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害怕了一整晚,聽著外面的殺喊聲和慘叫聲,又眼看著紅髮的男人,出手殘忍的放倒了一個個壯漢。

讓她看的觸目驚心。

終究只是個小丫頭,狗仗人勢的囂張之後,忘了自己身處的殘忍環境。

小臉蒼白,坐立不安,終於看見了一絲曙光,黑酒來了。

可她沒想到,迎來的確實黑酒的鐵拳。

趙悅那邊的時間拖不起了,想要穿過這兩個人,再救走一個大活人,消耗的時間要更多,甚至等不到救出櫻桃,館裡的玉京就要帶人闖進來,把珍珠救出來的話,場面就不好處理了。

更何況,誰知道遊魂野鬼這裡,會不會再來人手幫忙,拖不起了。

於是她決定滅口,滅了櫻桃,也立刻滅了珍珠,劊子手的屠刀,同時讓兩個麻煩人頭落地。

成敗就在今晚一舉。

黑酒的鐵拳直擊櫻桃的天靈蓋,這一拳下去,骨頭就要被打碎。

野鬼瞬間察覺了她的動作,林寶的要求是,讓這個人留到明天早上,那就不能死,他們兩兄弟,無惡不作,但卻有雷打不動的信譽,說到做到。

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掄起鐵鏈,遠遠的飛了出去,撞在了櫻桃的肩膀上。

櫻桃痛喊著,被打倒在地,也躲開了黑酒的鐵拳頭。

但野鬼也以此被兩個壯漢的鐵棒砸在後背和頭上,當場倒在地上,幾乎站不起來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遊魂,上來!」

守不住了……

兩個惡徒慘笑著,迎來了自己罪惡的末路。

下輩子,不要再做人了,人心……太惡了。

而另一邊,趙悅再度打電話催促著眉生,因為玉京已經帶著人在敲門了,她要把事情鬧大。

館內的保密性太差,讓趙悅自食惡果,珍珠剛剛抓回來,就讓內部的人知道了。她也沒有辦法,窟窿太多,先堵住大的。

「眉生,還沒做好嗎!」

「悅姐……黑酒已經做好了。」

「真的?」

「嗯……櫻桃死了,那兩個傢伙,也被黑酒打死了。」

「好!立刻回來吧。」

趙悅終於安下了心。

秦瀟湘,你僅有的一張牌,已經打完了,今晚的牌局是我贏了,珍珠一死,你就再沒有機會了,就算你本人回來,我也不怕。

她立刻拿出一包毒藥,放進了茶水裡,端著茶,推開了臥室的門。

奢華的房間裡,一張柔軟如水的大床上,一條蟒蛇盤坐在那裡,蛇頭居然搭在了珍珠的腿上。

趙悅有點不敢靠近,「沒想到,蛇餓了這麼久,還能忍住不吃你。」

「大姐的這條蛇,我幫她飼養過,它認識我,不會攻擊我的。」珍珠冷冷的說著,「何況現在是冬天,蛇在冬眠,不需要吃什麼。」

「那秦瀟湘那條蛇,為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冬眠,非要跑出來給我找麻煩。」

珍珠冷眼看著她:「趙悅,大姐從來沒想過一輩子坐在那裡,她針對你也不是貪戀那館主的位置,她是接受不了你的背叛。」

「她有什麼資格說我?紅豆的媽媽,就是上一代館主,秦瀟湘親手害死了她,才坐上了位置,還假惺惺的收紅豆做女兒!這麼不要臉的做法,我可比不過。」

「看來你坐上館主之後,知道的事情也多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多,珍珠,你一個出軌被前夫家暴的女人,還給自己粉飾的那麼可憐,這裡每一個人是乾淨的,卻個個給自己寫好了可憐又動人的故事,這無恥的罪惡坑,我趙悅都算純潔的一個了。」她陰冷的笑著,露出鄙夷和厭惡。

她並不喜歡風月館,不過是一時貪心,反正在大學時候,就聯繫過中間人做兼職,畢業後就乾脆入行。

這裡的一切她都不喜歡,但錢她喜歡,既然這裡能讓她步入上流的,那討厭就無所謂。

陰狠過後,趙悅端著茶水送到珍珠面前,「喝了,我給你個體面。」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不必了,這一局我贏了,秦瀟湘也救不了你,玉京她們,也很快會被我清除掉。」

勝利者的狂妄,讓珍珠冷下臉色,接過茶水。

這時候,門突然嘭的一聲開了。

玉京帶著人湧進辦公室里,趙悅被搞的措手不及,推著茶杯要逼著珍珠喝下去,結果玉京踩著高跟鞋,從辦公室里沖了過來,一把撞開了茶水,指著趙悅大罵著:「賤人!」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趙悅抬手就要抽她。

場面差點變成了女人互掐。

好在趙悅留了幾分理智,立刻控制住亂糟糟的場面。

辦公室里瞬間變成了兩伙人,一夥是衝進來的玉京,另一夥就是趙悅自己提拔的勢力,大部分是新來的,對上一代發生的事,知道一些。

場面變成了一場風月館內部的大會。

「趙悅!珍珠被你抓了,分明是做賊心虛,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玉京滿臉的怒火,終於到了反擊的時刻了,她對著身後的人大喊:「大姐留下的親筆信,清楚的寫著館主之位是留給珍珠的,趙悅憑什麼坐上來。」

矛盾點就在這裡,珍珠還活著,趙悅卻坐上去了,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都不敢說什麼。

趙悅回到自己的長椅上,拿起一旁的煙杆,「我是你們選上來的,現在你們反悔了?」

「你少在那裝糊塗,收藏室的門你可以進去,你早可以看到那封信了,為什麼藏著不說,你就是野心勃勃,發現了信里的內容,才把珍珠列為叛徒的。」

「想開辯論大會嗎?」趙悅譏諷的笑著,慵懶的抽著煙,「這是有心人搞的鬼,珍珠不管是不是繼承人,他勾結了林寶,就已經是背叛行為,難道讓一個叛徒做我們風月館的首領?」

「她有什麼背叛,你說清楚。」

「好,那我就說一說。」趙悅似乎胸有成竹一般,指著珍珠說道:「你是不是私下放走了小蝶。」

「小蝶?」

很多人並不認識,因為小蝶還不算風月館的名冊之內,她就是秦瀟湘安排的炮灰。

「小蝶是秦瀟湘安排在林寶身邊的內奸,本來是針對他的,可現在小蝶做什麼,你們知道嗎?她成了林老大身邊的秘書了,多受信任啊,因為小蝶被珍珠保下了,背叛風月館之後,投靠了林寶,一手策劃的人,就是珍珠你。」

台下的冷艷女人一言不發,玉京卻急了,這個把柄的確對珍珠不利,「你胡說,小蝶是誰我都不知道。」

「人如美玉,可你的腦子卻不太好用。」趙悅嘲笑了一句,「小蝶送給了林寶做秘書,說得清楚些,現在就是林老大的情人,這可是珍珠送去的,難道不是她投靠林寶的投名狀嗎,風月館憑什麼信她!」

有理有據之後,那些趙悅的手下們,跟著支持的喊著,他們知道珍珠這個人,但不太熟,何必支持一個不熟的人領導自己。

玉京看風向不對,推著珍珠,「你說句話啊!」

「對呀,珍珠姐,你倒是解釋一下,如果你解釋得通,我願意讓這件事好商量。」

珍珠是解釋不清楚的,小蝶的事早被趙悅調查清楚了,證據確鑿,珍珠一旦沒資格了,那玉京來鬧事,就是趙悅除掉她的藉口。

誰也別想安全的走出辦公室了。

「我真的要說嗎?」

「你說。」

「好。」珍珠嘴角突然勾起鬼魅的一笑。

那不正常的笑容,讓趙悅像是被電了一下,突然後背發涼,還來不及說話,就見珍珠走到中間,一隻手放在了臉頰處,生生撕開了一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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