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怎麼可能,做噩夢了吧。」
小蝶睡的並不踏實,也被林寶的驚醒影響到了。
她拿來水,坐到床邊,看見了他額頭上的汗,這恐怕不是一般的噩夢吧,屋子裡根本沒到睡覺熱出汗的溫度。
「丫頭,這種感覺我形容不出來,就好像一直有個人在和我說話。」
小蝶聽的有點害怕,她膽子小,也知道林寶是人格分裂的狀況,她怯生生的問道:「那個人在和你說什麼。」
「他說……他說讓我揍你。」
林寶噗嗤的笑了,小蝶氣的抬手就和他鬧起來,「幹嘛呀,逗我好玩嗎。」
「好玩啊,一直缺個妹妹,你以為我收你是為什麼,不是疼你的,是用來玩的。」
「我不要這個哥哥了。」
「那不能反悔了,大家都知道了。」
「哼。」她轉過頭,「我還天天盼著你身體健康呢。」
「這麼關心我。」
「是啊,你還不領情。」
「好,我謝謝妹妹了。」林寶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去換套睡衣吧,你穿這身怎麼能睡好。」
「好……」
睡衣不是沒有,這棟樓里有小蝶的臥室,為什麼有……大概是袁天淳在的時候,秘書就有這功能了。
她換了睡衣之後,又回到臥室里,林寶示意她過來,「床這麼大,你去沙發擠什麼。」
「不好吧,那是許總睡覺的地方。」
「那你不知道吧,許總之前,你婷姐也在這住過,還有小白。」
「花心。」
「不準確,應該叫無恥。」
「白痴。」她嫌棄了一句,乖乖鑽到被窩裡了,「哥,大家都在關心你,你千萬要堅持住。」
「我會的。」
「以後有麻煩的事,別親力親為了,讓白姐姐和屠夫去做吧。」
「嗯。」
林寶苦笑這,我現在自己和自己斗,都忙不過來了。
每天晚上,在腦中低語的人,到底是他自己,還是別人呢。
他不確定自己下一次病發,會在什麼情況下,說不定哪天自己鬆懈了,那傢伙就趁機出來了。
他的身體在恢復了,但他的精神,卻比之前更累。
小蝶安慰過後,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還有件事,秦瀟湘昨天找過你,電話打不通,就派人來通知了。」
昨天林寶還在國外呢,他哦了一聲,卻不知道秦瀟湘又找他什麼事。
「丫頭,初一那天晚上,你在現場是吧。」
「嗯,都看見了。」
「我聽說霏霏哭了。」
「嗯,大家都哭了,也被你嚇到了。」
「你也哭了?」
「嗯……怕你瘋了。」
「也好吧,收了個媽媽,如果我真出意外了,你替我照顧好我媽,以後你也是她乾女兒了。」
「不是說這次把阿姨接回來嗎。」
「怕有閃失,還是在那邊安全點,陳子河看著是個貴公子,實際上很腹黑。」
仿佛是一語中的,這腹黑的事很快就來了。
第二天一早,林寶醒來的時候,小蝶早就不見了,丫頭很聰明。
很早來的何婷婷,直接進了臥室,也剛好錯開了小蝶,沒發現什麼,她替林寶拿出衣服,像個賢惠老婆一樣照顧著。
「你昨晚感覺怎麼樣。」
「還是那樣,做噩夢。」
「是不是睡覺環境有問題,下次換個地方試試。」
「你這麼說,我得去寺廟裡了,用佛法洗滌一下我的罪孽。」
「什麼罪孽不罪孽的,有罪的是開設那遊戲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她盡力為林寶開導著,「不提這些了,你今天有空嗎,我去送文文開學,你陪我吧。」
「要姐夫出面了。」
「不是,讓你散散心,你不是一直喜歡大學的環境嗎。」
「好。」
上午,林寶陪何婷婷去了大學城,小蝶做司機開車,丫頭很懂事,全程不說話。何文看姐夫越來越有錢了,也替姐姐放心。
雖然不怎麼光彩,但姐姐過上好日子,總比之前在家裡受苦要好。
他叫了聲姐夫,倒是把小蝶嚇了一跳,小秘書沒想過,婷姐的弟弟是這麼稱呼林寶的。
已經是下學期了,上學的事輕車熟路,沒那麼麻煩,這次的目的是逛逛大學城。
一行三人走在學校里,小蝶也是沒讀過大學的,她比林寶更羨慕,因為這生活本來就屬於她,按年級算,她現在也該是大一的學生了。
「妹,要是羨慕了,就辭了工作,我供你讀大學。」
「不要了。」
「別擔心,認你做妹妹了,和秘書不是一回事了,你不幹了,也是一家人。」
何婷婷拍了他一下,「你是認妹妹呢,還泡妹妹。」
「當然是認了。」
「那就讓她自己決定,你干涉什麼,送那麼多好處,不怕別人誤會嗎。」
管錢的說話了,林寶慫了,摟住她的腰,「還了債的人,說話比以前都硬氣了。」
「當然了,現在翻身做主人了,不僅不欠你了,還管你的錢呢。」
「前一陣支出那麼多,用來幹嘛了。」
「你看帳本了?花山溫泉的廣告合作,有幾家在競爭,曉婉姐親自出馬,把那些老闆勸退了,讓人家放棄生意,不得給錢嗎,這錢得我這裡出。」
「怪不得呢。」
林寶意識到了,整件事不僅是許霏霏出手,而是幾個女人聯手,臨時組成小隊,一起解決的。
大學城裡的年輕氣氛,讓幾個人一起追憶青春了,當然,小蝶是正當青春呢,只是活在了成人世界裡。
然後午飯就去了大學食堂,小蝶順便收穫了兩個要電話的。
大概是因為何婷婷和林寶親密,知道是有主的,於是盯上了軟妹子。
這算是小蝶脫離夜場生活後,第一次正常的接觸男生吧,但她並不感冒,那幾年的經歷讓她心智早熟,對少男少女的情懷冷淡了。
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秘書生涯也結束了,她可能會選擇和白姐姐一起生活下去。
隨後的下午,林寶去了風月館裡,比往日更低調的這裡,白天十分冷清,除了一個領路的丫頭,林寶看不到什麼人。
蛇女的辦公室,依然是那樣古香古色,昏黃的燈光,古風的屏風和座椅,最高處是慵懶的她,側躺在長椅上。
紅唇銜著煙杆,吐出陣陣煙霧,媚眼如絲,一律卷髮掛在臉頰上,被她的手指撩動著。
撲面而來的妖媚氣息,讓林寶有種窒息的感覺。
已經這麼熟了,每次見到還是不敢直視。
她修煉成精了。
「秦老闆,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年初的時候,送走珍珠那天,不是見過嗎。」
「你記性比我好。」
「是啊,記性好,所以這些事還得我來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
林寶還真給忘了。
秦瀟湘媚笑著:「幫你拆掉了陳子河的聯姻計劃,現在桃可兒還選擇了你,當初可是說好的人情往來,我在中間沒撈到任何利益呢。」
「哦……想起來了,那事是麻煩你了。」
當時說好了,年後秦瀟湘會要林寶來還的,他心裡有點沒底,到底是怎麼個還法。
蛇蠍女人緩緩坐起身,一頭大波浪的濃密秀髮,披散開來,性感如火,她經歷了這次風月館的動盪,低調了許久,如同經歷了一次蛇的蛻皮,變得比之前更加惹火了。
臉蛋的白裡透紅,幾乎如粉嫩的嬰兒。
林寶真覺得她是個妖精,不是人。
「很簡單,你為我打一場拳,按照斗獸場的規矩,完整的打一場。」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