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姐姐擔心,渡邊純將鬧鐘調到早晨七點,一大早便出門了。
早餐吃了一碗豚骨拉麵和一大盤餃子,又優哉游哉地在西野七瀨常去喂鴿子的日比谷公園逛了逛,然後才等到八點鐘的松澤醫院開門營業。
「港區也有醫院,為何要跑到世田谷來?」上衫虎很是不解。
渡邊純笑而不語,去醫院治療一下感冒,順便見一下須藤凜凜花,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難道那裡的護士比較好看?」
「在大阪遇到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須藤桑?」
「你記性挺好的嘛。」
「她生病了嗎?」
「她媽。」
......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萍水相逢即是緣分,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
「少爺,我好像什麼都沒問。」
「別廢話了,趕緊去買束花來。」渡邊純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
待上衫虎買來一束康乃馨,渡邊純便給須藤凜凜花打了個手機.
806號病房。
須藤見到他的來訪很是驚訝,眼底有些淡淡的暗影,想必昨晚沒歇息好。
但心臟卻跳得有些快。
她有些猶豫,心潮起伏,潮起潮落實在太快。
來不及思索什麼,只是覺得昨日的想法太過荒誕。
「凜醬,這位是?」工藤優握著一束沾滿露珠的鮮花,進來便看到這一幕。
陽光從拉開的窗簾直瀉而下,少男少女彼此相視,萌萌的身高差讓這一幕看起來無比青春、耀眼。
刺得他眼球生痛。
年輕雖然美好,但也意味著動盪、不穩定,沒有豐厚的經濟基礎支持女孩需要的生活。
所以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都嫁給了大叔。
工藤優覺得再給須藤凜凜花一點時間,他有著成年人的寬容和大度,這也正是他這個年紀大叔的魅力。
「渡邊君,這位是媽媽的朋友,工藤桑,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庫尼奇瓦!」
......
兩人低頭問好。
動靜吵醒了須藤凜凜花的媽媽。
「凜,你回來了啊!沒耽誤工作嗎?」
「沒呢,正好沒事就請假回東京了。」
「這位是?」須藤媽媽看著渡邊純的目光中充滿著審視。
須藤凜凜花瞄了一眼渡邊純,正思考著如何回答。
「阿姨你好,我叫渡邊純,是凜醬的朋友。」
凜醬?反正現學現用。
「哦,凜什麼時候有你這樣一個男生朋友,我倒是不知道呢。」須藤媽媽顯得有些意外,疑惑的目光在女兒和那個大概同齡的男生之間逡巡。
倒是看起來挺般配的,這是哪家的孩子,生得真好!
「阿純啊,別站著了,坐吧!」
「不了,今日還有工作,改日再上門拜訪,望阿姨好好調養,早日恢復。」渡邊純鞠了個躬,給須藤凜凜花做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然後慢慢走出了病房。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不巧與那個叫做工藤優醫生的目光碰上,從他的眼裡隱約捕捉到隱藏的敵意。
有意思,老牛都喜歡吃嫩草啊。
雖然我不想吃,可是看著你吃,怎麼就這麼膈應呢。
渡邊純覺得在他還沒想到該不該吃,該怎麼吃之前,還輪不到別人來參一腳。
「去查查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叫做工藤優的傢伙,看著就倒胃口。我先去治療感冒,你現在就去查。」渡邊純說完直接去挂號了。
上衫虎有些無語,港區的三田、醫科大學附屬、東京大學附屬等等,都有熟人和門路,偏偏跑到這偏僻的松澤醫院來,真是―――
不過小姑娘倒是挺嫩的,少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從來沒差過。
挂號看病,醫生只是簡單的開了幾盒藥就把他給打發了,不外乎一些消炎感冒藥。
到自動販售機買了一瓶純凈水,隨口將藥丸吞下,然後回到車裡。
沒多久,上衫虎就額頭微汗的坐了進來。
「大概了解了一下,須藤凜凜花的媽媽患的是子宮內膜癌早期。」
「嚴重嗎?」
「因為是早期,所以康復的幾率很大,主要看後期保養。然後那個叫工藤優的傢伙,畢業於大阪大學醫學部,目前在這家醫院任皮膚科醫師一職。」
上衫虎詳細描敘。
大阪大學醫學部,這個醫學部世界排名大概五六十位,算是名校了。而且在霓虹讀醫,先不說有多難考,即使考上了,學費也是一個大問題,公立的還好,一年百萬日元上下,至於私立那就是三百萬至一千萬不等了。
「看來這個工藤優條件還不錯!」
「和一般人比的話算是可以,之前的醫療費好像都是這個工藤支付的,小丫頭經濟狀況很糟糕啊,一旦接受男人的資金援助,金錢上有了牽扯,兩者之間的關係就有些複雜了。」
「先回去吧,中午的餐廳訂了吧?」
「上次的那家燒肉店對吧,已經包下了中午的時間。」
渡邊純不再說話,讓上衫虎將車開到索尼音樂大樓總部,不出意料的話,西野七瀨應該已經回來了,會先去公司報道,然後再前往藤代冥砂攝影師的個人工作室,看看照片經過後期製作後的效果。
回到公司,似乎晚了會,西野七瀨正和經紀人春子女士往外面走。
渡邊純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跟了上去。
「渡邊君。」
難得,西野七瀨竟然會主動開口。
「去看照片嗎?」
「嗯。」
「正好我也要去,我們同路,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
西野七瀨一副狐疑而又疑惑的樣子。
「我車壞了,可以搭個順風車吧?」
這藉口―――好吧,西野七瀨不想揭破,她心腸很好,不想看到別人難堪。
只是臉上染上微微紅暈,在淡妝的遮掩下,不易覺察。
「好吧,不過上次說要請新垣結衣前輩參加我們的節目,怎麼沒有後續了?」
「我正在醞釀之中。」
「醞釀?」西野七瀨憋住笑,「邀請人還要醞釀的?請不來就請不來唄,難道我們還會怪你?」
「你是不會怪我,像松村沙友理、生田繪梨花那幾個女生,肯定會很失望的了,一次承諾沒有兌現,對一個運營管理來說,損失的不僅僅是威信,還有人心。」
「看起來還挺嚴重的,那麼新垣結衣是非來不可了?」
「非來不可,綁也會把她綁來的。」
西野七瀨忍俊不禁,知道渡邊純是開玩笑,怎麼可能去綁新垣結衣嘛。
「中午就讓你們見到她,我是認真的。」
在西野七瀨迷糊而又驚訝的目光中,渡邊純撥通了新垣結衣的手機號。
很快接通。
「姐姐,請你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公事。」
「吃個飯也能扯上公事,真有你的,算了,位置在line上發給我,我還在工作,先掛了。」
......
「搞定。」
「這麼厲害?」西野七瀨沒想到他一個手機就把新垣結衣給約上了。
「在群里和成員們說一下吧,願意來的都可以來,就當做一次聚餐。」
說完話,渡邊純撇下上衫虎,坐上西野七瀨的保姆車,兩人一同去向藤代冥砂攝影師在新宿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