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鋪開,趙悅先發制人的抓來了珍珠,結果同一時間,自己身邊的櫻桃也被抓了。

人質互換,就是和棋,但趙悅又多了一個後手,她找到了櫻桃的位置。

眉生親自帶人去了現場,此時樓里一片混亂,那刺耳的殺喊聲,和隨時傳來的慘叫,聽得有些驚悚。

她縮了縮脖子,給趙悅回了電話。

「悅姐,確定人就在裡面。」

「有把握嗎。」

「看樣子只有兩個人在看著,不難。」

「儘快。」

收到這個電話,趙悅覺得自己已經十拿九穩了,不管是救出櫻桃那丫頭,還是當場解決掉,都可以沒有後顧之憂。

再然後,就是珍珠的死期。

她的館主之位,就再沒有人可以質疑,就算秦瀟湘本人詐屍回來,以現在風月館裡混雜的情況,到底支持誰還是兩說呢。

就這樣,時間從黃昏到了深夜。

冷風之下,街上的車越來越少,林寶和小蝶兩人騎車尋找了一圈之後,始終沒有秦瀟湘的蹤影。

他已經按照約定,讓遊魂野鬼把櫻桃抓了,這個時候秦瀟湘自己的安全屋卻被抄家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穿著秘書制服的小蝶,凍的瑟瑟發抖,但她咬牙堅持著,不想因為自己耽誤老闆的事。

「丫頭,怎麼不穿厚一點。」

「已經穿了褲襪。」

「把我衣服穿上。」

「不要了老闆,你真把我當妹妹了。」

「那你以為呢。」

「哦……」

小蝶老老實實的穿上了林寶的外套,老闆對她真沒有想法……是因為自己資格不夠?還是臉蛋不夠老闆的要求?

她搖搖頭,不再想這些,「老闆,還是給遊魂野鬼打個電話吧。」

「對,他們倆抓的人。」

結果林寶打過電話之後,竟然沒有人接。

付錢的可是他,遊魂野鬼敢不接金主的電話?

「壞了,快過去。」

「我來開吧,你累了。」

小蝶主動騎上摩托車,林寶沒想到她會開這個。

「什麼時候學的。」

「小時候和爸爸。」

「你爸爸也挺野啊,還教女兒這些。」

「我爸爸以前和你們是一類人……快扶好。」

端莊乖巧的小秘書,向上勾起短裙,跨坐在車上,轉眼變成了機車少女,林寶坐在後面,抱住了她的細腰。

她身材嬌小,和月玲差不多,林寶真怕抱的力氣大了,把她甩下車了。

「老闆,抱著妹妹你怕什麼,抱緊了,我開的快。」她皺眉催促道。

「你認我這個哥哥嗎。」

「不認能怎麼辦。」她撅起嘴。

「丫頭,別有其他的想法了。」

「知道了。」

仿佛是義結金蘭,信任關係有很多種,小蝶不是自己要獻身,她沒那麼輕浮,只是如今唯一的安全靠山就是林寶,林老闆對她也足夠的好,付出點什麼,也是應該的吧……

畢竟她是身份特殊的秘書,知道了老闆那麼多秘密,不用身體關係綁定,如何讓兩人之間足夠的信任。

沒想到,林寶似乎沒有那方面想法,反而用義兄妹的關係,來綁定信任。

好吧,這也是個辦法。

「我還是習慣叫你老闆。」

「沒關係,私下裡叫聲哥哥就行,我也挺遺憾,家裡窮,也沒機會多個弟弟妹妹。」

「抱緊了!我加速了!」

「你真的會……我靠!」

嗡的一聲,摩托車的前輪差點揚起來,像發射的火箭一般,車突然的躥了出去,林寶嚇的直接把小蝶抱住了。

這開車的狂野,絲毫不亞於謝安琪。

黑夜裡,機車軟妹狂飆在市區中,穿行了無數個接到,直奔郊區的拆遷樓。

而另一邊,等待消息的趙悅,有些不耐煩了,抓來珍珠這件事,絲毫走漏了風聲,讓館裡的玉京知道了,她正帶著人要鬧,要求趙悅交出珍珠,讓整件事公開審判,到底是正規的繼承人,還是叛徒。

這當然麻煩了,趙悅不占理,讓玉京鬧騰多了,不至於把她趕下台,但內部可能就分裂了。

她打電話催促著眉生。

「到底怎麼回事,還沒解決。」

「悅姐……那兩個人像瘋子一樣,殺紅眼了。」

「什麼殺紅眼了。」

「那兩人帶著傢伙的,完全不怕死,好多手下傷了。」

「一幫廢物,那你看到櫻桃了嗎。」

「看到了,就在樓里,被綁在椅子上。」

趙悅咬著牙,心一橫,「趁機做掉她,把黑鍋扣在那兩個殺手的頭上。」

「悅姐……」

「沒聽懂嗎!」

「是……」

在破樓的現場,眉生已經嚇的失神了,又聽見趙悅那心狠的決定,差點腿軟,畢竟只是個小姑娘,跟著雞犬升天,膨脹的得意忘形,忘記了這裡是地下世界,風月館也不僅僅是風月之地。

弱肉強食之地,上位者心狠手辣的時候,就要死人。

眉生和櫻桃一起上位的,悅姐那麼乾脆的要做掉她,那下次是自己怎麼辦?是不是也要被滅口。

她猶豫中,一旁的黑酒問道:「趙悅到底說了什麼。」

「啊?」眉生怯弱的愣了一下,「她……她。」

「是不是說順手做掉櫻桃。」

「是……」

光頭女人哈哈的笑了,「就知道她要這麼做,那我去了。」

大笑之後,黑酒擦了擦手上的戒指,帶著身邊幾個壯漢走了過去,她也很好奇,屋裡的兩個亡命徒是什麼人。

僅僅兩個人,就把一幫手下殺的哭爹喊娘,而且下手極狠,一點都沒避開要害。

這種狠角色,通常不是做打手的,因為大家都有分寸,鬧大了各自的老大不好看,通常的衝突都是受傷,不是要命。

那這兩人……是做髒活的。

混亂的走廊里,飄著濃濃的血腥味,一個白髮寸頭的男人,拄著長刀,一條腿上刺進了一個匕首,被他咬著牙拔了出來,冷笑著看向黑酒一行人,「又來一夥送死的。」

「你有本事囂張,但願你也有本事活。」

「不男不女,像用造型嚇唬誰?老子削開你的天靈蓋,給你個更驚悚的造型,來呀。」

「廢物!」

黑酒無心和遊魂浪費時間,身邊的精銳手下,拿著棍棒就圍了上去,擁擠的走廊,並不適合長刀施展的空間,遊魂地形不利,又單槍匹馬,不斷的挂彩流血之後,體力消耗了大半,此時又來幾個更能打的,讓他獨木難支。

鐵棒突然砸在他肩膀上,一聲碎裂的脆響,遊魂慘叫著揮動長刀,直接換開了那人的肚皮,頓時血流滿地。

黑酒也就趁機上樓了。

樓上的畫面也不好看,倒下的七八個人,都在狼狽的痛喊著,一個紅髮爆炸頭的男人,半跪在地上,膝蓋骨剛剛被鐵棒敲了一下,痛的他站不穩。

鐵鏈上幾乎沾滿了粘稠的血,野鬼抬起頭,嘴裡叼著煙,「又來不怕死的。」

「兩個人,打了我大半的手下,留個名字吧。」

「遊魂、野鬼。」

「我記住了。」

「你也快死了,不報個名字。」

「去你嗎的!」

黑酒揮拳就衝上去,身邊兩個手下也跟著包夾,今晚來的打手,都不是普通混混,全都是分配給黑酒的精銳莽漢,也是風月館僅存的少數力量。

這是秦瀟湘以前的思路,她不喜歡暴力,所以兵不在多而在精,風月館的確沒有另外兩家人強馬壯,但動真格的情況下,這些精心收攏的人,不會怕另外兩家。

遊魂野鬼兩個人,消磨了風月館大半的精銳,已經是極限了。

呯!

戒指鐵拳和鐵鏈拳頭撞在一起,竟撞出了一陣火花,兩個手下瞬間抓住機會纏住野鬼。

櫻桃見到幫手了,大喊道:「黑姐,快救我!」

「來了!」

黑酒抬手一拳,打向了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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