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的心,就像敲不開的房門。

他主動走出病房,其實也是變相關閉了心房,不打算把心裡話告訴大家。女神們也不是學生時代的兒女情長了,都是成年人了,看到林寶的憨笑之後,也知道了他的想法。

不說就不說吧,大家沒有催問。

謝安琪帶頭抱住林寶,「回家嗎。」

「當然回家,明天就年三十了,我可不想在醫院過。」他笑了笑,「最近幾年,好像每次過年都不太平,都會在這時候發生點事,咱們警惕性太差,以後的新年,應該保持好如臨大敵的準備。」

其他女人被逗笑了,李曉婉提醒道:「我們的新年是年二十九,三十的晚上,大家都要回去陪父母的。」

「是啊……你們回家的話,注意安全。」

明晚才是新年呢,只不過林寶這一家子情況特殊,所以提前到了年二十九,也就是今晚。

順利出院後,一行人絲毫不在意莊園剛剛被入侵的情況,依然選擇回去。這是一種心態,他們要告訴別人,他們並不怕。

而作為莊園保鏢的夜叉,為什麼今晚突然失去聯繫了,她可是同樣出自斗獸場的高手,危機嗅覺不會差。

了解過後才知道,是夜叉中了暗中飛來的針,被當場麻痹昏迷。幕後黑手蓄謀已久,已經是事實了,對夜叉的行動也了如指掌。

不管是強顏歡笑,還是堅強面對,大家最後都回了莊園,繼續今晚一家人的新年。老黃帶著江柔也一起來湊了熱鬧。

大家也心知肚明,黃哥是來幫忙防範一下。

陳子河事件過後,都以為天下太平了,搬來新莊園之後,也沒在意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只安排了歸順的夜叉跟隨過來。

時間到了午夜,林寶破天荒的喝了酒,坐在陽台上,俯瞰整個闊氣的莊園,「黃哥你看,電影里有錢人住的地方,現在就在我腳下。」

「畢竟你是軟飯硬吃第一人。」

「那不是,軟飯硬吃第一人,我只服重案組之虎曹達華。」

「你現在天天看這個?」

「在家裡沒事做啊,帶孩子都有專業的保姆。」

閒聊幾句,林寶認真道:「你說還能有誰這麼找我麻煩。」

「不好確定,你這三年來結下的仇人不少,我發現你老丈人是真壞,髒活累活全是你干,好處都是許家的,最後尋仇都衝著你了。」

「做白手套的,就是這下場。」

老黃大喝一口酒,冬天的風很涼,他們倆都是貧民窟長大,皮糙肉厚不怕冷,「陳子河那一幫人,歸順了一部分,是為了錢的,但還有一部分散了,是忠於陳家的,他們嫌疑最大。」

「他們有本事做的這麼精細嗎。」

能做這麼精細的……林寶想到一個人,死去的秦瀟湘,料事如神,開了天眼一樣的蛇蠍女帝,才有這樣的本事。

「這幾天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過年吧。」

「巧了,我打算儘快出門的。」

老黃氣的瞪眼,「我收了你老婆好處了,要勸你老實在家,你別拆我生意呀。」

「收什麼好處了?」

「額……你老婆要給我分店注資。」

「那不行,我是吃軟飯的,你不能吃二手軟飯啊,這好處別收了。」

「滾。」

第二天,年三十。

這一天才是真正的新年,對於莊園來說,卻是大家「返鄉日」。

李曉婉要回家陪父母過年,謝安琪也不能大膽滯留這裡,和哥哥回了謝家,李媛媛更不用說了,一年沒多少時間回來,必須陪家人。桃可兒回了溫泉,和手下們共度異國節日,只有祝小涼和何婷婷可以留在這裡,小白和小蝶還在醫院。

豪宅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一早醒來後,林寶感覺身上多了一個肉呼呼的人,他以為是何婷婷來叫他起床,睜開眼之後,發現是自己女兒。

小孩子長大的很快,小貓兒已經梳起了女孩的辮子,被喂的很胖,軟綿綿的趴在爸爸肚子上,睡著了……

林寶怕驚擾了女兒,只能一動不動,把肚子奉獻出來給孩子當床。

「我是打算讓女兒叫你起床的,誰知道這小傢伙自己先睡著了。」

祝小涼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來,嚇了林寶一跳,他一把摟住小野貓,「你走路永遠沒聲音嗎。」

「哼,我聲音很大的時候,你沒聽過嗎。」

「聽過……」林寶壞笑著,當然明白什麼意思。

一家三口一起躺在床上,少女在他身上畫著圈,她沒留指甲,也沒做什麼修飾,但掩飾不住一雙神偷的柔軟雙手,還有光滑粉嫩的少女感。

「昨晚我看過監控和狗仔的偷拍了,可以確定,鏡頭裡只出現了兩個人。」

「兩個人就把我搞成這樣?」

祝小涼嘆道:「蓄謀已久。」

「桃可兒那邊去查了嗎。」

「已經回去了,暫時沒消息,我估計也查不到什麼,你現在的地位,什麼人敢招惹你?八成是不要命的亡命徒,不在乎自己什麼下場了,也不想讓你好過。」

林寶笑了笑,「我巴不得對方是亡命徒。」

可現在的情況來看,亡命徒才不會用這麼精明的手段來刺激他,奪命就可以了,何必要他「變身」傷害家人呢。

整個年三十,都以不宜出門為由,許霏霏讓林寶待在了家裡,她則帶著孩子去許家莊園去拜年了。

一直到了年初一,林寶才離開了家。

這些年過來,新年對他來說,似乎總沒有太平的時候,入贅第一年,是袁家車禍,他為了償還人情,被迫去做了袁天淳的保鏢,第二年,甚至發生了馬路十字路口的大戰。

也許我就是這個命吧。

總是不太平,但又命硬的活下來。

趁著家裡沒人,林寶悄然來到了市區郊外的花店,新年的花店,也顯得冷清一些,這個時間,老闆們自然不會來尋花問柳。

但店裡依然坐著少女紅伶,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書。

人剛進來,她頭也沒抬的說道:「林先生,年初一不去老丈人家裡,來我這裡拜年嗎。」

「我老丈人死了,燒點紙就行。」

紅伶放下書,站了起來,扭著細腰走到林寶面前,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林寶下意識的後退,卻發現少女的雙手放在了他的衣領上。

「瞧你馬虎的,衣領都沒整理好,出門這麼急嗎,家裡的老婆沒照顧好你嗎。」

「我老婆照顧的很好,你的動作要小心翼翼點。」

「大姐說了,按身份我要尊重你。」

「她讓你尊重,不是讓你和我搞曖昧,保持距離。」

林寶推開她,坐在一旁,「無事不找你,我一個退休老人,也不會威脅到你將來的宏圖大業,何必呢。」

「你在說什麼呢,陳家一倒,大家吃飽,這麼大一塊蛋糕,分到現在都沒消化完呢,幹嘛對我有敵意。」

「不是你做的?」

「恩?」紅伶疑惑的皺起細眉。

林寶並不信任她的表情,秦瀟湘帶出來的接班人,演技怎麼可能差,絕對一流的,「前天晚上,我家裡發生的事,你會不知道?」

「林先生,我可不敢在您身邊安排眼線,現在拳場名義上是你做老大,大部分工作都是獅王做決定,他才是下一個龍頭,我該盯著他才對。」

「別做過多的解釋,我只問你,我家裡的事,你知道嗎。」

銳利的眼神,仿佛看穿魔女的偽裝,紅伶第一次意識到,就算得了大姐的真傳,她還是稚嫩得不夠和林寶做對手,畢竟……曾經的交手她就多次敗在林寶手中。

少女勾起嘴角,「是,我知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