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爭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總喜歡在氣場上壓對方一頭,總喜歡用各種方式,把對方氣的半死不活。

這一點男人就做不到了,討厭一個人,要麼付之於拳頭,要麼乾脆劃清界限。

趙悅似乎知道了能引蛇出洞的方法,剛剛關閉一個分店,卻在另一邊,悄然的又開了一家。

分店是風月館基石的大忌,開分店意味著變得廉價,貶值了招牌的價值,也是直接打破秦瀟湘塑造的神秘和高檔。

這一招似乎讓秦瀟湘很警惕。

「這丫頭,還真是找到了百試不爽的方法了。」秦瀟湘放下手機,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另外三個女孩,已經換好了衣服,全程都沒有互相說話,一起出門了。

外面的溫度又降了幾分,白髮女孩把圍巾套在脖子上,下意識的看向兩位姐姐,一個依然是風衣高跟鞋,另一個是皮衣和短靴,看著就替她們冷。

「錦兒,你學的蛤蟆皮,還不如我們了,穿的這麼嚴實。」

「姐,這天氣穿高跟鞋,不會凍傷腳腕嗎。」

「這可是我的絕活。」

金髮的吳夢大步走出去,有些滑的路面,卻走的鏗鏘有力,如履平地,她回頭笑了笑:「怎麼樣。」

隨後,三個女孩開車來到了指定的地方。

這裡可比上次的地方差多了,居然是破舊的老城區,這裡開分店,難道是想隱蔽的好一些?

按理說,三個人行動,帶頭的人應該是排行老二的蠍子,但蠍子性格乖張,不喜歡管事,金髮的蜈蚣倒是經常和秦瀟湘鬥嘴,她性格驕傲,便由她來多說話了。

車停在了角落,三個人一起下車,看向那棟老舊的矮樓,看樣子都要拆遷了,選在那裡,也算聰明吧,可未免太簡陋……

「吳夢,秦瀟湘說讓錦兒混進去,看看情況,我們再動手。」

「薛寒,還是你進去吧,錦兒不如你機靈。」

「好吧。」

紫發的薛寒,脫掉了外套,裡面是一套姿色的旗袍,又脫了短靴,換上了一雙高跟鞋,準備齊全後,她對著鏡子補了個妝。

隨後,便孤身一人走進了那棟舊樓里。

遠處車裡觀察的兩人,各自點上一支煙,女人抽煙,總是另有一番風情,金髮的吳夢是透著一股高貴勁,總覺得她像個生活富足的千金小姐,舉止優雅。

而白髮的錦兒,抽煙的時候,像個淑女在喝茶。

她看了一會,突然說道:「那棟樓,為什麼沒亮什麼燈呢。」

「不清楚,也許是想做的更保密一下,用窗簾遮住了。」

「窗簾也不會遮的這麼黑。」錦兒指向對面的樓,只有第二層亮著燈呢,疑惑著:「難道在地下室?」

「不太可能,這種老樓的地下室,面積小又潮濕,現在是冬天,地下室沒法住人,更別提……」

說了一半,兩人突然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下。

「糟了!」

嘭的一下,推開車門,而樓里已經傳來了嘈雜。

就聽見嘩啦一聲,二樓的玻璃被撞碎,姿色旗袍的薛寒衝撞出來,翻滾在地上,又因為濕滑的地面,她高跟鞋沒有踩穩,滑了一段距離,身體撞在了旁邊的車上。

緊接著,二樓跟著跳下來兩個人,窮追不捨的朝蠍子女孩衝過去,最前面的光頭女,一拳砸過去,薛寒極力的躲開,車門被生生砸出一個坑。

電光火石間的呯呯巨響,讓幾個女人意識到了,中計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分店,這破爛地方就是個明擺著的陷阱!

「寒姐,快過來!」

錦兒高喊著,本來淑女的氣質,身體動作卻如男人一般粗魯,大步的滑軌過去,用後背護住了倒地的薛寒。

呯呯兩拳,全都打在了她身上。

光頭的黑酒立刻發現,拳頭好像打在了石頭上,又是上次那個怪女孩?

抬起一腳踏過去,被一隻高跟鞋突然攔住,兩條長腿撞在一起,吳夢冷笑著:「小光頭,你學聰明了,都開始用腦子了。」

「囉嗦的八婆,就知道今晚你會來。」

戰場拉開,三個女孩立刻抱團在一起,而四面八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住了一眾彪形大漢。

眨眼間的功夫,陷阱就布置完成了,三人被包圍其中。

「我不覺得光憑你們三個人,能逃的出去。」黑酒這次有了自信,人多打人少,怎麼算都不會吃虧,上次在分店門口,被四個女人大鬧之後,全身而退,是黑酒這些年中,最丟臉的一次。

當時也是他們人多,可沒想到最後是百樂城和拳場的人,一起來施壓。

「如果還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再多幾個,也攔不住我們。」

「你說的對,廢物都膽小,可這次……我帶來的人,沒有怕事的。」

說著,黑酒一揮手,四周的壯漢們,個個面帶殺氣的圍過來,那些都是黑酒手下的精銳。

「看好自己了!」

剛說完,吳夢一腳高跟鞋,刺穿了一個壯漢的胳膊,飆出的鮮血,似乎在預示著今晚的危險程度。

而蠍子女孩薛寒,在剛剛上樓的時候,遭到了兩個人的偷襲,此時受了些輕傷,不方便大打出手,她咬牙怒道:「錦兒,替我擋著!」

「是!」

白髮棉服的少女,拳腳施展的笨拙,不是速度型的功夫,卻紮實有力,隻身擋在了薛寒面前,迎面就挨了壯漢一拳,身體卻絲毫沒有動,那壯漢卻突然痛喊一聲,捂著肚子後退幾步,流出了鮮血。

「飛鏢……那娘們用暗器。」

錦兒驚訝的轉過頭,「姐,是你的……蠍尾鏢?」

「別回頭!」

話來不及了,錦兒的後腦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她瞪起眼睛,轉身用頭撞向了對方,咚的一聲。

少女的腦袋,竟然把一個大漢給撞的頭暈目眩,當場腿軟的倒下了。

各展絕技的三個女人,陷在人群中,寸步難行,換做上次的場面,這些打手受了點傷,基本就怕了,不敢上了,可這次來的都是敢玩命的,倒一個就再上一個。

困在局中,無法脫身。

站在外圍的長髮男人,並沒有急著出手,他雙眼逐漸猩紅起來,嘴角咧開,露出興奮的神色:「好久沒看到這樣的絕技了,獵物越多越好,都讓開!」

一聲大喊,他突然衝進人群,抬手劈出手刀,至今吳夢的天靈蓋。

那滿身陰冷,長發遮臉的陰暗男人,像鬼一樣出現,其他人立刻讓開。

吳夢驚的瞪起眼睛,對方出手極快,她跟著踏穩腳下的高跟鞋,抬起手,掌心直接撞向了劈手。

然而一招剛過,第二下就來了。

詭異的男人,如孔雀開屏一般,劈手像雨點一樣密集的砸下來,旁邊的人都看呆了,完全無法理解那出招的速度和力量,玩命的打手,和習武練過的人,是無法同一個量級比較的。

然而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千手齊出的攻勢下,那金髮高盤的女孩,竟然以同樣的速度,雙手如開花一般,出掌一一撞開。

這是……相同的招式?看起來又不像。

最後,那金髮女孩還能突然反擊,一記自下而上的推碑手,貫穿的打出,直擊對方的下巴,逼的對方只能後退。

然後,兩人停手了。

這是交手過後的短暫喘息。

「好身手,除我之外,江湖上還有同樣的絕活,不知道姑娘你師從何處。」

「你是哪位,有資格問嗎。」

「在下地藏。」

「沒聽過。」驕傲的吳夢語氣上不屑,可那半分鐘的劇烈交手,讓她吃驚不已,這樣的高手,恐怕在師父的嘴裡,也沒說出過幾個,她不確定能不能贏,「我師父說,我這一門叫百足千手,論出手的速度,沒幾個人能比我們快。」

「哈,是不是很意外,今晚你遇到了。」

「呵,死變態,剛剛偷襲薛寒的,就是你吧。」

「想報仇?來呀,千萬別手軟,我太需要一次痛快了,讓我痛痛快快的殺了你!」

雙眼猩紅,嗜血的野獸出籠了,憋悶許久的地藏,如惡鬼般撲了過來。

吳夢謹慎的倒吸一口氣,高跟鞋如兩根鋼釘,把下盤穩穩的定在了地上,她雙手一上一下擺開架勢。

百足千手的蜈蚣,對上了鐵籠殺戮的野獸,千手功地藏。

一旁受傷放暗器的薛寒,發現吳夢被徹底纏住了,想逃出包圍就更難了,一個錦兒是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更何況還有個黑酒。

包圍之下,三個女孩第一次產生了同生共死的局面。

「呵,嗎的。」薛寒冷笑一聲,「五毒不能折在這裡呀,傳出去,我們可就給列祖列宗丟人了。」

她咬著牙,不顧後背的傷,甩開了一雙高跟鞋,赤著腳踩著薄薄的冰面上。

「姐!」

「閃開!」

一聲大喝,紫色的頭髮迎風飛舞,綻放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邪氣,她瞪眼哈哈的笑著,「師父說蠍子腿不能隨便用,因為一旦用了,就會死人!今晚我要送幾個廢物上路了!」

人影突然閃過去,長腿如蠍子一般突然殺出,勾住了一個壯漢的脖子,就聽見嘎嘣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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