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了近兩個月的秦瀟湘,終於開始「使壞」了。

林寶聽完,呵的一聲笑了,「這種玩笑不好玩。」

「我並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是你欠我的,你還上了,咱們還能和和氣氣,如果你不同意,和我鬧的不和,對你沒任何好處。」

「你這不是讓我還人情,你是在害我。」

「斗獸場的青龍,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去打一場比賽你怕什麼。」

「這事哪是一場比賽那麼簡單。」

林寶不想說出自己的顧慮,鐵籠他再也不想回去了,更何況現在的不穩定狀態,再回到那鐵籠的環境下去對決,他能不能守住自己都是問題。

「林寶,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如今花山溫泉已經落到你手裡了,沒我的幫忙,說不定現在桃可兒已經嫁到陳家做太太了,我幫你的,可不是一個芝麻小事。」秦瀟湘悠閒的質問著,吐了口煙,「我能讓桃可兒拒絕了陳子河,我也可以讓她現在反悔拒絕你,你信不信。」

「哈,我信。」

「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同意了,只有一個要求。」

「說。」

「不殺人。」

「這個可以商量,但其他的,都要按照斗獸場的規矩。」

「你是想讓我重溫舊夢嗎。」

「你喜歡那個夢嗎。」

退而求其次,這是林寶善用的手段,無法拒絕的事情,就答應下來之後,再提要求,最大程度的減少自己的麻煩。

他知道,很多事情頭鐵的抗拒是沒用的,因為抗拒不了,他也習慣了在身不由己中,尋找喘息的機會。

不明白秦瀟湘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但林寶暫時不能和她鬧矛盾。

晚上,因為提前約了謝安琪吃晚飯,他來到了久違的星河酒店,頂樓是大小姐的私人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她穿著緊身的健身服,在一塊墊子上做瑜伽,映著窗外黃昏的光線,如同夕陽的天使。

她回過頭:「想念這裡嗎。」

「當然了,我記得你嫂子突然來那次,我還被你按在浴缸里,差點憋死。」

「現在我嫂子什麼都知道了,也不用藏著了。」

「她不來勸你了?」

「沒吵架,也沒鬧大,勸什麼,雖然她八面玲瓏,很會討好我,可我覺得她活的太累了,每天都要帶著少奶奶的身份,去維護整個家的關係,沒機會做自己。」

「能做自己,獲得自由自在,也只有你了,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林寶走到吧檯那裡,拿出了一瓶果汁。

這裡也算熟門熟路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是啊……」

「我替你算一算到底多少事綁著你,拳場的位置,你沒法離開,這是老大的身份,你媽媽的身體,你也要時刻挂念著,這是兒子的身份,和霏霏假戲真做了,現在又捆在她和許家的利益鏈中,這是丈夫的身份,綽號青龍?我看你像一條被鎖著的龍。」

說完,她靈活的跳過沙發,一躍到林寶面前,運動之後紅撲撲的臉蛋,掛著汗水,她踮起腳,親了林寶一下,「也只有讓你不用分心,情人身份才是最自由的吧。」

林寶笑了:「說了半天,你是在誇你自己。」

「我還要繼續說。」

「還有?」

她抬腿坐到吧檯上,「說實話,你和霏霏的假戲真做,對你來說是下下策,你有很多比這更好的選擇,你可以帶著錢,和她離婚,陪你母親養老,哪怕和我也分手了,也對你沒什麼損失。現在留下來,拳場,許家,夫妻,每一個問題都會讓你身不由己,難上加難。」

「我知道,可我還是選了最難的一條路。」

「為什麼。」

林寶平靜的看著窗外,太陽沒於黑暗中,「我經歷過很多次死亡邊緣,那時候覺得很孤獨很冷,直到在小島上那次,她願意陪我一起死,我能從她眼裡看出來,那是心甘情願,很暖,並不悲壯,也不絕望。」

生死相依這四個字,林寶親身的體會到了,並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那種觸動到靈魂的情緒,是說不出來的。

「老天爺對我真不公平,給了你們倆機會,把假的玩成的真的。」

謝安琪覺得,如果沒那次意外,就算許霏霏心裡真的對林寶有好感,也不會挑明了,她性格就是那樣,只會理智的選擇離婚的結局。

有時候大小姐也想發點小脾氣,怪林寶「背叛」,明明離婚結束契約,他們里就名正言順了。

可轉念一想,在那孤島上等死,完全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做出任何選擇,她都沒資格怪林寶。

能活著回來比什麼都好。

也許就是孤島上成親的情緒,幫他們倆撐了一會,才等到了救援,否則絕望的心情下,人早就崩潰的等死了。

「安琪,其實你不用堅持的,你千金之軀,自由自在,人生選擇多的是。」

謝安琪咬著嘴唇,白皙的腳丫踢了他一下,「那你當初幹嘛招惹我。」

「怪我了,非要和你鬥智斗勇。」

明明是謝安琪纏著他,非要羞辱他,結果大小姐自己玩翻車了,走心了。

她伸出雙手,纏到林寶的脖子上,「以後什麼樣,我都無所謂,現在能做的,就是幫你解開枷鎖,就當是我還你一次。」

「這麼有情有義。」

「誰讓我倒霉呢,偏偏遇到了你這傢伙。」

鍾旭剛好推著晚飯的車進來了,看見了他們倆親密的一幕,有些尷尬,實際上他撞見很多次了,開車都差點遇到現場,可還是沒習慣。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大小姐的宮廷宴,離不開奢侈二字,林寶也習慣了她的奢靡作風。

「屠夫是你找來的?」

「怎麼樣,驚喜嗎。」

「這就是你過年前之前說的驚喜?」

原來她早就收買到屠夫了。

「知道你身邊缺人手,送你一個。」

「你知不知道,我後背的舊傷是他打的。」

「聽說了,你記仇了?」

「那倒沒有。」

「小氣鬼,花大價錢找來的,不就是為了你身體健康嗎。」

「怎麼找到的。」

「保鏢公司里。」

「就這麼簡單?」

林寶驚了,按理說,斗獸場出來的人,恐怕看不上保鏢的職位吧,因為有更好的價碼去做打手,比如小白去了杜山海那邊,修羅和夜叉的身價也不低。

反正這些人什麼都敢做,買來了就不用顧忌後果的用,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隨後時間到了三月上旬,天氣開始轉暖,冬天的衣服徹底告別了。

南方的冬季去的很快。

而花山溫泉的事情,在塵埃落地之後,卻始終沒開始正式合作。

這一天,林寶的傷好了,身體上又多了兩處驚悚的傷疤。

很快,當天上午他就收到了桃可兒的邀請,請他去共進晚餐。

這種暗示,也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晚上,小蝶特意準備了一套西裝革履的衣裳,親自把他送到了溫泉館,然後自己離開了,因為她知道,今晚林寶不會走。

下車之後,林寶在溫泉館門口站了一會,突然笑了出來。

這事好玩。

而門口等候的人,全都是恭敬客氣的眼光。

另一邊,小姐的閨房裡,佐藤知道自己該做最後一件事了,親自為她梳洗,親自為她換上那套日式的婚禮和服。

然後,她就該走了。

雖然沒有女兒,但也把可兒當做親女兒看待了,佐藤知道自己在代替死去的桃老闆,送她「出嫁」。

「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男人不可信。」

「我知道,這只是利益關係的一部分。」

「可兒……這事曲洋知道嗎。」

正在塗著嘴唇的少女,頓了一下,「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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