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頰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之後,渡邊純踉蹌著差點倒地。

頓時心裡邪火就上來了,你麻痹裝什麼裝?

都是出來混的,難道不明白那晚進了那扇夜總會的門意味著什麼?

難道不明白面對著一位荷爾蒙爆炸、虎視眈眈的年輕男人醉酒意味著什麼?

他起身飛撲上去,三拳兩腳就把那個韓國棒子打得屁滾尿牛、求饒不止。

不知道他那白臉小身板,有什麼底氣向自己挑釁。

「別打了,再打我就報警了!」在泰妍聲色俱厲的警告下,渡邊純終於停止了手腳。

鼻青臉腫的邊伯賢嚇得縮到了女人背後,一臉陰狠地看著他。

「泰妍,他打我,嗚嗚!」

......

泰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渡邊君,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走?難道讓孩子的媽媽和這個小白臉在酒店裡鬼混?逍遙快活?想給我戴綠帽子?」

渡邊純怒極反笑。

「你說什麼呢?泰妍是我的女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個流氓,玷污了她,還有臉說?」邊伯賢小臉通紅,感覺到了極大的羞辱。

「玷污?你怎麼不去報警?我就站在這裡不動,讓警察來抓我,正好,她也懷了孕,證據十足......去啊,趕緊打電話啊!」

「你當我不敢?」邊伯賢說著拿出手機就要報警,女友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阿西吧還是一個日本人!

崔松哈密達,他丟了大寒冥國的臉!

可是瞬間他的臉上卻蒼白無顏色,「啪」的一聲,泰妍板著臉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中的蘋果6。

「泰妍......你?」邊伯賢目光呆滯,簡直不敢置信,「你在做什麼?我在幫你啊?你不是說這個男人,他......他......」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惡狠狠地扇在邊伯賢的臉上。

「你打我?他打我,你也打我?泰妍,你他媽是傻逼了嗎?不知道什麼叫好歹嗎?」

「你走吧。」

泰妍背過身去不再看他,眼裡已飽含熱淚。

「泰妍?」

邊伯賢不願放棄,望向渡邊純的目光更加惡毒起來。

「因為這個日本男人?」

「已經和你無關,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這個賤人,我還說好好的怎麼就要分手,原來是為了他對吧?還說什麼已經累了,明明就是移情別戀―――」

邊伯賢正待喋喋不休的時候,收到指令的上衫虎突然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一拳擊打在邊伯賢的下巴處,然後拎著死狗一樣的他出了門。

「你滿意了?」女人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明顯傷心到了極處。

渡邊純看著滿屋的酒瓶,疲憊中略帶著憐惜說道:

「你沒打算要這個孩子吧?」

「對,所以我拚命喝酒。」泰妍的表情脆弱而又無助。

可是渡邊純一步步向她走去,一步步向她逼近,眼裡的火焰不僅沒有熄滅,反而愈加熾烈了,釋放著妖異的色彩。

「你......想做什麼?你這禽獸!」

在離她的距離只有十厘米處停下來,男生一臉譏誚。

「小姐,你沒你想像的那麼大魅力,再說......你沒有懷孕吧?」

「你說什麼?試紙你剛才不是都看到了嗎?」女人眼神閃躲,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

「你不是說去醫院了嗎?檢查報告呢?」

「我......我弄掉了。」

「弄掉了,呵呵!」

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渡邊純如釋重負。

這個女人07年出道,今年26歲,在韓國娛樂圈混了已經整整八年,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懷孕?又怎麼可能如此弱智的在孕後酗酒?

怎麼可能?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任憑自己懷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

這些都不符合常識!

雖然沒有絕對把握,但也差不多了,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也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泰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

話說到一半,女人跪地嚎啕大哭。

渡邊純冷眼旁觀,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往外走去。

當你心甘情願的選擇屈從於規則的時候,便不要再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無辜的了。

就像泰妍她剛才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有誰又是無辜的呢?」

「這句話原樣奉還給你,泰妍xi,再見!」

「再見?渡邊君,白石麻衣是你的女朋友吧?」

幽幽的女聲在背後響起,仿佛地獄來的女鬼,渡邊純猛然回頭。

「你說什麼?」他一把掐住女人的喉嚨,「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女人忽然解開腰間的系帶,將身上唯一的浴袍脫下,一瞬間,春光畢露!

渡邊純心裡的不詳感越來越重,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她為什麼要脫衣服?

他有些驚悚般的鬆開手,女人卻如乳燕投林般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搞什麼?」

莫名的不安籠罩著他,不管他如何使勁,女人就像一條八爪魚般死死纏繞著他的身體......

然後失去重心,兩人一同摔倒在地滾作一團。

混亂間,渡邊純聽見開門的聲音,驀然回首,便看到一雙白得發光的美腿隨著步伐離他越來越近。

他漸漸看到美腿主人的臉,然後視野里再度被泰妍的面龐覆蓋。

當著白石麻衣的面,他被強吻了。

「啪」的一聲,他第一次打了女人,一巴掌打在泰妍的臉上,然後將她狠狠地推開。

「麻衣樣,你聽我解釋!」

「連女人都打......渡邊君,你真的變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白石麻衣說著眼淚滾滾而下,她以為可以回到過去,回憶里那位櫻樹般俊美的男孩,陽光般燦爛溫暖的笑容,夏日單車午後的微風......

回不去了,一切都變了。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你聽我解釋!」

渡邊純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要追出去,可是腳腕處又被赤果的泰妍緊緊的抱住。

「你瘋了嗎?何必呢?」

「何必?渡邊君欺負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說何必呢?」

又一個身姿修長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那雙小鹿般晶瑩的眸子。

「林允兒?你們?」渡邊純錯愕不已,「你們合起伙來......」

林允兒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躬身將泰妍從地上扶起來,給她披上衣服。

「渡邊君,現在你真的可以走了。」

「泰妍,你們做這些,就只是為了讓我和白石麻衣分手?」渡邊純真的很無語,女人發起瘋來這麼不可理喻嗎?

「不然呢?渡邊君,你剛才的表情很精彩呢。」

「你―――」

渡邊純心裡五味雜陳,面對著女人的報復,心裡也很無助。

設計了這麼多情節,就是為了離間他和白石麻衣的關係,這對她們又有什麼好處?

「你不走,我們可要走了!」林允兒說著拉起行李箱,牽著已經換好衣服的泰妍一同往外走去。

渡邊純呆立原地,心裡一片滄桑和荒涼。

「渡邊君?」

「嗯?」

走到門外的泰妍忽然回過頭來。

「其實我真的懷孕了,不過不是你的孩子。」

「是誰的?」

「你剛才見過的呀。」

「邊伯賢?」

「你猜!」

......

「泰妍,你身體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

「那個......孩子?」

「拿掉了,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不是。」

林允兒看著姐妹蒼白的臉色,訥訥不語。

「孩子的父親也希望孩子去死呢,倒是那個占了我們便宜的男生,還說要負責,他負哪門子的責,真是笑死人了!」

「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林允兒想起白石麻衣悲痛欲絕的眼神,心裡一陣不安。

「有什麼過分的,不過又是揭穿一個渣男的真面目,解救姐妹們於水火之中啊,那個白石麻衣如果跟了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的倒霉透頂了呢!」

「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專一的男人嗎?」林允兒想起李勝基,心中一陣刺痛。

「有的啊,但是那些男人,大多沒有什麼能力;有能力的男人,即使自己不想,也總有一大堆狂蜂浪蝶投懷送抱。所以,允兒,你是要選擇一個有能力但有可能出軌的男人,還是一個沒有能力所謂專一的老實人呢?」

「我......」

林允兒無言以對的看著姐妹,忽然間覺得她成熟了許多。

可是她知道―――

泰妍雖然笑著,可是心裡卻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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