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夕,李媛媛悄然回來之後,和林寶私下見了一面,就回家了,今年的過年,她誰也不想打擾,安心的陪父母。

人生有很多種選擇,有時候最喜歡的未必是最好的。

林寶自己都知道,現在他的處境,更像個火坑,裝情聖去挽留其他人,才是虛偽的。

如此想過之後,他覺得李媛媛的離開是對的。

她有更廣闊更高遠的未來,帶著明星光環去找如意郎君,再容易不過了。自己算哪根蔥呢。

滿手鮮血,還做了拳場老大的人,骯髒不堪。

第二天一早,他從沙發上醒來,女神已經坐在一旁看書了,一雙玉足踩著他的頭,嗔怪道:「滿身的煙酒味,去洗澡。」

「好。」

這句話其實有些默契的意思,煙酒味是有,但花香型的香水味更濃,許霏霏幾乎是明示的表態不計較。

林寶有些感激,又突然覺得好笑。

這個坑,還是女神當初給挖的,允許他去打野。

那時候他們都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可能,完全是沒有可能,一個是付錢的老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和女富豪,而另一個只是掛名軟飯男,實際上是拿工資做事的手下。

現在這個坑,成了他們倆心照不宣的事情,各自收尾,為以後的夫妻關係留下相安無事。

這大概叫做陰錯陽差吧。

上午時光,夫妻二人在心照不宣中,享受著溫馨,許霏霏說昨天高跟鞋穿的太累了,主動要求老公按腳。

林寶表示,你有沒有別的地方疼,我一塊都按了,被女神罵了句流氓。

兩人正享受著,月玲打來了電話,已經回家過年的小秘書,依然沒能閒下來,不少給許霏霏年關送禮的人,都把電話打到秘書那裡去了。

社交往來嘛,重大節日送東西尤其重要。

林寶這段時間也是這樣,「要出門嗎。」

「嗯,下午回來吧。」

「我也要出去一趟。」

「去見誰呀。」

「現在開始查崗了?」

許霏霏眯眼一笑:「剛結婚的時候,對你寬鬆點,現在算起來,咱們倆正式結婚有三個月了,我當然要行使一家之主的權力了。」

「見個女的。」

「誰呀。」她笑的更甜了,甜里好像帶著殺氣。

林寶抱住她,「雲醫生。」

「哦。」她收起笑容,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這腦袋,一打就暈,是不是上次車禍留下什麼後遺症了,我打算徹底檢查一下。」

「那你去吧,檢查完了都要和我彙報。」

「明白。」

在林寶的印象里,每次不敵對手,都是被打暈的,實際上那就像一個開關,在強烈的召喚著野獸出來。

目送丈夫出門,許霏霏面露擔憂,堂堂許家千金,找了個精神分裂的丈夫,想甩開就可以不要了,免得麻煩,她找個丈夫比買寵物都容易。但她是個倔強的人,倔強的要和許臨風斗到底,也會倔強的和丈夫一路走到底,有什麼困難,自己也會甘願承受,孤島上仿佛約定了生死不離,她就一定履行下去。

老公,這一關你停住好嗎,一輩子還很長呢。

上午,林寶如約來到了一家休閒會所,就是他之前找雲千嵐療傷的那家,沒想到她還選這裡。

還是那個房間,不過這次不用按摩床了,兩人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閒聊。

雲千嵐有兩大特點,一是她的御姐氣質,二是大長腿,兩個優點相輔相成的效果,她又很少穿裙子,喜歡用各種款式的褲子來凸顯大長腿。

黑框眼鏡的裝飾下,是知性和成熟的味道,但她在林寶面前,卻沒有端莊和冷漠,笑著調侃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不是心理治療?」

「你這個人警惕性很高,幾乎不和他人說心裡話,我才不會和你搞那麼正式。」

「那是什麼事?」

「我看過你這一年來的就醫記錄了,其中兩次大傷住院,一次是車禍撞傷了頭部,昏迷一周,另一次是脫水加飢餓,險些喪命。」

「這都知道了。」林寶微微驚訝。

「還有一次……」她挑眉看向林寶,「住進了男科醫院,傷到哪了。」

「額……」

這特麼怎麼說出口,那次是被秦瀟湘玩壞了,差點報銷了男人生涯。

好在雲千嵐沒有刨根問底的調侃下去,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從記錄上來看,影響最大的是你頭部的傷。」

「會有後遺症。」

「有可能,人的大腦是非常複雜的,即便是現代醫學這麼發達,也不能徹底透徹大腦,有關腦神經的問題,依然存在很多未解的醫學難題。」她說著,指了指按摩床,示意林寶躺過去。

林寶下意識的要脫衣服,然後自己笑了,之前一直是後背治療,習慣了。

躺下之後,一雙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太陽穴,就像她冷漠的氣質一樣,手也是涼的。

「我用針灸嘗試一下,有什麼痛感,你就及時告訴我。」

「啊?不會出事吧。」

「會,會把你紮成一個傻子。」

「呵呵,求之不得。」

「少貧嘴了,你願意做個傻子嗎。」

「誰說傻子不好呢,世界多複雜啊,腦子簡單點,也就每天都有簡單的快樂。」

雲千嵐沒接他的話,覺得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好比總有矯情說鄉村樸實,自然風光又美,真給他丟到那拉屎洗澡都不方便的地方,不超過一天就受不了。

銀針一出,準確的扎在林寶頭上的一側,他感覺到微微刺痛,然後就沒感覺了,只覺得神奇,因為頭突然很放鬆。

「沒感覺?」

「嗯。」

雲千嵐又把銀針拔了出來,換了一個穴位,如此反覆了幾次,就在她要結束的時候,最後一針,突然讓林寶疼了一下,他立刻皺眉,健壯的胳膊猛的抓出來,如猛禽捕食一般,大力的扼住了雲千嵐的手腕。

痛的她差點叫了出來,轉瞬間手腕就被捏的鐵青,她驚訝的看向林寶,卻發現他整張臉都變了。

那笑嘻嘻的平庸男,突然變成了戾氣十足,雙眼發紅的野獸。

「林寶……」

呯!

林寶突然把她大力推開,跌倒在地上,床上的野獸也一躍翻身,帶著一聲震動,雙腳踩在地上。

那感覺仿佛是一個機器啟動了,林寶目光陰冷的盯著雲千嵐。

氣氛在一瞬間靜止了。

仿佛是猛獸在判斷對方是否是敵人。

突然的變化,讓雲千嵐也驚的不敢呼吸,也得益於她豐富的醫生經驗,各種慘狀和生死都看遍了,心理素質過硬。

她試探的慢慢站起來,不顧摔傷的後背,嘗試的要去拔掉林寶腦後的針。結果林寶突然說話了……

「女人,你要做什麼。」

雲千嵐驚的睜大眼睛,這不是失去理智,他有思維……

「不記得我了?」

儘量冷靜的語氣,似乎有了效果,林寶保持警惕道:「我需要記得那麼多人嗎,來了十個,就多十個亡魂。」

「我不是你的敵人。」

「哦?那就是老闆派來的獎勵了。」

這句話她不是很明白,卻看見林寶伸手抓住她的衣領,白襯衫的扣子當即掉了兩顆,力氣大的收不住。

突然的情況變化,似乎朝著不可理喻的方向,雲千嵐任由他撕開衣領,極力保持冷靜,也跟著靠近林寶,雙手溫柔的繞到他腦後,果斷的拔掉了那刺激痛覺的針。

然而……

脖子突然被咬住,她驚的全身抖了一下,還沒恢復?

判斷失誤,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是她的閨蜜送來了水果。

「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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