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憲的烏鴉嘴,一語成讖。

管家的話,仿佛就是不打自招!

情形大變,林寶一聲大喊,羅憲就飛牌出手,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路先生更是驚的跑到了一旁,但下一秒,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張紙牌,穩穩的被管家接在了手裡,不過他的白手套被刮破了,露出了粗糙的手掌。

「老管家,你露餡了!」

「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他語氣沉穩,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躲到一旁的路先生也沒反應過來,驚呼道:「你們在幹什麼!敢在我這裡沒大沒小!」

「您看清楚了,這是什麼?」羅憲再次亮出一張飛牌,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飛出手,嗖的一聲,一個杯子應聲而破,他怪笑道:「老先生,你身邊的管家什麼時候成了武林高手了,這種威力的飛牌,都能空手接住。」

路先生驚訝的瞪起眼睛,一眾傭人也嚇的瞬間和管家拉開距離,到這裡算是真相大白了。

那管家哈哈的大笑出來,再也沒法狡辯了。

「馬失前蹄,居然被你察覺了?」

「你就不該多嘴,太急著栽贓我了。」林寶說完,黑白雙姝一左一右的上前,殺氣十足,但林寶擺擺手,示意她們倆不要亂動。

那管家摘下蝙蝠面具,露出真面目,讓路先生更驚訝了,因為那真是老管家的臉,「怎麼回事!你背叛我?」

「路先生,別信他!那是易容!」

高級的神偷,易容變聲都是必備的技能,偷東西從來不拘泥於像老鼠一樣翻牆挖洞,易容混進去,才是更高級的手段。

祝小涼最後的電話,乾脆給出了她自己的分析,以她這種級別的神偷,如果來做這件事,為了混入場內,一定會易容為其他人,方便掩飾身份,最好的選擇就是變成豪宅里的傭人,因為嫌疑小。

為什麼不選普通傭人,因為傭人工作不一樣,每個豪宅的規矩也不一樣,沒時間了解的話,突然裝作普通傭人,會出錯出破綻,不如裝領導,指揮別人做事,那管家就是最好的選擇,還能直接獲得主人的信任,簡直不要太方便。

今晚的面具,更是給神偷如虎添翼的環境。

所以祝小涼乾脆告訴林寶作業的答案,那人最可能偽裝成管家。

這猜測有風險,未必準確,林寶願意一試,所以他便來此故意引導話題,讓那個賊也中了圈套。

不就是要搜身嗎,賊知道鑽石在林寶手裡,搜身就栽贓成功了。他一時著急,就中了林寶的語言圈套里。

林寶笑道:「我說管家先生,您伺候老先生多年,在貴族生活里侵染這麼久,怎麼就能知道一個賊有什麼特點,你研究過?」

「不用廢話了,就是我。」

「這麼囂張,你跑的了嗎?」

「我想跑,監獄也關不住我,把你的鑽石給我。」

「鑽石?」

林寶氣笑了,身份被揭穿,居然還敢要鑽石,他也根本不能承認鑽石在自己手裡,一口咬定:「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你今晚不會殘疾,否則她們倆出手……」

「兩個女人,剛剛又不是沒事試過,能難住我?」

「剛剛是走廊里,那麼小的地方,兩個人當時施展不開,單挑我怕你死的不要太慘。」

路先生已經心急了,不是急著要鑽石,是面子受辱,一個小偷居然明目張胆的化妝成了他的管家,還在這裡混了一整晚!「給我抓住他!」

一聲令下,路先生的保鏢先動了。

林寶皺起眉頭,「別呀!」

神偷玩的是技術和智慧,你用拳頭能抓住,那特麼小偷早就滅絕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保鏢動手的瞬間,整個房間轟的一聲,突然噴出了無數乾冰化作的煙霧。

「小白!窗戶!」

二女聞聲而動,高跟鞋大步踏向窗戶,就聽見嘭的一聲,玻璃碎裂,小白和夜叉聯手,也沒能有飛賊的動作快。

在那黑影飛出的瞬間,兩張飛牌精準到了跟在了背後。

隨後,便是呼呼的風聲,破開是窗戶吹來涼風,也吹散了屋裡的白霧,人已不見蹤影。

路先生長長的喘著氣,既是受到了驚嚇,也是被氣到了,賊人這麼大膽的逃走了,就是在羞辱他。

他吩咐傭人聯繫安保,莊園的外圍一定有蹤影。

林寶扶起他,心裡不想說無情的結果,飛賊敢來,就一定有逃跑路線,只不過沒有小偷想被發現,高明的神偷都是不留痕跡的,這次被揭穿就是失誤,但不耽誤人家全身而退。

「老先生,您的那顆鑽石,有什麼名堂嗎,這次來的人八成是個大盜,盯著鑽石而來的。」

「哎……那是我夫人留下的,據說曾經有七顆大小相同的,合稱北斗七星,這是其中一顆。」

果然有名堂,怪不得那飛賊到最後都想從林寶手裡討來。

突發了意外,樓下也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傭人們都去穩住秩序,解釋好安撫好賓客們,不能讓意外影響了今晚。

林寶也因此解除了嫌疑,他對路先生歉意道:「給您添麻煩了。」

「是我誤會你了,何必道歉。」

「那我也壞了您的規矩,這樣吧,我戴罪立功,幫你找到這個飛賊。」

「人都跑了……你能找到?」他不敢相信。

「我試試吧,爭取找回鑽石。」

鑽石就在他手裡,但這得保密,要不然他還是背黑鍋,得找個好聽的說法,把鑽石還回去。

夏舒秋對林寶今晚的表現很滿意,不僅保住了她的面子,反而漲了臉面,「能做許家的白手套,你果然有些本事。」

「運氣好。」

「不用和我謙虛,但你說能找到那個飛賊,是不是誇張了一些。」

「嫂子,你忘了當初安霏公司里丟帳本的事了?那次我也抓到賊了。」

「當然記得,可我聽安琪說過,你家裡有個女孩,也是擅長這個。」

暗示的話,夠直白了。

這就是告訴林寶,我知道你和當初那女飛賊最後好上了,這算什麼抓賊本領,夏舒秋對林寶沾花惹草的作風是不滿意的。

主要是不滿意他做的過火,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胆?還敢全都養在家裡,謝安河都知道不帶女人的香水味回家。

她始終覺得,林寶在處理自己風流關係上,對謝安琪是不尊重,別人什麼身份,謝安琪可是謝家掌上明珠。

「嫂子你就別敲打我了,我一定把安琪請回來,和解你們倆的關係。」

「抓賊的事放一放吧,我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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