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月份過去了。

月末的那幾天,許霏霏好像突然閒下來了,每天都陪著林寶,要麼兩人在家裡取暖,暖呼呼的過冬,要麼陪林寶一起去辦公室。

一向忙於事業的老婆,突然這麼陪著,林寶當然開心了,兩人的蜜月期過的很不平坦,被風月館和許臨風的事,催的各自難安,如今都不能算真正過了蜜月期。

還是有點戀愛上升期的狀態。

比如林寶還不夠了解老婆的飲食口味,許霏霏也不清楚林寶喜歡她穿成什麼樣子,畢竟平時都是辦公的通勤裝。

這幾天算是彌補了很多相處上的遺憾。

斗獸辦公樓的人員不多,前台、保安,秘書和財務,大概就這麼多人,幾乎都知道了老闆的老婆是誰,許霏霏每次來,大家都很恭敬。

這些人都很佩服老闆,老婆漂亮可以理解,有錢人身邊的女人要是難看了,那才是新鮮事。

但老闆的老婆,好像比他還有本事,手底下那麼多公司和生意,聽說新城區有一大片地產都是她的。

女富豪?

最讓這些人關注的,是何婷婷和許霏霏的見面。

婷姐管理財務大權,她是老闆的情人,大家心知肚明,就這麼在眼皮底下工作,正牌老婆來了幾次了,能不知道嗎?

可他們的好奇失望了,因為什麼都沒發生。

上午,林寶在辦公室里處理年末的酒水結算,以及魏無方的拳場彙報,許霏霏沒有打擾,進了他的臥室里。

在臥室的大床上看了會書,這時候有人敲門了。

「進來吧。」

開門的人,是一張尖下巴的狐媚臉。

「婷婷。」

「只是給你送點水果,不打擾你休息。」

「沒什麼,過來坐吧。」

許霏霏態度很溫和,這恐怕是那些人無法想像到的。

「年末了,你也很忙吧。」

「還好,我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

「這一年來,你幫了他很多,辛苦你了,其他的事你不用擔心。」許霏霏主動暗示道。

機敏的何婷婷,心領神會,「我一定不給你們添麻煩。」

「你因為他,命都差點沒了,談什麼添麻煩,傷疤都好了嗎。」

「嗯,效果很好,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家醫院是我給他推介的。」

「謝謝許小姐。」

何婷婷的懂事,讓兩人一進一退的默契,變得順理成章,她主動劃清界限,那許霏霏也不會為難她,還會當做自己人看待,讓何婷婷成為林寶身邊能夠信任的人,掌握財務的關鍵。

許霏霏覺得,這種能夠領會上面意思的人,在職場上一定會做的更好,說不定何婷婷年紀輕輕,就可以升到管理層。

「婷婷,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林寶不太對勁的地方。」既然聊天了,許霏霏下意識的把話引到了自己擔憂。

何婷婷一開始沒懂,以為許霏霏是要讓她做眼線,監視一下林寶的私生活,但轉念一想,許總的手腕,早就知道她們的存在了,沒必要小肚雞腸的玩這一手。

她問道:「林寶最近怎麼了?」

「額……他偶爾反常。」許霏霏說的模糊。

何婷婷大致明白了,是不是林寶又有不正常的樣子了,因為那樣子何婷婷知道一些,他們在打的火熱的時候,林寶經常留宿在她的公寓里,半夜會突然驚醒,渾身冷汗。

這情況經常有,說明林寶心中有噩夢。

「以前我不清楚,但林寶他過去……在那個斗獸場裡,應該造成過很大的心理創傷吧,看起來正常,可總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你說說。」

「會覺得他有時候很冷漠。」

許霏霏點頭:「對,是這樣子。」

陰暗面的人格,就是極端的反社會,斗獸場的經歷更是把林寶的人性摧毀了,他現在找回了嗎?

「難道最近他有什麼不正常嗎。」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待在他身邊時間多一些,替我多留意,一旦發現這樣的情況,立刻打電話告訴我。」

「嗯,我記住了。」

這幾天,許霏霏幾乎形影不離,別人以為她是和丈夫恩愛,恩愛的表明之下,是她無法入睡的擔憂。

林寶在發生人格分裂。

原因在哪,那個開關在哪,她需要得知林寶平時的樣子,可這幾天過來,她什麼都沒發現,林寶甚至還挺黏她的,戀愛的狀態下,一個是大男孩,一個是小女孩,兩人都是青少年時代缺失親情的人,安全感很差。

在戀愛中,都在彌補那個孩童狀態。

這算是痛並快樂著。

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

林寶兩次分裂,都是在打架中敗了,然後換做了另一個人格。如果這個是開關,許霏霏可不敢試了,總不能花錢請個高手去和林寶打,那太冒險了。

她能想到的是,要阻止林寶再面臨打架的局面,大不了多花點錢添加人手。

雲千嵐說了,這可能是初期狀況,立刻避免,可能就掩埋掉另一個人格了,讓林寶遺忘掉那個開關,人格就出不來了。

這樣想著,許霏霏撥通了明凡的電話,要再找保鏢,需要林寶動手的場面,全都杜絕掉。

明凡聽完,就覺得為難了,「保鏢容易找,世面上很多保鏢公司,但你要找到林寶那水平的,我真的不認識了。」

他能找到的業內好手,也就是鍾旭那水平的,但面對斗獸場裡殺戮中活下來的野獸,那就不是保鏢行業里能夠得著了。

明凡的人脈不夠。

「許總,林寶現在這地位,還缺保鏢嗎?他自己找不行嗎。」

「不行,必須是我安排的人。」

明凡笑了一下,許霏霏既是老闆也是像姐姐,他直言道:「是不是要監視他,免得他對你不忠。」

「臭小子,胡說什麼,我和他感情好著呢,輪不到你八卦。」

「好,我不胡說,保鏢的事我儘量去找,但現在是過年期間,要年後有消息。」

「好。」

過年,總歸是一個放鬆的時間段,大部分人都告別了工作期。

和林寶正式告別之後,李曉婉當面哭了一次,心情似乎放鬆了很多,也能坦然面對事實了。

畢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哪有那麼多哭哭啼啼。

今天晚上她父母要來了,準備過新年了。

好閨蜜譚晴剛好準備回家,乾脆今晚來她這裡,見一見李曉婉的父母。

「曉婉,你真和那男人分手了?」

「是啊,偷情嘛,本來就沒結果,走不下去了,就該分開了。」

「你少胡說了,那何必要辭職呢,你是不是被他老婆發現了,怕鬧大了,自己要走。」

「你這樣說也可以,但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譚晴無奈的嘆道:「男人就沒幾個靠譜的,尤其是結過婚的男人,白白睡了你一年多,拍拍手就走了,沒品。」

「算了,我都沒生氣,你倒是替我鳴不平。」李曉婉自嘲道:「有什麼不平的,我受不了馮朗的出軌,可我自己也做了一個無恥的偷情者,現在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和那件事能一樣嗎,你懷孕了,他出去亂搞,有那麼急嗎,你現在是單身,想怎麼玩,還由得別人道德審判了。」

閨蜜說話,總會向著自己。

李曉婉捂嘴笑了,「不說這些了,年後我走的話,這裡會空下來,你乾脆住我家吧,不要你房租。」

「這麼大方?那小魚呢。」

「當然是跟我走了。」

譚晴開心的調侃道:「你當初就應該用點心機,乾脆懷一個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出什麼事都不怕了,那林寶一定得顧著你。」

「別胡說,你知道她老婆是什麼背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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