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譚晴才想起來,好像從來不知道林寶的婚姻狀況。

「他老婆是什麼大人物?」

「差不多吧。」

「不能說。」

「我已經分手了,說了幹什麼。」

「好吧……」譚晴很氣,說話說一半氣死人。

兩人坐在客廳里等著,等李曉婉爸媽的電話,快到站了,她們倆再出門去接人。

小魚最近很嗜睡,大概是天冷了,小孩的體力消耗比大人多,就容易困。

沒孩子打擾,譚晴終於忍不住說道:「曉婉,我還是覺得你虧。」

「怎麼了。」

「你白白把事業結束了,這值得嗎?」

「我打算明年開始自己開公司,也不算事業結束吧,我開始做老闆了,不是做高級打工仔了。」

「你糊弄大學生的話,能糊弄我嗎,什麼創業,就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來談生意,生意不夠,錢就虧光了,你現在可是許家的高層,有股份分紅的身份,一年什麼都不做,你都可以閒在家裡等錢話,就這麼走了,因為一個臭男人?」

「人生本來就有得有失,沒有馮朗的出軌,說不定事業上我也不會爬到這個位置。」李曉婉經歷的波折更多一些,心智也比未婚的譚晴更理性。

譚晴皺眉道:「林寶沒什麼表態嗎。」

「他有他要忙的事。」

「忙什麼呀,就一間酒吧。」

李曉婉笑了笑不回答,哪是一間酒吧了,一條街都是林寶的了,那個要娶她的袁天淳,曾經的地盤都屬於林寶了。

想來也好笑。

夜晚,當李曉婉的保時捷跑車開上馬路,一輛白色的賓利和她錯身而過,去了另一個方向。

車裡坐的,正是陳子河。

而的他的身邊,是一個黑髮烏黑亮麗的少女,梳著極具特色的公主切,穿著深藍的水手服,端坐在一旁。

少女的氣質清冷,時刻透著一股冷靜,眼角的淚痣如畫龍點睛,讓臉蛋更引人注目。

陳公子的車裡,從來不缺美女,但這個的確能撥得頭籌,司機是這樣想的。

「桃小姐,前些天晚上,有人在溫泉館的路口鬧事?」

「是有這回事。」

「下次有這種小事,就讓我來做。」

「和陳公子不過見了兩次,不敢勞煩。」

「所以就勞煩林寶了?」

桃可兒搖搖頭,「那天晚上林先生的出現,我也不清楚,是他自己來的。」

「拳場越來越弱了,這種事都要老大親自出手了,手下沒人了。」他故意說道。

「孰強孰弱,我不敢妄言,只求溫泉館能安身,這是我媽媽的遺願,我死也不會違背。」她語氣堅定。

陳子河溫和的笑了,「你媽媽的遺願,我會一個不少的滿足你,還送你一個一輩子無憂。」

「生意和談情說愛,怎麼可以混為一談。」桃可兒把疑慮說出來了。

也許陳子河就等著這句話呢,準備充分的回道:「愛情這兩個字,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過於幼稚了,如果所有人都可以任意選擇,我相信男女都是誠實的,一定都選擇最漂亮的,可真正結婚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男女,有幾個是俊男美女?」

所謂愛情,不過是在能選擇的範圍內,尋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對方。

「所以,我們之間終究是生意?」

「不,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們合適,我是個支持獨立的人,桃小姐年紀輕輕就支撐整個溫泉館,這是讓我欣賞的地方,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支持你成為一個獨立的女性,而不是養在陳家的闊太太,而我自己,大言不慚的說,我並沒有什麼讓女人討厭的陋習,從任何方面來講,我們相處起來都沒有問題。」

陳子河又是那副自信滿滿的姿態,「我們合適,那我們就很容易經營夫妻感情,婚姻不一定要有愛情,但一定要合適,這話你明白吧。」

「明白。」

「看來桃小姐認真考慮過我的誠意。」

桃可兒冷靜的回道:「我的確認真想過,和你結婚,我能獲得的利益遠遠大於預想,我還能得到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如意郎君,就算陌生狀態結婚,我想相處起來也一定很順利,外面人人都說,陳公子最懂女人。」

「多謝誇獎。」

她卻話鋒一轉:「可媽媽說過,天下沒有白來的好事,你給的誠意就像天降好運一樣,讓人難以相信。」

「那我怎麼做,你會相信。」

「我哪敢要求陳子河怎麼做。」她把問題拋了回去。

天平已經向他這邊傾斜,陳子河知道,林寶想爭下去,幾乎沒什麼牌比他大,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打消桃可兒的疑慮,然後娶她過門,這一局就贏了。

占領了消息網絡,那陳家面對虛弱的拳場和風月館,似乎就有底氣一對二了。

野心在燃燒。

他掏出一把古樸的扇子,「一點心意,我想邀請你下次來我家裡一坐,也許你會看到更多的誠意。」

桃可兒也沒有拿捏,手下了摺扇,「我也願意聊下去。」

車剛好到了,溫泉館的門口,車門打開,穿著水手服長裙的少女,自己下了車,對那迷人的男人擺了擺手,冷靜的轉身回去了。

再回頭看向整個溫泉館,猶如巨大的壓力沉重的壓下來,讓她找不到愉悅的情緒。

即便有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要娶她,也不足以讓她有什麼好心情,本質上是一場聯姻式的利益結合。

但……如果拳場還是一副火候不足的態度,那她就只能選擇陳子河這邊了。

嫁就嫁吧,他外面有幾個無所謂,明媒正娶的位置是她的,那就擁有足夠的地位和權利。

佐藤管家昨晚勸說過,如果生了陳家的孩子,那以後百樂城的血脈,也就有她的一份,溫泉館怎麼也不會衰落下去。

換了鞋,她走回自己的房間,叫佐藤的中年女人正在給她收拾衣服。

「小姐,還順利嗎。」

「嗯,看不出他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關於結婚的利益關係,陳子河也說的很清楚,不是虛偽的談情說愛,就是聯姻,而且他們合適,相濡以沫也能促成,有時間相處就好,只是現在有點急,因為競爭對手在,許慕白也在壓迫。

桃可兒問道:「我媽媽為什麼會偏向於拳場。」

「因為袁先生對桃老闆有恩。」

「可現在的拳場老闆,和袁先生差的太多了,並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勢力。」

再聯想到林寶和許慕白的親戚關係,就算敢鬧翻臉,桃可兒也不覺得林寶有能力解決她的壓力。

但百樂城可以,敢和太白茶樓為敵。

「那小姐是有打算了。」

「只看陳子河怎麼打消我的顧慮。」

佐藤點點頭,跪坐在一旁,為小姐倒了杯茶,「我有一個辦法,小姐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

「陳家到這一代是獨子,聽說是陳子河的父親有些問題,才沒能再生育出其他孩子,而陳子河這些年也沒有什麼固定的女人。」

「你是說……」

「他們的誠意到底有沒有自己的打算,我們猜不透,但我們可以拿住他。」佐藤那帶著皺紋的臉,眯眼笑著,「小姐,既然他說要娶,那就未婚先孕,你先拿住了陳家的血脈,他們家難道不想要後人嗎?到時候談條件的話,我們就有更多主動權了,也不擔心他們有什麼算盤。」

桃可兒微微皺眉,沒有回答。

佐藤繼續說道:「你母親一生的生存手段就是依附男人,你的誕生,就是她未婚先孕拿下的第一個男人,獲得了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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