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黑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它跳起來舔顏卿白生生的指頭。

「汪!」繼續搖尾巴,搖得歡實。

宋彪拍它的狗頭,「敢舔我媳婦兒,不知道舔了哪個狗,去去去。」

小黑又站起來舔一口宋彪的手背,繼續搖尾巴。

當天中午小黑就吃到了雞腿,不僅是雞腿,還有一整隻雞,清燉的,噴香。

吃完之後它就又跑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會媳婦兒。

宋彪看著它跑出門,罵罵咧咧,「沒出息。」

顏卿笑得眉眼彎彎,拉著男人的手說去後面花園裡剪幾支花回去插瓶。

男人取了剪子來跟著一起去,路過池子的時候看到裡面優哉游哉的肥碩大鯉魚。

「晚上吃紅燒鯉魚吧,養得也差不多了。」

「這是觀賞的鯉魚,你要吃讓人去街上買就是。」

池子裡養的鯉魚多好看,紅的黃的花的,吃了多可惜。

而且,萬一是攔著樂小魚喂的那條,他還不是要哭。

當年的幾條魚,就剩一條了,小魚可是寶貝得很。

在宋家村的時候說要他放進門口的池塘里去養著他都不肯,就是怕撈魚的時候認不出來。

後來乾旱的時候另外三條魚都死了,明明是沒缺它們的水,也不知道怎麼就死了。

當時小魚可是哭得傷心,眼睛都哭腫了,還挖的坑把那幾條魚埋了的。

剩下這一條,他寶貝得很,誰也不許碰。

來了京里,跟他說池子裡的魚不打起來吃,而且他那一條明顯顏色不一樣,個頭也不是一般的大,一眼就能認出不同來,他這才同意放進去養的。

他時常都來喂,魚也認得他。

小魚蹲在邊上喊它它就來了,魚食捏在手上喂,也不會咬著他。

換個人來,就是顏卿來,那魚也不理會。

現在男人要吃池子裡的魚,顏卿可不慣著他。

宋彪不高興,撿著路邊的鵝卵石往水裡丟,沒砸著魚,只把魚都嚇跑了。

「乖,咱們晚上就是紅燒鯉魚。」

顏卿軟著聲兒的哄著他,當然,與還是在街上買的魚。

宋彪哼哼算是同意了,他也不是要吃兒子養那一條,就是覺得養得這些魚又不能吃,太浪費。

什麼觀賞魚,吃起來還不是一個味兒麼。

「桂花開了,好香啊,相公你聞。」

一陣風吹過,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香有什麼用,又不能泡酒。」

對於桂花酒,宋彪是深深的執念。

知道男人是心頭不舒服,要人哄,顏卿便順著他的話說。

「泡,今年給你泡,十斤好不好?」

十斤夠誰喝的?

宋彪癟癟嘴,討價還價,「五十斤。」

不出意料的,得了媳婦兒的白眼。

「不想喝就算了。」對得寸進尺的人,就是要這麼乾脆。

被小媳婦兒威脅了,宋彪重重的哼一聲,「十斤就十斤吧。」

不妥協還能怎麼辦呢?

顏卿衝著男人仰出燦爛的笑容,「相公最好了。」

「哼,就知道敷衍老子。」宋彪忿忿不平。

「不敷衍不敷衍,一會兒摘了桂花,下午給相公做桂花糕好不好?」

顏卿繼續好言的哄著,只要他聽話不多喝酒,怎麼都好說。

什麼桂花糕,宋彪才不想吃,但要是媳婦兒特意給他做的,那就給她個面子勉為其難吃兩口。

「嗯。」

兩人在花園裡剪了些鮮花,便回去了。

至於摘桂花的活兒,讓下人去做了,摘桂花實在太費時間,男人說要睡午覺的。

回去插了花就收拾了睡覺,宋彪一晚上沒睡,這會兒是睏了。

顏卿以為他終於要跟自己說黃氏的事兒了,結果他是真的要睡覺。

她反而是睡不著了,看著男人眼下的青黑,顏卿心疼。

終究是生他的人,哪就只剩恨了。

下午顏卿起來做桂花糕,又讓就燕氏去買了魚回來紅燒。

她不知道宋彪寫了信回堪平,宋彪也沒打算跟她說這個。

宋回這兩天就沒有出門,在房裡陪他媳婦兒呢,兩口子稀罕閨女稀罕到捨不得放手。

高明珠說要給閨女喂奶,宋回不樂意。

「請了奶娘的。」

高明珠執意要喂,「又不是沒奶,白天喂兩口,晚上還是給奶娘。」

高門大戶里的女子都沒有親自給孩子喂奶的,但是高明珠看著女兒吃奶娘的奶,她心裡說不出話的滋味。

她又不是沒有奶,怎麼就不能讓孩子吃兩口。

「你是不是嫌棄我喂了奶就身材變形不好看了。」

這個她知道,嫂子和溫夫人都跟她說過的,就沒有喂幾天來,身形看起來還跟少女一般。

溫夫人也沒有喂多久的奶,她不管是身形還是皮膚,都好。

她也不多喂,應該也不會怎樣的。

看著媳婦兒委屈巴巴控訴他,要哭了,宋回可是冤枉得很。

「我怎麼就又嫌棄了,我就是心疼你麼,喂奶多疼啊,請了奶娘了,咱閨女夠吃。」

宋回是怎麼知道喂奶疼的呢,他小的時候見過。

可不是他耍流氓,是小時候還在邊境那會兒,村裡有婦人給孩子喂奶喂疼哭了的。

他們那地方窮,大人吃不飽孩子沒得吃。

但小孩子哪裡知道,吃不到奶便更用力。

那俗話說,吃奶的勁怎麼來的?

高明珠不說話,隻眼巴巴的望著人,也看著男人懷裡的閨女。

宋回想講道理,但是現在,她媳婦兒不能哭,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天只喂一兩回就行了,好不好?」

把閨女交給媳婦兒的時候,他還不忘要跟媳婦兒商量。

高明珠得了願,也不管幾回,反正就是答應他。

在女兒吃上的一瞬間,高明珠覺得,她這才是真正的母親了。

結果就是,晚上被疼醒。

大半夜的,也不能抱了女兒來吃奶。

疼得眼淚都忍不住了,宋回更是心疼,不知道要怎麼辦。

於是,大半夜的,宋回跑去敲響了母親的門。

這時候找大夫還不如找母親管用,他不能去敲嫂子的門啊,只能找母親。

姚氏在睡夢中被吵醒,又聽兒子焦急的聲音,也嚇得不輕,還以為是小孫女怎麼了,或者是兒媳婦怎麼了。

「娘,您去瞧瞧明珠,她直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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