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送媳婦兒去劉家赴宴,之後他也要跟劉大將軍他們去喝酒。

他們倆剛出門,團團也出門了,去對面找甜甜玩兒。

早上他跟哥哥炫耀了自己跟娘親睡的事實,早上娘親還抱他了。

雖然是得了哥哥的冷臉,但並不能影響他歡快的心情,哥哥就是羨慕他。

甜姐兒受了風寒,昨天其實就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已經是看不出來。

「昨天我也跟娘親一起睡的啊,娘親還摟著我睡呢,還親我了呢。

早上起來,娘親也有親親哦。

爹爹去送娘親回去了,好可惜,娘親只在家裡睡一晚。」

聽團團說昨晚是娘親一起睡的,甜姐兒也笑眯眯的與他說,自己昨夜也是跟娘親一起睡的。

「娘親就沒有親我,爹爹說我是男子漢了,不能總要親親。」

道理他都懂,但還是好失落。

被兩個孩子討論的白溫婉,在路上打了個噴嚏。

「莫不是昨晚與甜姐兒睡,被過了寒氣?」

老四今天沒有騎馬,他坐在車廂里陪著未婚妻。

好好的,她突然就打了個噴嚏,老四可心疼壞了。

「沒事兒,那就能這般容易過上,便是剛才路過了粉鋪子,聞著味兒了這才打個噴嚏。」

白溫婉自己也覺得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而且昨晚甜姐兒已經就好了。

她又叮囑老四,「你還是要多上些心,甜姐兒才幾歲的年紀,小孩子都是身體弱的,更是要多注意才行。

你要是忙著分不開身,你就把甜姐兒送到我那裡去,我也是閒著的。」

剛才她就說要接甜姐兒去她那裡,男人卻是同意。

她知道,男人還是怕甜姐兒沒好,再傳了她病起。

老四便是這樣想的,閨女兒媳婦兒都是他的心頭寶,一個生病他就心疼,再兩個都病了還不是要他的命。

「我知道,我會多上心的。

過些日子,我就帶她去你那裡。」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的,白溫婉矜持著,男人與她說話她便應著,不說話她也不多說。

她是覺得自己有些矯情的,但她就是這麼個不討喜的性子,又不知道要如何討好,實在是悶的。

老四卻是絞盡腦汁的想著要找話與她說,他能說的那些混話哪裡是她能聽的,她喜歡的那些東西,他又根本不懂。

他都想糾纏著大哥問問,他跟嫂子平日裡都說什麼?

昨天他帶著人回去看甜姐兒,甜姐兒一直抱著纏著人不撒手,他也不吱聲,後來就晚了。

順理成章的將人留下來。

他倒是想摟著媳婦兒睡,但也只是想想。

離成親還有兩個月,沒成親他可不敢亂來。

所以,昨晚上媳婦兒是摟著閨女兒睡的。

將人送到門口,老四還有事在身,就不進去坐了。

白溫婉站在門口送他,老四要她先進去,看著她關了房門才走。

房門內,白溫婉聽著馬車聲音離去了才轉身回去的。

想到昨晚,他那點兒心思自己其實是看出來了的。

她當時就在想,若是他留自己,她便順勢留下吧。

就算他是有那種想法,也不是不能順著他。

從定親到現在,四個月的時間,他們的相處都是點到即止,最多便是牽她的手。

他對自己的好卻又是猛烈炙熱的,隔三差五便會給自己送些東西來,與當初沒有定親的時候一樣。

他偶爾回來吃飯,或者是坐一坐,就是有次喝多了酒,也只拉了她的手。

她知道,他是一直在克制著的。

他們已經定了親,是未婚夫妻。

她以為,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多老實。

就是趁著酒醉要留在她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他沒有,從沒有過逾矩。

有時候白溫婉又想,他是不是並不多歡喜自己,只是因為想給甜姐兒找個母親,好照顧甜姐兒。

而她,正好與甜姐兒有緣。

這樣的想法她起過很多次,但每每面對他炙熱的眼神,白溫婉又將這個想法壓下。

這樣的眼神,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所以,在昨晚他要留自己的時候,白溫婉就冒出那麼個決絕的念頭來。

他要是提了,自己就應了他。

最後,他一手抱著甜姐兒,一手牽著她,送了她們母女倆回房,然後他自己離開了。

自己竟然就起了那種羞恥的念頭,她都覺得沒臉面對甜姐兒。

她以為會睡不著,結果與甜姐兒睡在一張床上,她竟然是睡得很踏實。

老四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輩子他還能有守禮的一天,他就老老實實的連人到家裡了都不敢亂來。

他怕啊,怕萬一他一個沒有忍住,就把媳婦兒作沒了。

還有兩個月了,兩個月不長的,他還能等到那時候。

他寫了信給莊家,他要續弦了,得與岳家說一聲才是。

妍妍不在了,他們還是甜姐兒的外家,他不在的那裡面,甜姐兒多虧了有他們養育。

夜深人靜的時候,老四也有想過莊妍,就是現在他也還念著莊妍的。

當年他千挑萬選娶的媳婦兒,成親之後也是濃情蜜意。

他也恨自己,後悔過不該留下她離開。

若是他在,她哪會出事。

她懷胎十月,到生甜姐兒的時候他都不在,都是為他受的罪。

家裡擺著莊妍的靈位,他也與甜姐兒說了,那是她的娘親。

他的甜姐兒,是天底下最懂事最心疼爹爹的閨女了。

時間久了,他都要記不得莊妍的模樣,只記得她的笑起來眉眼彎彎,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很美。

甜姐兒像了她,幸好是像了她。

不然,好好的閨女隨了他的模樣,可是要愁人。

他該回去,到她墳上上一柱香,他卻回不去。

她不會怪他的,她該怪罪他才是。

甜姐兒的性子也越發的像她,就是,太懂事了。

太懂事的女子,便是要受委屈的。

老四也想,要是以後姑爺敢給他閨女委屈受,他老四還是當年的地痞流氓。

去年定了親事就送的信,早該收到了才是。

等到大姐回去的時候,請大姐帶些東西回去。

等他得了機會,也是要回去的,帶著甜姐兒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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