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卸下了偽裝,大方承認,「前天晚上你家裡發生的事,我的確知道一些。」

「幸虧你聰明,承認的夠快。」

「如果慢了,林先生要拿我怎麼樣。」

「後果不堪設想,我完全不需要威脅你,你的拳場怎麼建立的?不要以為是你大姐運籌帷幄,我這邊毫不干涉,默認了這些,才讓你們生意能夠順利,老顧客們還是願意信我這裡的,我想干涉,想讓你的生意白玩一次,很容易。」林寶冷漠的暗示著。

新的斗獸場,不是一蹴而就,也是秦瀟湘獲得了一次天時地利人和,其中就包括了林寶的默許,拳場主動放棄了斗獸場這門生意,林寶也多次拒絕了合作和支持的老闆們。

紅伶見到林寶露出威脅的爪牙,立刻示好道:「何必動這麼大的氣,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在你家附近安排眼線,只不過你去醫院之後,得知了這個消息。」

「醫院裡有你的人?」

「幾個勢力爭來爭去,難免有人受傷,大家在醫院都有人,林老闆你也有,對吧。」

「地下三家爭到現在,只剩下兩家,你確定沒有心思再吞了我這一份,或者說,你想做大,我必然成了威脅。」

「停,話說的這麼嚴重,你要嚇到我了,紅伶一向尊重您,大姐死之前也警告過我,不要和你正面交鋒,我不是對手,林老大可別把這事扣在我頭上。」

林寶冷下臉色,靜靜的思考著。

其實他對紅伶唯一的懷疑,是因為這丫頭得了秦瀟湘的真傳,心思手段縝密,能做出這樣周密的算計,但他也覺得紅伶沒動機,兩家和平共處,吃著陳家的蛋糕,消化個一年半載才行,哪有心思再起衝突,從利益角度來想,是沒意義的。

「我也不是完全懷疑你,但風月館人脈廣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最好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我大姐和你曖昧多次,如果不是競爭關係,你說不定就成為我姐夫了,你有危險,我當然會鼎力相助。」紅伶坐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幾個電話。

不一會,她說道:「論消息和人脈,太白茶樓和花山溫泉都是你的,你比我更靈通,最近的確沒有什麼人打你主意。」

「你就知道這些?」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聽了有沒有用。」

「說吧。」

「我的拳場最近走了幾個人。」

「走了?」

「沒經過我允許,私下離開了。」

「誰!」

「地藏,這個人很危險很厲害,目前是我拳場裡的招牌,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他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林寶愣愣的睜大眼睛,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無法聯想到一起,至少地藏沒那個智商去算計林寶,但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那個變態多喜歡斗獸場裡殺人遊戲的樂趣,靈敏的危機嗅覺,讓林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次……又有人要計劃著什麼?

夜晚,醫院的病房裡並沒有太安靜,很多病人年三十沒能出院,家人都來陪著過年了。

小蝶和小白也相依一起度過了特殊的年三十。

對於沒有家人的她們來說,其實在哪過年都一樣了,人在哪,哪就是家。

「姐,你的肩膀傷的重嗎。」

「這種傷早習慣了,不過你哥的爪功太強了,傷到了我的肌肉,估計要一個多月才能恢復。」

「這麼嚴重。」

小白沒有學會成年人的虛偽,如實說了病情,還告訴小蝶:「你的傷更麻煩。」

「有嗎,我覺得沒什麼事了。」

「你最近幾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

兩人正說著,病房的門開了,林寶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小蝶立刻跳下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把抱住,「哥,我要紅包。」

「對不起啊……」

是他傷了小蝶,林寶愧疚不安。

「沒事啦,傷我的不是你,是另一個人。」

「可我不能這麼想。」

「你必須這麼想。」

丫頭拉著他一起坐到病床上,「這不是為你找藉口,這是事實。」

「小白也這麼覺得?」

小白點點頭,「正常狀態下,你未必能贏我,只有變成那個人,才有機會。」

「額……」

奇怪的思路,讓林寶哭笑不得,合著另一個人格是外掛了?

他左右抱住兩個人,愧疚道:「如果我要進精神病院,你們同意嗎。」

「不同意。」

「為什麼?」

「進去了,能治好嗎。在那裡的病人,就是隔離而已,不和社會接觸,免得傷人。」

「我已經傷人了。」

「不算不算,我什麼事都沒有。」小蝶眯眼笑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推了一下小白,「是不是。」

這次小白明白了,學會了說謊,「哦,是啊,我只是皮外傷,下次一定贏你。」

「你們倆呀……本來是家裡最單純的一對,現在也學壞了。」

「沒有學壞。」

少女用最單純的方式安慰林寶,什麼都沒發生,她依然喜歡粘著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想回家吃好吃的。」

「要聽醫生的,我會讓你儘快回家的,好嗎。」

「我買了好多小裙子還沒穿呢。」

「冬天還能穿裙子?」

「現在有光腿神器,冬天什麼都可以,哥你才二十多,幹嘛像三十多那樣什麼都不了解。」

「可能是結婚生子太早,提前進入中年的心態了。」

這時候,病房的門又開了,小蝶下意識的鬆開了林寶,低聲說了句:「嫂子。」

「怕什麼,這裡沒外人。」

許霏霏大方的走進來,關心小蝶的病情,一家之主要在這次驚慌中,穩住大家的情緒。

「放心吧,這件事我都安排好了,家裡不會有事。」

「安排好了?」林寶問道。

她示意林寶出去說。

夫妻二人到了走廊里,許霏霏溫柔的撫著丈夫的臉,「才兩天,你臉色就憔悴了。」

「不會吧。」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了紅伶。」

「你怎麼知道。」

「她告訴我的。」

「你們倆還有聯繫?」

「很奇怪嗎,這丫頭和秦瀟湘不太一樣,不是那種隱居幕後保持神秘的人,更像個拋頭露面的生意人,她很尊重我。」

「學聰明了,知道不能模仿,找到自己的方式了。」

許霏霏平靜道:「老公,別急著查了。」

「我不查,難道還等著下次被算計嗎,我……我差點要傷了你和孩子。」

「你傷不到。」她堅持道,這是絕對的自信,也是對一切意外的掌握。

但林寶質疑了,「總有你防範不到的地方,我不想等著敵人上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要查了,這件事我來做,你……」她頓了一下,「你先去找雲醫生吧。」

「她有辦法嗎。」

「有,已經想好怎麼讓你恢復了。」

「不會是催眠吧。」

「怎麼可能,那方法很危險,你現在就去吧,我去看看小蝶。」

被許霏霏催著離開了醫院,林寶回到了車裡,保鏢的位置已經換成了夜叉,這個從不說話的「啞女」,反而更適合這位置。

一路無話,夜叉開車帶著林寶到了老地方。

按摩會館的女老闆是雲千嵐的閨蜜,年初一本來是不開業的,為了給他們倆見面,還特意趕來開了門。

見到林寶之後,她立刻嘰嘰喳喳道:「你可算來了,一直想和你說說呢。」

「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你和千嵐到底處的怎麼樣?她每周都去寺廟,車裡都是佛經,你要眼看著她出家嗎?你們倆再斷了關係,我看她就徹底看破紅塵了。」說著,她拍拍林寶結實的肌肉,「都是飲食男女,難道這一口還能讓她戒了?快進去吧,我這就走,今天店裡一個人都沒有,隨便你們倆怎麼玩,記住,別讓她吃素了,好好發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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