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突然推門而入,雲千嵐急切的讓她出去。

這樣的林寶,完全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危險舉動。

可她閨蜜一開門就看見這幅親密的場面,連衣領都開了,當即調侃道:「呦,打擾你們了,就知道你和這男人有點事情。」

「你快出去。」

她喊的著急,閨蜜還以為是破壞了氣氛,她發火了,碎了一句就關上了門,就聽見屋裡一陣高跟鞋的響聲。

真敢在我這裡動真格的,這不像千嵐的風格呀。

然而不一會,高跟鞋聲音就安靜下來了。

因為屋裡停止了。

保持冷靜的雲千嵐,對突發情況是有預計的,也有應對的準備,只是擔心林寶用暴力傷人。

此時林寶在鬆開他之後,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晃了晃頭,變成了那溫和嬉笑的模樣,滿臉疑惑道:「雲醫生……怎麼了?我剛剛是不是睡著了。」

恢復了!

雲千嵐愣愣的睜大眼睛,沒有想通是怎麼恢復的,立刻解釋道:「是啊,剛剛給你針灸,你說太舒服了,就睡了。」

「那我怎麼走下來了。」

「你大概是睡的頭暈了,說口渴。」

「哦……」林寶撓著頭,坐回了椅子上,揉著腦後,奇怪道:「最後扎那一下好疼,怎麼還舒服的睡著了。」

雲千嵐沒理他,轉過身,整理著衣領,又擦了擦嘴唇,回頭看了眼林寶,發現他嘴上也全是口紅。

「擦擦嘴,你流口水了。」

「哦。」林寶聽話的擦了擦嘴,紙巾又立刻被雲千嵐拿走了,丟進了垃圾桶里,示意林寶好好坐著不准動。

她依然保持著醫生的冷靜,靠在門口,低頭思考著。

是劇痛觸發了林寶的開關嗎?那為什麼突然恢復了,是因為不疼了?。

好像不對。

「雲醫生,怎麼了?」

「你坐著別動。」

她走到林寶面前,握緊小拳頭,照著他的頭就敲了一下,林寶哎呀一聲,捂著腦袋無辜道:「幹嘛打我。」

果然是痛覺的等級不夠,必須是劇痛那種。

前者似乎確定了,但後者呢,為什麼突然恢復就不得而知了。

大概是林寶自己內心的掙扎,恢復過來了,畢竟這次面對的毫無敵意的雲千嵐,危機意識下降,似乎說得通。

但這一次,讓雲千嵐知道,不能冒險去觸發開關了,因為她不確定下一次能讓林寶快速恢復過來,她自己又應付不來。

剛才那樣子,分明是要現場辦事了。

這傢伙,親的那麼用力,她嘴唇都有點疼了。

她抬手掐了林寶一下,以泄私憤。

疼的林寶一頭霧水,雲醫生到底要幹嘛。

他慌慌張張的道歉,又把雲千嵐氣笑了。

似乎更印證了她的猜測,正常的一面,變得溫和善良,比以前那油滑的樣子,討人喜歡一點。

但另一面,就顯得恐怖了,完全是一副掙脫撩開的野獸姿態。

「給你開一副藥,要按時吃。」

「我腦袋真的有後遺症。」

「有一點,你沒發現你最近有什麼不對的嗎。」

林寶想了想,如實說道:「最近睡眠不太好,經常做噩夢。」

「還有呢。」

「沒了吧……」

「要和醫生說實話。」

林寶尷尬的張張嘴,「有點……虛。」

雲千嵐噗嗤的笑了,剛剛那緊張的氣氛,似乎也在笑聲中宣洩出來,不知情的林寶卻氣到了,「你可是醫生,要嚴肅,笑話病人的隱私,太不負責了吧。」

「好,我道歉。」她捂著嘴,「這很有可能是大腦的影響,大腦是人體中樞,尤其是那方面,大腦反饋的心理作用有一定關係。」

「真的?」

「我是醫生,我會胡說嗎。」

「那你不是男科大夫啊。」

林寶的幽默,讓雲千嵐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這種模樣的林寶,的確有趣的多了,還有點大男孩的純真。

難道是剛剛分裂過後,本體人格的強烈反彈,所以更純真了?

診斷過後,雲千嵐把藥交給林寶,又留下一句囑咐,「你腦袋的後遺症,不能受傷,知道嗎。」

「什麼不能受傷。」

「就是疼,你一旦遭到劇痛,極有可能昏迷過去。」

「我現在這麼脆弱了?」

「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鐵打的林寶。」

「好吧……大過年的,我聽話。」

送走了人,雲千嵐長舒一口氣,剛剛的危險,可能比暴力場面更……難堪吧。

林寶把她當做什麼……老闆獎勵的女人,這是曾經拳場的規矩嗎?許霏霏沒說過,恐怕又是一個林寶藏在心裡的秘密。

還好沒有開車,否則她還沒辦法處理了,只能順著他的要求演下去,那就為患者犧牲很大了……

正放鬆著,門被閨蜜推開了。

她一臉白眼,「平時那麼冷淡,原來喜歡刺激的,我這裡被你隨便用了,該怎麼補償。」

「懶得理你。」

「大過年的,想吵架呀。」

「他是我的病人。」

「你不是內科大夫嗎,什麼病人還親親我我,關門的時候,我可看到他貼你嘴上了。」

「我只是內科大夫嗎,出國那些年我做什麼,你忘了。」

她閨蜜眨了眨眼,才回過神,「那人心理有毛病?」

「別說的那麼粗俗,是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還要接吻才能治。」

「我走了……」

對牛彈琴的場面,雲千嵐遭不住了,這些年也只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只可惜兩人生活環境和狀態完全不同了,一個是嚴肅的醫生,一個是市井氣的女老闆,共同語言也越來越少。

她知道,人生來是孤獨的,唯一的朋友,沒話題也維持著,免得自己真的徹底孤獨了。

回去之後,她把自己的判斷,告之了許霏霏,也算有所進展。

許霏霏的思路也通了,林寶的兩次失控,的確是被人打的很慘,當然很疼了,尤其是兩次都打在了頭上。

也就是說,要讓林寶徹底避免和別人打架了,他現在的狀態,似乎失去了「超能力」,完全被另一個野獸人格掌握了。

雖然有了進展,可不安的事實,依然讓她的新年,蒙正了一層陰雲。

一天之後,年二十八。

雖然現代都市的新年,年味越來越少,但老一輩人還是喜歡張燈結彩的樣子,商場裡擠滿了中老年購買年貨。

也包括溫泉館裡的中年女人們,她們紛紛出去採購了一番,這裡的物價可比她們國家便宜多了。

空了大半的溫泉館,變得更冷清。

二樓的辦公室里,沒有了披麻戴孝的氣氛,恢復了辦公環境,日式的地板上,端坐著兩個人。

「你不習慣這跪姿,不用學我,免得傷了膝蓋。」

「謝謝小姐。」

曲洋鬆開了腿,變成了盤腿坐,舒緩了腿麻,他一一彙報著,那都是林寶給他的資料。

大人物的私生活,不是一般人能窺探的,林寶雖然樸素的不像老大,但身份擺在那,想聯繫他都要通過秘書。

曲洋哪有本事查到真東西,至多是花邊新聞。

但這次有了林寶相助,連陳子河的真貨都得到了,他積極領賞一般的彙報,讓桃可兒很滿意。

黑色長裙的少女,仔細聽過之後,微微皺眉,「李曉婉是林寶老婆的手下,何婷婷是他的財務,謝安琪是他老婆的閨蜜,白奴是他的保鏢,這都是真的?」

「都是事實。」

未免有些誇張了,個個都是敏感的身份,林寶敢保持情人關係,每一個泄露出來,都可能有危險。

「他不是上門的女婿嗎,為什麼敢這樣。」

「這……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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