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的撕逼鬥嘴,沒有爭吵的婆婆媽媽。
兩人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比男人還痛快。
皮衣皮褲的光頭悍女,一出拳,就讓林寶和老黃驚了,拳頭很快,這四個字夠了。
沒練過,就打不出這麼大力氣。評價一個人身手的基礎,拳頭的力量最有說服力,即便是專練腿功的小白,拳頭也絕對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這一擊出手,奠定了風月館金牌高手的定位,絕對高於二流。
呼!
拳頭帶起勁風,加上戒指,打在人身上,那就是皮開肉綻,打掉一塊肉是輕而易舉。
金髮女郎突然瞪大雙眼,高跟鞋猛的後退,蹬踏在地上,敲出咯噔一聲,她雙手突然出成掌,明顯不是躲開的姿勢。
要硬接?
什麼水平,就敢硬碰硬。
黑酒的陽剛之氣,和金髮女人的嬌柔之氣,形成了鮮明對比,誰也想不到,她的決定是硬接。
就見金髮女人精準的出掌了,直接托開了黑酒的拳頭,讓對方偏離的方向,隨後另一隻手舉掌撞過去。
一托一撞。
踩著高跟鞋,竟然穩如泰山。
這架勢特麼的……又是個狠人?
上寧市成了神仙打架的聚集地?
林寶和老黃驚訝的對視著,起碼這金髮女人的亮相,是不弱於黑酒的。
一掌撞過去之後,黑酒果斷擋開,進攻的人,被迫變成了防守,陷入了一絲被動,然而讓他們更驚訝的是,一掌過後,又是一掌。
然後,變成了金髮女人連綿不絕的攻勢,明明只有兩隻手,卻像是開花結果的樹一樣,長出了更多的手,出掌有力而精準,招招在逼退黑酒。
通常一套組合招式,也就那麼幾下,打完就沒了,但金髮女人一口氣打了數十招,竟然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有這麼長的套路。
老黃興奮的點上一支煙,「好看,今晚來對了。」
高手有很多種,比如獅王這種簡單粗暴的,霸道的拳腳,你就是打不過,這樣的粗暴高手,在老黃和林寶眼裡,看起來沒勁。
他們倆更喜歡看絕活取勝,那才是難練的東西,也是好看的東西。
開花手一般,出掌兼具了巧和力。
一交手,金髮女人就讓黑酒陷入了被動,此時在路燈下的打鬥,才讓遠處的元寶二人看清一些,不是說看那金髮女人的嬌媚臉蛋,而是她和黑酒,都戴著一雙手套。
黑酒是露指的拳套,而金髮女人是一副套到胳膊上的長手套,腳踩恨天高,還戴著一副禮服一樣的長手套,透著點富貴氣,這女人的打扮也很有個性。
「反擊了!」
老黃剛說完,就聽見嘩啦的一聲,黑酒被逼退到車身前,隨即跳到車頂,躲開了一擊,金髮女人的長手套,直接打碎了車玻璃。
嘩啦一聲脆響,碎了一地。
黑酒趁機高高躍起,一記鐵拳砸下來,和夜叉的硬朗拳頭又有些不同,她的拳頭充滿了野性。
「找死!」
鐵拳直擊對方面門,金髮女人的高跟鞋,根本不方便快速躲開,她咬著牙,雙手同時抬起,硬接了這勢大力沉的野蠻拳頭。
呯的一聲悶響。
她力量明顯吃虧了,雙手架住之後,被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黑酒乘勝追究,再來第二拳,要打碎她的天靈蓋。
「女人打架……比咱們還玩命。」
「女人撕逼的時候,心裡是想弄死對方的……」
金髮女人,打了一套漂亮且高水準的連掌,本來是加分的,卻沒能傷到黑酒一絲,反過來被她粗暴的兩拳,就打壓得要跪地。
林寶大感可惜,但戲沒轉折,就不好看了。
就見跪地的金髮女郎,突然彎下腰,放棄了頭頂,一腳掃向了黑酒的雙腿,出奇而冒險的掃腿,逼的黑酒收招,大步的退開。
第一回合,結束了。
兩個女孩人互相看著對方,黑酒在冷笑,金髮女郎在嬌笑。
「長頭髮的女人,都是綿里藏針,心裡狠。」
「沒有頭髮的女人,粗暴的沒女人味,要人命。」
各自評價著對方的出手。
第一輪的激烈交手,要暫時喘息,這就和林寶在鐵籠里不一樣了。
鐵籠里是殊死搏殺,不弄死對方,今晚就出不去,就算累死,也不會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用盡一切辦法要對方的命,就是兩隻野獸在致對方於死地。
但在外面的交手,就算真的下狠手的打,好像也會互相留點喘息空間,尤其是勢均力敵的時候。
難道這就是文明社會?
見黑酒在喘息,一旁的手下問道:「黑姐,我們要不要叫人。」
「放你嗎的屁,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那娘們的對手?」
「不是不是,悅姐說今晚要求穩,把這幾個百樂城的人都收拾一頓,店也砸了,現在還沒做完呢。」
「滾一邊去,趙悅的事,你們去做,別和我說。」
「是……」
那大漢招呼著幾個小弟,就準備去砸店了,看店的混混嚇到了,哪打得過五大三粗的打手,想攔也攔不住,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那個陌生的金髮女郎。
她來救場的,難道不幫一下?
哪知道,那金髮女郎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始終盯著黑酒的光頭,「這麼捨得自己的頭髮,是不想做女人?」
「幸好我沒有留頭髮,留了長發,就會和你一樣囉里囉嗦。」
兩人在喘息間,還不忘言語譏諷,手上嘴上是全方位的撕逼。
一邊的打手們,準備砸店了,小混混滿臉的無助,就在這時候,一個戴口罩,穿著帽衫的男人,突然跳了出來,話也不說,一把放倒了壯漢。
林寶準時出手了。
接著一拳一腳的打翻了其他人,也打斷了中場休息。
「他嗎的,你是誰!」
「見義勇為。」
「去你大爺的。」
壯漢一拳打過來,被林寶輕鬆的抓住手腕,向後一扭,瞬間制伏,按倒在地,他踩在腳下,指著幾個人說道:「都給我滾開,今晚誰也別想碰這裡。」
他們以為是百樂城的人來了,可看店的幾個混混,一臉陌生的看著林寶,戴口罩和帽衫,完全不認識,自己人來幫忙,沒必要不露面吧。
他們剛才聯繫老大那邊了,百樂城的人,還在路上呢。
林寶給那金髮女郎遞過眼神,示意他們倆聯手,把這幾個人打退,但那女郎無視了他,甚至略顯無趣的嘆了口氣。
「光頭妹,今晚休戰,改天再和你討教。」
「咱們倆的梁子今天結下了,誰也別想跑。」
「放心,我會再來找你。」
高跟鞋敲著地面,她扭著腰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下搞的林寶尷尬了,我擦了,我一個人頂缸?
他算了下時間,百樂城的人,應該馬上就要到了,那就為陳子河還上次的人情吧。
他正要擺開架勢,和風月館的金牌高手比劃一下,黑酒也完全不虛,喘息過後,直接面對了林寶,要把今晚的不順氣,全都撒出來。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車聲,速度很快,明顯是趕路來的。
領頭的壯漢馬上招呼手下上車,對黑酒說道:「黑姐,咱們回吧,今晚沒必要在這裡磨蹭了。」
黑酒皺起眉頭,滿臉的慍怒和不爽,可也只能離開了。
砸場子完成了一半,只打了人,沒砸了店。
百樂城的人趕到之後,只看見幾個被打傷的手下,其他人全都離開了現場。
林寶和老黃悠閒的散步離開,裝作路人,還順便看了一幾眼熱鬧。
「今晚來的值了,就是不知道那金髮美女是哪派來的。」
林寶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