到他們面前,抬手一拳,快的只有一道黑影,一個混混就痛喊倒下了,臉色的肉被直接打掉了一塊。

而光頭女人則擦了擦戒指,「是現在滾蛋,還是繼續不服氣?」

「你……你算什麼東西。」

「還有膽子嘴硬,呵。」

想叫人,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對方明顯是埋伏好的,故意找茬,領頭的寸頭已經看懂了,可他不懂的是,誰敢找百樂城的麻煩?

現在拳場都示弱的低調了,百樂城正是沒有對手的時候。

「你等著。」

「我等不及了。」

女人冷笑著,揮揮手:「打。」

哄的一聲,幾個壯漢圍毆上去,把那些混混拳打腳踢。

遠處的林寶和老黃,全都看在眼裡。

「這熱鬧才好看一點,風月館幹嘛找百樂城麻煩。」

「因為她找不到別人了。」

那天晚上,在家門口丟盡了臉,來鬧事的幾個人,趙悅無法得知是哪伙人派的,只有最後折了她臉面的夜叉,是百樂城的人。

如今想找回面子,也只能對百樂城下手。

這事屬於騎虎難下,歷代至今,風月館穩居了地下巨頭的實力,靠的不全是花花綠綠那點事,對外上也從不吃虧。

現在趙悅破了先例,家門口被打臉,她不做也得做,必須反擊找回面子,否則你憑什麼還叫地下的三巨頭。

為了穩住地位,穩住館裡的人心,趙悅今晚就找了個軟柿子捏,去大學城這種偏離市區的場子,來欺負一下。

百樂城就算立刻知道消息了,想派人來,也要半個小時後。

「那你打算動手?幫誰。」

林寶戴上了口罩,「當然是對付趙悅了。」

她在用盡辦法籠絡人心,林寶就想辦法讓她辦不成,繼續丟面子。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你就在這看著,幫我注意一下誰偷襲我。」

「這幾個三腳貓的,你還能對付不了?」

「你知道那光頭女人是誰嗎?」

老黃看了一眼,「我退出江湖太久了,消息沒你靈通,這也是個狠人?」

「我今天早上剛得到消息,這一代的風月館金牌打手,被趙悅用利益招攬過來了。」

「就是她?」老黃看向了那個重金屬光頭女,「什麼來頭。」

「不清楚,風月館再沒有高手,也得有撐門面的。」

這個門面,就是她……

造型朋克的光頭女人,綽號黑酒。

今晚趙悅把這位秘密武器都請出來了,就是要萬無一失,也是要秀一秀肌肉,讓有心搞破壞的人,害怕她。

只不過手段過於小聰明了,找這麼大的門面,卻對付一個大學城的小場子,大材小用了。

「既然是風月館的人,為什麼之前沒聽說。」

「好刀怎能隨意出鞘,秦瀟湘在的時候,這個人物就十分神秘,在她手底下就沒出手過,也不清楚是什麼水平,我現在就去試試她。」

許臨風是敵人,他的傀儡趙悅就是敵人,趙悅的手下,也都是敵人。林寶不可能直接打到許臨風的臉上,只能從下至上,一層一層的打上去。

熱身完畢,林寶搓了搓手,「黃哥,我最近有點菜,王者段位掉到青銅了,待會替我罩著點。」

「我用狙你還不放心?」

兩人默契的笑了笑。

他一步踏出綠化帶,還沒等走出第二步,就停了下來。

老黃什麼都沒問,因為他也在意外的看著前方。

黑酒似乎也厭煩對小混混動手,回到車裡抽煙去了,而人群之後的圍牆上,一個人影站在了那裡,讓元寶二人都驚了,互相看了看,誰也沒說話。

那人影帶著一縷金光,從牆上突然跳了下來,精準的踩在了一個壯漢的頭上,隨即一聲慘叫,壯漢的頭頂開始流血。

順著眼眶,流了滿臉,模樣驚悚。

一眾人頓時被嚇的四散,幾個鬧事的女孩尖叫著跑開,而其他的壯漢打手,紛紛看向頭頂,那圍牆上,人影依舊站在那裡。

林寶和老黃懵了。

「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百樂城的人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老黃拉回了林寶,「先別動了,靜觀其變。」

一擊打破了壯漢的頭,那人影也不說話,雙眼看向了車裡,抽煙的黑酒,對著窗外擺了擺手。

「剛剛就發現你了,這麼久才出手,看來你不是百樂城的人。」

「呵。」

一聲嬌笑,似是回應,又像是嘲笑。

可嬌滴滴的聲音,擺明了身份,那黑影竟然是個女人。

又是女人,最近的事件中心是風月館,所以這齣戲都要女人出來唱?

打了招呼,也就不再隱藏,黑影跳下高牆,咯噔一聲,是高跟鞋的聲音,也正是高跟鞋踏破了壯漢的頭。

那女人走著婀娜步,嬌媚中帶著三分邪氣,路燈漸漸照亮了她,一頭金髮仿佛閃著金光,黑夜裡十分的惹眼。

金髮高盤,似乎做了一個複雜的髮式,腦後如同一朵展開的花,嬌艷中多了一份貴氣,完全沒有秦瀟湘那種風塵氣。

她穿著淺色的風衣,不過沒有大開,而是用一條金鍊束腰,更顯身材的修長和苗條,一雙恨天高,更是拉長了一對長腿。

她嘴角勾起,「我最佩服兩種人,沒頭髮的女人和沒把兒的男人,你就很有意思了,又是沒頭髮的女人,又像個沒把兒的男人,不男不女,你是極品啊。」

嘭!

車門被黑酒一腳踢開,當場斷了一半。

被激怒的她,露出張狂陰冷的笑,「我也佩服兩種人,急著求死的人,和沒本事活下去的人,你兩種都占全了。」

一言不合,黑酒大步衝過去,眨眼間直擊對方的面門,戴滿戒指的拳頭,就是最殘忍的武器。

女人的戲台,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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