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有新的學說?」

古雲大儒還未開口,旁邊的寧平大儒就忍不住驚訝了。

所謂新的學說,雖然並非直接開創一個學派,只是提出與之前不同的主張,亦或者著寫一本沒有過的書,但這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為在那其中,必須要有自己的道理,且能夠說通。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對於很多讀書人而言,基本上很難做到,尤其是境界不高的讀書人。

原因也很簡單,那便是這必須要對儒家道理有很深的見解,亦或者說本身經歷要多。

如果說一些大儒拿出新的學說,雖說讓人驚奇,但也不會過於震動。

只有那些年輕的讀書人,這不僅代表他們有天賦。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有可能找到了新的路。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能走到最後,可再怎麼說,放在儒家,也是極為出色的,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會召開所謂的龍源大會,目的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推陳出新

而寧平大儒之所以震驚的原因,也不止於此,而是他非常清楚。

宋知書在不久前,才拿出大學之道這等經典中的經典。

可現在呢?

居然又有新的學說

不僅是寧平大儒,連古雲大儒也忍不住震驚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宋知書,不由開口:「宋小友,你還有新的學說,這這不是開玩笑吧?」

大學之道,已經被他們視為儒家真正的經典,未來必然會傳以萬世,是每個讀書人都要看的。

別說大儒了,就算是聖人,著寫出這樣一本著作,都已經殊為不易了。

關鍵在於宋知書有了大學之道,還有新的學說。

當然。

這並不是說,聖人不如宋知書。

聖人在於走出自己的道,和學說是完全的兩碼事,聖人的道,是為後世人開闢新的道路,意義是完全不同的,但即便如此,宋知書說又有新的學說,已經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了。

「的確有些感悟。」看到兩位大儒如此震驚的模樣,宋知書微微拱手。

的確,不久前才拿出大學之道,現在又有新的學說,怕是有些駭人聽聞了。

事實上,在打算來龍源大會之前,宋知書並沒有打算參與進去,只是來增長見識,看看其他人的道理,用以拓寬自己的知識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經知道,如今的南派儒家勢弱,再這樣下去,會有失傳的跡象。

而無論是古雲大儒,亦或者文淵先生,對於宋知書而言,那都是有恩情的。

在這種情況下,宋知書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若能夠在龍源大會上,幫助到南派儒家,也算是報答恩情的一種,再者現在的他,也算是這一學派的人了,有此機會,為什麼不去做呢?

至於到時候要拿出什麼,宋知書心裡自然有所打算。

聞言,寧平大儒和古雲大儒相視一眼。

他們知道,對方並非說笑,而是真正有了新的學說和道理,因為二人都清楚宋知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並非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知輕重,曉大義。

所以,既然說了,那就是了。

「好,若小友有參加龍源大會想法的話,那我們自然歡迎,至於小友要拿出什麼樣的學說,老夫等人也先不問,屆時在大會上,一睹小友之風采。」古雲大儒當即開口,言語中帶著些許激動。

本來對於此次龍源大會,南派儒家是打算放棄的,畢竟自己這一方的後輩讀書人,確實有拿得出手說的學說,而大學之道事先說好,不可用,如此一來,他們能做的就不多,也覺得此次大會,怕是王派與宗派的主場了。

可現在不同,宋知書表明要參加大會,這讓二人心中又有了一些希望。

就算不可能直接奪魁,但再怎麼說,也能為南派儒家打出名聲。

對於如今的南派而言,名聲確實非常重要。

如此,才能讓他們這一脈繼續傳承下去。

「古雲先生說笑了,學生只能說盡力而為。」宋知書微微拱手,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好了,我們兩個老朽就不多言了,宋小友好好休息,待到龍源大會開啟之日,我們二人會再來。」這時候,古雲大儒站起身,眼中亦很是欣慰。

無論是他,還是身邊的寧平大儒,對於宋知書都是很看重的,雖說也想多聊一段時間,但無奈,身為大儒的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而且龍源大會即將召開,接下來必然要更加忙碌。

「二位先生慢走。」

宋知書也知道兩位大儒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不會選擇繼續挽留。

將三人送出門之後,他便再一次回到了床榻上,開始修行。

即便明確了自己即將參加龍源大會。

但此刻的宋知書依舊很輕鬆,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是把心思暫時都放在了修煉上,因為他知道在不久之後,徐長御將會送來開陽城的獎勵,到那時候,自己便可以再一次提升實力。

「二位先生,既然宋兄打算參與龍源大會了,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啊?」

此時此刻,剛走出門的陸明想到剛剛的事情,當即開口詢問。

參加龍源大會的人很多,但要真正上場的並不多,而且此次還有限制,老一輩讀書人不出場,能站上去發表學說的,基本上都是年輕輩的讀書人,而這些,都需要準備一下。

至少要讓參與此次大會的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陸明的這句話,卻讓古雲大儒和寧平大儒齊齊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要提前準備?」寧平大儒直接開口:「之前我們南派儒家動用全力,好不容易拿到了此次龍源大會的主持權力,但最後,那些個學派卻不允許我們拿出大學之道,原因是什麼?」

「就是他們知道,只要大學之道一出,不管各大學派拿出什麼學說,都不可能比得過。」

「如此做法,完完全全就是在打壓我們南派儒家,而宋小友要上場,拿出新學說的人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為何不趁此機會,給那些個學派一個驚喜,讓他們知道,我南派儒家,不會就此沒落下去!」

寧平大儒的意思很簡單,便是宋知書參加龍源大會,很多人都是清楚的。

但沒有人知道,宋知書又有了新的學說,所以對於南派儒家,根本就沒什麼防備。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此次大會,拔得頭籌的,就在王派和宗派之間角逐,對於南派,並無人在意。

即便是大儒,對此心中也是有氣的,但無論是古雲大儒還是寧平大儒,卻也都無能為力,因為形勢不如人,只能認了。

可宋知書有新的學說,又準備在大會上拿出來。

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那個學說,是否能夠拔得頭籌,大膽只要讓所有人知道,南派儒家依舊存在,那就可以了。

「沒錯。」古雲大儒此刻也開口了,眼神中帶著一抹鄭重之色:「多年來,我南派儒家,一直都不被重視,以至於就算現在儒道不再受到壓制,可我們這一脈,卻並未趁勢而起發揚起來,反倒是王派和宗派趁勢而起,長此以往,我南派沒落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這一次的龍源大會,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把握。」

「宋小友既有心參加,那無疑是一件好事,而我們也沒必提前通知其他學派。」

古雲大儒和寧平大儒一樣,並不想將此事提前透露出去。

「這可要發表學說的人,要提前報名才可上去啊,我們不準備,萬一其他學派拿這個說事怎麼辦?」陸明明白二位先生的意思,但覺得不太妥。

他覺得,二位先生可能是與其他學派賭氣。

「怕什麼?」

古雲大儒對此卻並不是很在乎,繼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大會是由我南派儒家主持的,輪不到他們說三道四,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說完,他便與寧平大儒一起,徑直離開了這片區域,前往駐地正堂。

顯然也想要將宋知書參加龍源大會,並準備發表新學說的事情,告知曾庸等人。

「這」

陸明看著兩位大儒的背影,一時間哭笑不得。

但既然說了,那他對此也不會聲張。

不過與寧平大儒和古雲大儒想的不同,陸明對於宋知書顯然更加了解,知道對方既然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不會簡單,既然有新的學說,那必然是驚人的。

或許比不上之前的大學知道,但也肯定不會差多少。

「或許,宋兄此次,要再次一鳴驚人了。」

陸明喃喃自語,隨即也沒有多想,離開了此地。

而另外一邊,宋知書依舊在修煉,自從兩位大儒離開後,就暫時沒有人前來打擾,所以他就一直在修煉,不時讀讀書,書寫一些文章,使得其儒家修為,也在穩步提升,同時為大會的開始做準備

至於外界的事情,他也通過不時前來的陸明了解過。

現在整個雲州可以說是熱鬧非凡,不僅有儒家各大學派,還有一些宗門強者都來了。

這很正常,誰讓此次龍源大會,關乎整個儒家,乃至於下一位聖人,可能就會出現其中,是真正的大事啊,可謂萬眾矚目。

對此,宋知書心中很清楚,也沒多說什麼。

而又過去幾日,徐長御終於來了,帶著上一次開陽城除魔任務的獎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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